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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玉喜并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只是叹息了开口,“上次你在顾维平家里参加了聚会,后来刘星写了信给我,说大家玩得好一场,他不希望你成为顾维平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可是他和你毕竟没熟到那个地步,就告诉了我。我就马上给你写了一封信试探了一下,谁知你又是那样说,后来我又去了你们学校……只是我们实在没想到你对顾维平已经那样……”
林桐芝怔怔地听着,不知是她说得太隐晦还是林桐芝的接听能力有了障碍,她根本无法把听到的字组合成某种意思表示,她很茫然,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玉喜,希望她能再说一遍或者说得再清楚一点,可偏偏李玉喜就停住嘴不说了,她几乎是有些恨李玉喜了,即然你知道这么多和我切身相关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拖到现在?那时候告诉我的话,那时候告诉我的话……那时候告诉她的话她会怎样她不也再想下去,她突然张口说话,声音是嘶哑的,语若游丝一般,“你说众多?顾维平有众多……”她心里一阵血气翻腾,声音嘎然而断。
李玉喜关切地伸手按在林桐芝冰冷的手上,声音也越发地小了,“刘星说,他们玩得好的男生都叫他‘段正淳’或者‘韦小宝’来的。”
林桐芝的脑海顿时如一团乱麻一般,思维一下子飘得很远,“哦,难怪以前他要说我象双儿了,原来是意有所指。”这是恍然大悟;一下子飘得很近,“可我不是双儿,也绝不会去做双儿!”这是她心内的独白,一时愤怒,“你顾维平竟然真能妄想自己是段正淳、韦小宝?”一时又是自我安慰,“不管怎么样,他没有欺骗我的感情,他终究还是喜欢过我的。”这些思想最后汇成一声叹息,原来他终究是不了解她的,就算我的爱情是卑微的,可是我的人格不是。我的爱情就算再卑微,只要拥有它的人人格是健全的,总不可能会容人分享的啊。可是她该怎么办?是若无其事地做韦小宝最宠爱的双儿?她做不到。和他(顾维平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一只红通通的烙铁,她无法把顾维平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想出来,只能用他来代替)分手?明明只有两个选项的一道选择题,可为什么无论想到哪一个,她的五脏六腑都痛得象是被两只巨手拧成了一团?她不由闭上了眼睛,那么多美丽的回忆辛辛苦苦建立和维系的的那么美好的感情,居然只是一个沙堆的城堡,只需一脚,轻轻一脚,就踢了个粉碎。突如其来的恶耗和不想选择的必须选择,就象漫天的风雪,林桐芝就象一杆修竹,风刮过来,冰雪垛上来,她被压了下去,压弯、压弯,竹梢已经被压倒在地上,似乎随时可以听到“咯”、“咯”的断裂声,可它毕竟是世界上最坚韧的植物,风一停,它又慢慢地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姿势无比的难看,可它毕竟是自己站起来的。李玉喜看着她,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佩服的意味来。在她大声向顾维平说出“我喜欢你”的时候,她以为世上不会有比这更难的事情了;后来她在火车上听到了别人以那样轻蔑的口气议论她的时候,她觉得宁可死也不愿受到这种对待;这次听到李玉喜带来的噩耗后,她一口气接不上来,第一时间里她又想到了死,活着有什么意思?众生皆苦,只要活在这世上就逃离不了这些无穷无尽的痛苦,倒不如轰轰烈烈一了百了。
可她毕竟是林桐芝,胆小怯懦的林桐芝,在这个念头升起的一霎间,她马上退缩了。她不是无牵无挂可以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林黛玉,父母辛辛苦苦养大自己的代替难道除了劳心劳力就是伤心么?于是她又挺过来了,“双儿”她心默念着这个名字,男人的梦想,一部讽刺剧中所谓的女性楷模,林桐芝无法判断异地而处自己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双儿,但是她可以肯定,双儿如果回到了现代,她绝对不会愿意做一个男人七个老婆中的一个,哪怕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画阑开处 正文 第34章
章节字数:3710 更新时间:08…09…20 19:48
送走李玉喜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顾维平,顾维平听到是她,笑嘻嘻地问,“咦,你就回来了?爷爷奶奶还好吧?老家好玩吗?有想我没有?”林桐芝直接开门见山约他第二天见面。他很诧异她的主动,同时又极为高兴,问她在哪里见面,本来也只是征询意见,不想林桐芝很确定地说,“就在新华书店前面的河堤上吧。”她说得那样确定,顾维平笑着连声说,“好的好的,明天早上见。”新华书店前的学生一直不见稀少,虽然约的是9点,顾维平从8:40就在书店门口候着了,林桐芝向来准时,绝不能和那种约了九点但九点半再起床去接人也不会迟的女孩子比,所以他也不敢怠慢。再说了,两个人也有一个学期没见过面了,他确实盼望着早点见到她。
他站了十来分钟,太阳已然照到他站立的位置啦,阳光打在他脸上,他根本无法睁开眼睛,他心下烦躁,移动脚步转换了一下方位,前方初升太阳的万丈光芒当中隐隐走出来一个神仙般的女孩子,他条件反射一般睁大了眼睛。这个女孩子穿了一件月白色短袖类似于改良式旗袍的裙子,打了一把白底紫色小碎花的遮阳伞,头发象古时候的小丫环一样,编出两根辫子收束上来团成两个包包髻,在辫梢上两根很长的粉红色发带扎成一对活泼夸张的蝴蝶结,袅袅婷婷之余,颇显几分娇小俏丽。再定睛一看,这女孩子眉目含笑,温柔恬净,可不正是林桐芝,欢喜之余,顾维平满心的浮躁顿时散作烟云。
他迎了上去,可是总有种感觉得林桐芝身上有点什么不一样了,可是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一任他激昂文字,挥斥方遒,也许只是她比想象中更加美丽了?他想到这里很得意地咧了咧嘴。两个人不知不觉又走入了上次走过的路,马路上没有什么人,然后走下一段种满了柳树的河堤,那些大柳树粗可合围,站在柳荫下面,凉风习习,暑热全消。
顾维平不由笑道,“还是你细心,地方找的就是好。”她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只是仰着脸很认真地问了一句,“顾维平,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他有些诧异,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想着问这么严肃的问题?”林桐芝却有些异于常人的固执,“就是想知道啊,你说说嘛。”
他脸上露出一种坏坏的笑,“你啊,贤妻良母,最好就是给人做老婆的啦。”他偷眼瞟瞟她的表情,“怎么?还不满意?那好吧,我再想想。”有一阵凉风拂面而过,他眯着眼,极为享受的样子。“你啊,看上去精明,其实傻乎乎的,性格温柔贤慧,可也不是没得脾气……”他细细地数落回忆,侧着头,脸上本身是一种孩子似的调皮神情,可能在他心里是把她当做小孩子的,所以他脸上又有一点对待孩子似的宠溺,阳光从柳枝间漏下来,在他的一侧脸上刻下了深深浅浅的轮廓。林桐芝心里有一丝温柔的牵动,她本来是带着一腔激奋而来,准备待他说完劈头骂他个狗血淋头掉头就走的,可是此刻,她看了他一眼又一眼,心底的那些话还是说不出口,也许真的如刘星所说的,在感情上他还只是个孩子。也许是她胆怯;也许毕竟是她爱着的人,她终究不舍得让他受窘;也许只是因为她对爱情本身的理解,她曾经的爱情是那样的美好神圣,又怎么忍心用这样不堪的原因来亵渎它?正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告别会有一种凄惨的颜色,所以她才刻意把自己打扮得这样俏丽吧。她的心里豁然开朗,幸好她还是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事到临头时可能会退缩不前,包里事先就准备了一封信,还是给自己,给他,给爱情留一个体面的落幕吧。
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候,顾维平提议,“我先送你回去吧。”林桐芝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眼里闪过犹豫、不舍、决绝、悲伤等等诸般情绪构成的痛苦挣扎。顾维平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温言道,“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在家里和林简吵架了?”他问一句,林桐芝就条件反射般地摇摇头,心中只如刀割一般,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要向她展现这种要命的温柔?
她把手伸进包里,明明很小的一个坤包,可是伸进去的手抖得厉害,怎么摸就是摸不到那封信,也不知摸了多久,包里的几张纸币都变得汗津津的,顾维平的面色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她看见了他的表情,心里颤了一下,好了,终于找到了。她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