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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聪聪脆生生地答道。
引来一片笑声,裴静柔劝道:“爸,你可得好好保养身体,等阿彬有了孩子,你一个腿上抱一个,可别嫌闹得慌!”
“呵呵,越多越好,老头子不嫌闹就怕冷清!”冷令辉让冷彬和晓曼到他的身边坐,除了喂聪聪吃菜,就跟这对年轻人闲聊天。
三十年的绍兴陈酿,是专供中央首长的,晓曼记事的时候起,只闻过一次这种酒香。醇厚绵长,沁人心脾。那是她爷爷活着的时候,冷令辉送给他一坛,当时爷爷非常高兴,晚餐时让人烫好了,还喂她喝了一口。
记得当时她只有九岁,那么烈的酒入口,只是扁扁小嘴巴,却并没有哭。爷爷赞叹地抱着她,用略微惋惜的口吻说:“可惜是个女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准是个好样的!”
同样的酒香,再次弥漫在鼻端,晓曼清眸隐隐有了一层雾气。
“当年我跟你爷爷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虽说他是我的副官,不过我从没拿他当下属看待!”干了一杯酒,冷令辉回忆过往,满是感慨:“我们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起相扶相持着走过大半个世纪!可惜,你爷爷走得早……当年的老战友们如今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
“我爷爷活着的时候,也常常跟我提起冷司令,他说你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因为爷爷生前跟冷令辉是故交,所以晓曼跟冷令辉之间有很多共同话题,根本不必担心没话可说而冷场。
偌大的餐桌,一老一少兴味盎然地交谈着,冷香和裴静柔不时地插科打诨,总能冲淡忧伤提升快乐的氛围。
“你爷爷一辈子跟我肝胆相照,我调到中央之后反倒跟他不常见面,早知如此,还不如一直待在华西苑,退休后两个老家伙在一起下棋溜鸟,晚年更有趣些!”冷令辉微微遗憾地说。
“爷爷现在也很好啊,儿女绕膝,子孙满堂!”晓曼给冷令辉挟了一筷子清拌荠菜,说:“听我爷爷说,冷司令最喜欢吃荠菜!”
“呵呵,是啊!”冷令辉吃下了晓曼为他挟的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转首问旁边的冷彬:“你何叔叔的案子已经昭雪,不过听说那个嫌疑犯跑了?”
“哦,”冷彬放下筷子,拿起餐巾轻轻揩了揩嘴角,回答道:“那个嫌疑犯跟黑组织有关联,听说已经逃去了国外!”
“就算他逃到星球外也得把他抓回来!”冷令辉脸色严肃起来,想了想说:“待会儿我安排对罪犯申报A级通辑令,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那个逃犯辑拿归案!”
晓曼心里欣慰些了,有冷令辉的中央A级通辑令,相信方翰毅一定法网难逃。
*
虽然晓曼一度不被冷家人接受,这次来北京,谁也想到她竟然如此投冷令辉的缘。因为冷令辉的格外青睐,她在家中的地位无形中也高起来。
裴静柔一度看不上晓曼,现在见公公喜欢晓曼,便觉得脸上有光,对待晓曼也变得很客气。晚饭后,还私下问她有没有吃饱,要不要让厨房再给她做点爱吃的。
也许是被接受得太顺利,晓曼并没有体验到侯门深似海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大家庭也挺温暖的,十几口人住在一起,起码如冷令辉所说,不冷清。
除了冷智宸夫妇怠慢晓曼,其他人都尽到了应有的礼数,这一顿饭吃下来,晓曼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冷令辉一点儿都不喜欢他的嫡玄孙宏宏。
冷令辉对玄孙的渴望无庸置疑,从他反复几次询问晓曼跟冷彬的婚礼日期;从他那么喜爱聪聪,又微微遗憾聪聪是姓裴的人,毕竟隔着一层儿,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渴望一个冷氏的嫡玄孙。
宏宏就是冷家嫡出长孙所生的玄孙,自然应是冷家的小王子,可是晓曼发现,宏宏根本没有资格靠近冷令辉。冷令辉抱着聪聪嬉笑逗弄的时候,他只是窝在妈妈梁钰彤的怀里专心致至地猛吃猛喝。
小家伙饭量惊人,除了吃似乎对其他人其他事半点儿都不上心。除了他妈妈,他好像跟谁都不亲。也可以说,除了他妈妈,谁对他也不亲。
难道就因为宏宏长相丑陋的原因吗?晓曼心里有些疑窦,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懒得深究。
吃过饭,又去家庭剧院陪老人看了一部《南征北战》,冷智宸夫妇早已借故离开了,其他人陪着看了一会儿,这种老掉牙的电影除了冷令辉,对别人来说很难有什么吸引力。等到电影放完的时候,只有晓曼冷彬和裴鸿轩还陪坐在那里了。
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冷令辉看了看坐姿标准的裴鸿轩,眼中闪过一抹赞赏,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部队?”
“还有三天假期。”裴鸿轩想了想,说:“跟阿彬他们一起走就可以。”
“嗯?”冷令辉怔了怔,转头问冷彬:“你们就在家里待三天?”
“我想陪晓曼去法国玩几天,等回来还过来看你。”冷彬也没想到晓曼竟然可以如此投老人的缘份,原本带她过来敷衍了事的态度有所转变,也愿意让晓曼跟家人多接触沟通。也许一些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复杂,人心的距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
“哦。”冷令辉点点头,目光转向晓曼,语气幽长地说:“人老了难免无趣,对着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很难过?”
“爷爷很风趣啊,如果你不嫌我烦,我们就先不去法国了,在家里多待些日子!”晓曼从一开始的抵触忐忑,到现在感觉在这个家里住些日子也并不是那么令人难以忍受。毕竟这里的人对她都很友好,除了冷智宸夫妇,谁也没有对她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就算冷智宸也没有刁难她,不过她知道他多半是看到冷令辉很喜欢她,才没有说些煞风景的话。
“呵呵,”冷令辉哈哈一笑:“放心吧,老头子不是没眼色的人,留你们三天也就是了!去法国玩吧,两人放下一切,开开心心地玩几天!心情好了,也许会将婚期提前也说不定的!”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晓曼微微弯唇,望向冷彬,对方也正凝睨着她,漆黑深邃的凤目有种异样的期待。
难道他也跟他的爷爷一样,盼着她将婚期提前吗?晓曼有些不懂冷彬了,他对她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呢?这个问题,她始终不敢去深思。
*
冷彬的起居室打扫得一尘不染,据说他离开北京的这些年,佣人也每天进来打扫收拾,好像他随时都会回来入住一样。
这样的准备工作做了近十年,终于,冷彬真的回来住了。
没有另外为晓曼准备起居室,冷彬卧房的大床上摆着两只枕头,很明显,是为他们俩准备的。
面对晓曼的沉默,冷彬回过头吩咐佣人:“马上去为晓曼另外准备一间卧室!”
“可是,二太太吩咐了,说让少奶奶跟少爷……”佣人有些为难地说明原因。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冷彬冷冷地打断她。
“噢,好的。”佣人只好领命,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晓曼喊住了女佣,在男子微微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很淡然地说:“不用收拾了!我住在这里就可以!”
“晓曼,”冷彬墨瞳闪动,有一抹意外的惊喜,不过他还是提醒她:“家里人多嘴杂……”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晓曼觉得做出这个决定心里倒轻松许多,她看得出冷彬的小心奕奕,也知道他怕家里人因此看轻了她,但她偏就要以这种方式向所有人表明,她对冷彬死心塌地!斩断所有后路,她只能勇往直前,因为相信有他的相伴,前方的路一定不会再孤单凄凉。
冷彬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站在门口等吩咐的女佣说:“听少奶奶的!”
“哦,好的。”女佣松了口气,脸上绽出笑容,显然她也很头疼去跟女主人汇报这些事情。“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请按床头的绿色钮。”
房门轻轻阖上,下一秒钟,冷彬就如同一头优雅的豹子般危险地靠近晓曼。
“喂,”晓曼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抿了抿菱唇,警告道:“没刷牙之前不许吻我……唔!”
话还没有说完呢,她就被他扯进怀里,然后她的唇就被他覆盖,将她未完的话吞咽了下去。
他的吻有些急切,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猛烈地攻城陷池。
晓曼觉得他的体内好像埋藏着两个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却极富侵略性,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