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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之尧面上似覆盖了一层寒冰,他已经尽量掩藏起心底对她的柔软。
她无法无天的性子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如果他这次不给她脸色看,他怕她下次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现在断手指不算什么,下次说不定连命都会丢了。
“我不是故意的。这次情况实在是太危急了,如果我赶过去的话,他们可能会杀了刘月的。”
苏沫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要是她不过去的话,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想到当时在宾馆看见刘月的场景,一阵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如果当初她处理事情狠绝一点,刘月也不会遭受到这些。
勒之尧似乎不为所动,他拉起苏沫受伤的手,算不上粗鲁也不温柔的动作让苏沫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
勒之尧将苏沫包裹得像馒头的手举到她自己的眼前,语气冷漠,“你赶过去了,可是结果呢?你受了伤,那个女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沫有口难辩,面对勒之尧,她的伶牙俐齿不知道去了哪里。
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咬着浅粉的唇,埋着头吸了吸鼻子,苏沫此时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眼底的黑眼圈明显,唯一讨喜的地方就是脸上刚睡醒的红晕。
这样子在见过弱水三千的勒之尧面前,算不上楚楚动人,可是偏偏勒之尧光是看着就再也狠不下心来。
“疼吗?”低沉而不失温柔的声音如一汪清泉缓缓注入苏沫的心扉,他忽然而来的温柔让他无所适从。
放大的俊颜凑到她的眼前,宁静悠远的目光夹杂着似有似无的思念,他想她,他担心她,他心疼她。
这些她明白么?是不是因为她不知道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的让他担心。
泪珠挂在卷翘的睫毛上,苏沫眨巴眨巴大眼,不能适应他突如其来的转变。
她从小就挨打受虐,温软的身子看上去娇贵,实际上早被磨得皮糙肉厚了,这点疼她还是能够受得住的。
她傻傻地摇摇头,手指勾住他的大手,木讷的开口,“不疼。”
勒之尧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不再看她一眼,*与窗户之间那段短短的距离,却似万丈鸿沟,无形的屏障搁在他们的面前。苏沫忽然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伸出手想要拉住勒之尧,可是伸手触到的却是他清冷决然的背影。
夜幕再次降临,明亮的白炽灯刺得苏沫睁不开眼,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下,生病的人总是脆弱无助的,尤其是一个人呆在白茫茫的病房里。
“苏小姐,你醒啦!要不要喝点水?”房门被轻轻推开,护士的嗓音甜美,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这个护士虽然穿着普通的护士服,气质却尤为的出众,面容温婉而不失秀丽,是一个不错的美人儿胚子。
苏沫不着痕迹地将擦掉眼角湿漉漉的痕迹,她不习惯将脆弱的一面展现在陌生人面前。
护士温柔地将苏沫脑后的枕头垫高,然后又细心地替苏沫倒了一杯水搁在*头上,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实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与苏沫温顺的时候有一分相似。
“对了,苏小姐,刚刚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勒先生特地请来照顾您的。我姓李,您叫我清美就好。”护士笑容明艳,给人的感觉不卑不亢。
苏沫注意到这位李护士说话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美式英语的腔调,不由有些好奇,“李小姐,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么?”
“苏小姐真是聪明。我确实从小在美国长大,毕业于斯坦福大学。这家医院是我父亲名下的产业。”李清美有意无意地向苏沫透露这些,目的显然不单纯。
苏沫听说了这些之后,却没有多大的触动。
她面色平淡从*头拿起水杯抿了几口,心里想的是勒之尧去了哪里。
李清美见苏沫心不在焉,体贴地将一本雅致的画册放在苏沫的枕边,面上始终挂着标准的笑容,“苏小姐,听勒先生说你对中国古典的画册还有书法比较感兴趣,所以我特地为您准备了精美的限量版画,给您无聊的时候消遣。”
苏沫接过画册,画册上有着馥郁清雅的香味,与眼前的护士身上的香水味相似。苏沫回之以清浅的笑容,“谢谢你了,清美。你也不用对我太客气,叫我苏沫吧!”
“苏小姐,你是我们医院的上宾,对你客气些是必须的。”李清美始终保持着那种疏离而不失亲和的态度,让人挑不出毛病,却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李清美从一旁的小推车里拿出点滴给苏沫挂上,轻轻柔柔的动作,但是苏沫却觉得一阵阵刺痛。
点滴滴落的速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调到最大,苏沫的手背渐渐浮肿起来。李清美似乎没有注意到,苏沫只好自己费力将点滴的速度调好,李清美替苏沫挂好吊瓶便准备离开。
“清美,你能陪我一会儿么?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苏沫拿起画册细细端详,一边冲着准备离开的李清美说。
李清美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应了一声,她素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被她掩去。
苏沫观赏画册的时候,抬眼悄悄妙了一眼李清美,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在听歌,神色陶醉,下颚微抬,闭着眼,远看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从这位李小姐的表现来看,她一定是喜欢勒之尧的,不然有什么能够让她这样一个大家闺秀屈尊来照顾她。李小姐应该是想利用照顾她的机会接近勒之尧。
按理说苏沫应该是想办法赶李清美走的,可是苏沫没有,就算现在将她使唤走了,她对勒之尧也不会死心,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临近傍晚,勒之尧出现在了病房。
☆、第39章 凭什么道歉
“清美,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么?”勒之尧走进来,第一句话却是对着一旁的李清美说的。
李清美与勒之尧是在美国相识的,勒之尧在斯坦福做演讲的时候,吸引了当时还是学生的李清美。
李清美花了不少的功夫才接近了勒之尧并且和他成为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李清美双眼弯成美好的弧度,走到勒之尧的面前伸出手,“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我回国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找我。现在有事才想起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李清美完全是打趣的语气,但是话语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意思。
勒之尧不置可否,宽厚的手掌礼貌性的触了一下李清美的手便收回去,他温和的笑了笑,“是我疏忽了。”
苏沫在一旁望着勒之尧与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心里很不舒服。
她刻意忽略心中的感受,逼着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画册上面,而另一边,勒之尧和李清美却得寸进尺地聊起天来。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们的身边还有苏沫的存在。
苏沫瘪着嘴,目光游移到药水流光的吊瓶上,难怪发现手背越发涨得发烫,原来吊瓶里面早就没有药水了,那么输进去的就是空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再看看一旁自动忽视她的两个人,李清美很是亲密的将胳膊挂在勒之尧结实的臂膀上,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印象中勒之尧从来没对着她这般随意的笑过。
刺眼的一幕让苏沫心情越发的不爽,她一把将吊针拔下,但是她的动作实在太草率,导致顿时手背上血流如注。
“苏沫,你是不是疯了?”就在苏沫做完这个动作的下一秒,勒之尧阴沉的声音响起。
他大步走到苏沫的身边,一把按住苏沫血流不止的手,苏沫也很无辜,她只是想要拔针。
李清美很冷静的拿出纱布给苏沫止住了血,花容有些失色,好像是在替苏沫担心一般,在识大体的李清美面前,苏沫举动倒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苏沫,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鲁莽了些,但是脑子并不笨。但是现在想来是我错了。”苏沫拔针的举动看在勒之尧的眼里却有了其他的意思。
勒之尧本来还在为苏沫的固执执拗而生气,现在苏沫再次无意伤害了自己,让勒之尧积压的火气再次涌上了心头。
苏沫瞪大眼,觉得眼前的男人太莫名其妙了,而且他能够跟着这位淑女的李小姐含情脉脉,而忽视了她,现在又发这么大的火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真的担心她么?苏沫不相信。
“我知道我呆在这里你一定看着很碍眼,我现在就走还不成么!”说完,苏沫就想要从*上爬起,可是她还没有起身,就被勒之尧按回*上。
“你胡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