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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对于他们的婚姻,他也不是义无反顾!
一抹苦涩绽出唇角,晓曼无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竟然有种心灰意冷的失落。
*
开庭这天,法院很低调,媒体也很低调。看样子政府里有人示意低调审理此案,不愿造成太大的影响。
晓曼没有去旁听,却也关注着此案。她想通过网络和媒体查询结果,但很失望,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直到冷彬打来电话。
“晓曼,段逸枫的案子已经判决下来,他投案自首在先,犯下的罪责也不重,只判了七年。”冷彬永远都知道她心里面最想知道什么。
“哦。”晓曼应了声,自从冷彬搬去市府宿舍住,他们一直冷战,这是冷彬几天来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语气居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心情好点没有?”男子顿了顿,问她:“晚上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一种异样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起来,鼻子酸酸的,晓曼没吭声。
“还在跟我赌气?”他的声音含着一点儿笑意,软语哄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家伙,越来越差劲!生气的时候就让她摸不着头脑,消气了又来哄她,她才不要理他!被冷落了这几天,她积攒了满腹委屈,悄悄抹去眼角的泪,不愿让他知道她哭了。
“别哭,好宝贝,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男子却好像站在她身边一样,清楚她的一举一动。
“不用!”晓曼用纸巾揩干泪水,吁出一口气,说:“我已经租到单身公寓,明天想搬出去住。”
电话里久久地沉默着,然后传出咔嗒一声轻响,他挂断了。
每次打电话,他从没有先挂过她的电话,都是等她先挂电话。这是第一次,他先挂她的电话。
*
监狱的探监室,方若蕊眼睛肿得像桃核,她穿着宽松的罩衫,双手紧抓着电话,望着玻璃那边的男子,失控地哭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恨你!”
男子俊面如笼寒冰,握着电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呜呜,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这样转身走了,不管我了!我从法国回来找你,没想到你……”方若蕊又心疼又怨忿,泣不成声:“你竟然跑来投案自首!你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打掉!”段逸枫的回答直接又干脆。
哭声顿时停住,方若蕊呆呆地望着他,半晌才不敢确定地问道:“你说什么?”
段逸枫凝望着她的目光不含半分感情,吐字如冰:“我说你去把孩子打掉!”
“不!”方若蕊的眼泪又流下来,她无助地乞求道:“逸枫,这是我们俩的骨肉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
“我们之间……完了!”段逸枫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黑眸射出寒芒。“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假如你执意要生,那是你的事情!”
方若蕊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这个无情的负心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半分感情吗?就算我爸爸一时糊涂犯下错误,他都已经被判了无期徒刑,难道还不够吗……”
“他被判了无期徒刑,你呢?”段逸枫冷漠地睇着她,“你敢说你丝毫不知情?”
“我……”方若蕊一阵心虚,不过马上就态度坚定地说:“我真的丝毫都不知情!你想想,十几年前的事情,我才有多大?我爸爸会对我说那些事情吗?”
这倒也是!段逸枫现在也不想计较她到底知不知情,因为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你听着,你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都不会要!你聪明些就赶紧去做了,然后趁着年轻找个好男人嫁出去,因为——我和你之间永远不会有任何结果!”
说完,段逸枫就扣断了电话,转过身毫无留恋地离去。
“逸枫,你回来!我还有话想跟你说,还想再看看你……呜呜!”方若蕊哭得肝肠寸断,不停地拍打着隔音玻璃,试图唤回离去的男子。可就算她喊破喉咙拍肿手背,男子也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小姐,请你冷静点,这里不允许大声喧哗!”很快就有狱警过来制止她。
方若蕊这才停止了哭叫,美眸射出骇人的恶毒,令狱警都不禁退后一步。“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哭两声怎么啦?啊?我就哭你敢怎么样?”她干脆撒泼,伸手去抓扯那名狱警。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泼妇!”狱警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赶紧呼救:“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袭警!”
*
燕妮总算来上班了,晓曼恨不得拍死她,怒道:“我还以为你从此君王不思朝政了呢!”
“老大,”燕妮语气怯怯地,可眉眼间的充实和欢喜却是遮掩不住的。“我……我觉得我还是离不开他!”
“你离不开他?你这个傻丫头想过没有,他总要娶妻生子,那时你怎么办?”难道身陷爱河的女人都这么蠢不可及吗?
“……”这个问题燕妮从没正视过,所以无法回答。
“唉!”晓曼自己也一肚子的烦恼,“路遥暂时不来上班了……你快该干啥干啥去吧!自己的工作,别指着他人来帮你擦屁股!”
燕妮应了声,就快乐地忙碌去了,一点都没注意到晓曼的气急败坏是不是有些反常。
晓曼坐在那里烦躁透了,话已经说出来,冷彬也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她只能……搬出去住了。
有什么了不起?你不就长得比平常人帅一点儿,身份高贵一点儿,又当什么市长,就可以这样拽吗?好像吃定了我似的,我愿来就来愿走就走,你说得倒很好听,说什么尊重我,其实……根本就是不在乎!
*
没有再开冷彬送她的车,下班后,她打车回到住处,将早就整理好的拉杆箱抗下楼,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冷彬的车驶进来。
好几天没见面,此时碰面却有些尴尬,尤其是她拎着箱子准备走人的时候。
冷彬下了车,没有问她任何多余的话,径直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再走过去帮她拎过那只箱子,很温和淡定地说:“我送你吧!”
“不用!”突然感觉一股气恼直冲脑门,晓曼狠狠地推他一把,因为用力过猛,竟然将身形颀长的冷彬推了个趔趄。
她拖着拉杆箱,快步向门口走去。
“晓曼!”冷彬追出来,伸手握住她拖着箱子的手腕,凤目中终于闪过一丝惶然:“我们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晓曼的语气已有哽咽之意,她怨恼地瞪着他,“反正我做什么你都很尊重我,现在我就想跟你分手!”
“晓曼,”冷彬不顾她的排斥将她搂进怀里,吻去她眼里蓄满的泪水,低声说:“对不起!”
他总是这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勾消一切吗?晓曼捶打着他的胸口,控诉道:“你……对我冷暴力!”
“我没有。”男子弱弱地申辩:“我以为你看我烦,所以才不敢老是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为什么要看你烦?”真弄不懂男人的逻辑!她怎么会看他烦呢!
“因为,”冷彬的眼中有了一丝怨念,他睨着她慢慢道:“段逸枫回来了!你喜新厌旧,自然讨厌我!”
“……”看来再聪明的男人犯起糊涂也会令人抓狂。
“我知道你一直爱着他!”男子神情令她感到一阵心疼,漆黑的双眸含着淡淡的幽怨,看得她都差点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薄情女。“现在他幡然醒悟,知道了你的好,想重新补偿你追求你!我在你眼里就成了阻碍你们团聚的绊脚石,你看见我就心生厌烦,恨不得让我离你越远越好!”
“……”这是什么跟什么?晓曼哭笑不得。
“何晓曼,做人要讲良心,起码得厚道点!他辜负你的时候,是我陪伴在你的身边!现在他回来了,你不能就这样将我一脚踢开,这对我不公平!”冷彬紧紧抓住她的肩,好听的嗓音有些嘶哑:“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那么多人做见证,难道就这样准备反悔?”
“……”晓曼直倒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段逸枫明明应该判十年的,是我从中斡旋帮他减刑轻判……”说这些是为了让她良心发现,结果见她脸色很不好,冷彬便咽回后面的话,抿紧薄唇,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睇着她说:“好,我可以成全你们!不过……他被判了七年,这七年你能不能允许我继续陪着你?”
晓曼直接无语,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聪明过头呢还是蠢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