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月以后,经人介绍,占天厚跟刘小靓搭上了。两人一来一往,很快成了如漆似胶的恋人。而此时董军军乡教办副主任的职务突然被转正,他将金飞飞调到了乡中心学校任教。
星期天上午,董芸闲着无聊,就往乡政府方向走去。当走到哥的房前时,听到屋里有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就本能地留步听着。原来是占天厚和金飞飞在对话:
“占乡长真有眼光,找到一位如此贤惠、漂亮的姑娘。”金飞飞边说边打着毛衣。
“这哪能跟董主任比啊,你看她找的媳妇……这毛衣是打给他的吧。”
“不是。是打给我爸爸的。”
“哦。飞飞,当初真不知道你跟周辉已分手,不然我……”
金飞飞一听,赶紧插话:“占乡长你喝茶。”
“飞飞,我说的是真的。你刚来学校时,我们去小溪边捡漂亮的鹅卵石;在的房间,经常听你说学校里的事情,还有班里的那几个捣蛋鬼。这一些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占乡长,你说多了。”
“飞飞,我是说多了,对不起。”占天厚站了起来,“我走了。”
金飞飞起身相送。董芸在门外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向走出门的占天厚迎了上去:“哦,是占乡长啊?”
“哎,你好。你哥进城去了,你嫂子在。”
董芸快步走进屋里。
“董芸。”
金飞飞打着招呼,董芸没有理会,顾自走入里间。
毛遂自荐
今飞飞移步跟了进去:“董芸,我总感觉你对嫂子有什么意见。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没意见,我希望你多抓牢今天这样的机会!”
“董芸,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占乡长可已经有名花在手了。有人是不是还想送花上门啊。”
“董芸,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了?别假正经了!”董芸不依不饶。
“董芸!你、你没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很少见到金飞飞脸上有这样的愠色。
“我是没资格,可你有资格嫁给我哥吗?!”
“我知道配不上你哥,但我们俩是自愿的,我们的感情是真挚的……”
“真挚?哼!只有你知、我知、鬼知道!”
“你!……”
周辉到了省城以后,毛遂自荐找到了省报一位姓左的副主编。并把带去的一些已发表过的文稿拿给他看。
“左主编,只要能把我留下,干什么都行。”
周辉说着,把满满的一塑料袋茶叶递了过去:“左主编,我们那里产茶,这是带给您的,您尝尝。”
“哦,不用客气。”左副主编拿起文稿看了一下,说道,“小伙子,省报不是说想来就能来的。想在这里当个杂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佩服你这个年轻人的勇气。我跟报社领导说说看,给你安排个什么差事。这样,要不,你后天再过来看看?”
“好。谢谢,谢谢您,谢谢左主编!”
在左副主编的帮助下,周辉在省报当上了一个勤杂工。约定的工资是一个月四十八元。起初周辉干得很起劲,但那又苦又累的活没多久就让他吃不消了。干了一个多月后,他编了个理由打了退堂鼓。
“左主编,我母亲在山里摔伤了,我得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来。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永生不会忘记您。”
“这样啊。那你赶紧回去,先把母亲的身体养好。”
回到北鹿县后,周辉又后悔了。明明知道自己在这里已一无所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在县城租了一间狭小的地下室,安顿了下来。无所事事的日子真难过。周辉找来几本书籍,但根本看不进去。他只好用一天当中的大部分时间拿来睡觉,到了下午才出去转转。然而,由于没有经济来源,周辉身上的钱很快所剩无几。为了保证一天能吃上两顿饭,他只好向房东说好话,拖欠房租。
但这终究不是办法,周辉又到处去找工作。可谈何容易,他的奔波和努力换来的都是冷若冰霜或“去去去”、“走走走、“不要不要”……
周辉只得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东游西荡、流落无依。他又想到了家,想回周家潭。但想到自己这么落泊,想到那伤心事,想到村里所有人可能的嗤笑——“真没用!女朋友都被别人抢走!”他又很快打消了念头。
但没钱怎么交房租?剩下的一点钱也最多够吃三四天。周辉咬了咬牙,向占大胜写了一封求助信:大胜,我现在生活很困难,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你能否借我一点钱。汇款地址——北鹿县米儿乡32号……
几天后,周辉如愿收到了45元汇款。
丈夫突然进门
金飞飞调到乡中心学校任教后,在旁人看来,夫妻生活还过得安安顺顺。但这一切很快如过眼烟云,一去不复。
这一天下班后,董军军用脚推开门,闷声不响把公文包一扔,唰地坐到了椅子上。
“军,我发现你变了。”金飞飞说。
“我变了?阿哈,我变了?!”董军军似哭似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随和、宽容、有风度……”
“阿哈,你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这么说,我现在没有风度了,不可爱了,是吗?”董军军双手一摊,提高了声调,“你走啊,你去找有风度的男人啊!”
“军军,我不是这个意思。”金飞飞用慈和、渴求的目光看着董军军,“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上一次我去县城,多好的机会,你对那个姓占的说话那么甜,难怪他无孔不入……”
“你……你这是什么话呀?”金飞飞语气缓和,尽力控制着感情。
“别装蒜了!占天厚是哪一号人我还不知道?人家刘小靓追她的人那么多,而姓占的不到几天功夫就把她弄到了手。”
“这能说明什么?人家毕竟是一个乡长嘛。”
“乡长怎么了?乡长你就对他热情了?乡长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盯上别人的老婆了?!”
“军军——,没有的事,他只不过到咱家随便玩玩。”
“随便玩玩?哼,飞飞、飞飞,叫得多亲切。你以为有些事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知道!”董军军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占天厚提着一小袋黄鳝给金飞飞送去。
“哦,是占乡长。”金飞飞迎上前。
占天厚见饭桌上摆着几个完整的菜,就说:“还没吃饭啊?”
“嗯。今天教办开会,他还没有回来。”金飞飞捋了捋好看的头发,说道。
“这几条黄鳝是我一个亲戚送来的,你们拿去吃吧。”
“这多不好意思。”
“唉!这有什么。咦?飞飞,你背上有块脏东西。”说着,占天厚走到了金飞飞的身旁。
“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占天厚从身上找出一张纸,在她背上用力地擦着,“这怪东西怎么粘得这么牢?”
“擦不掉就算了。”金飞飞说。
正在这时,董军军跨进了门。
“哟,真巧啊。占乡长好难得啊?”董军军揶揄道。
“会议结束了?”占天厚说。
“看来会议结束得太早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别来这一套了!不要以为你是乡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董军军,你讲话负责一点!”占天厚用手一指,掉头走出了房间。
“军军,你怎么能这样对占乡长?”金飞飞嗔怪道,端过一杯茶。
“怎么?你难过了?你舍不得了?”
“他是给我们送黄鳝来的。”
“怎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啊?!”
“你……”金飞飞赌着气,说不出话。
“哎呀,可惜啊,我回来得真不是时候,精彩的梁祝戏还没有唱呢。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金飞飞终于忍不住哭了。董军军也顾不得吃饭,拔腿出了门。他来到了妹妹董芸的住所。
结婚照被砸
“芸,哥还没吃饭呢。”董军军一进门便说。
“那我做你喜欢吃的蛋炒饭吧。”董芸说,“咦?哥,今天你的脸色不好哎。”
“他娘的,那个姓占的今天又来找你嫂子,让我碰见了。”
“他对嫂子怎么了?”
董军军不说话,但脸上流淌着怒气,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哥……”
董军军回过神:“什么事?”
“我……哦,没什么。”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还不能对哥说吗?!”董军军责怪道。
“嫂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