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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肖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看着。然后她转身,背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开。
这时贺美从车里下来,弯下腰在路边吐了。羲扬收回看着陈肖的目光,走过去扶起贺美,“你怎么样?有哪里撞伤?”
“我……我好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羲扬扶她坐在后面,自己来开车。
陈肖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管那辆车该怎么办。羲扬带着贺美从陈肖身边开过去,陈肖伸手摸了一下耳朵,都是血,顺着血流下来的方向向上摸,是发线上面的地方有一道口子,因为头发长,刚才顺着头发流下来才没有发现。陈肖用手捂着伤口木然地顺着公路走下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太阳底下她感觉她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来,被蒸发。她向前看去,前面也是一片红色的雾。她的耳朵里一直回荡着一句歌词“dying in the sun……”
贺美脸色灰白地摊在座位上,一直在哭。羲扬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他把贺美交给医生之后,走到医院外面。他用手挡一下刺眼的阳光,摸出电话,看着上面的名字“肖肖”,看着,看着,然后将电话“啪!”摔在地上。那可怜的手机瞬间粉身碎骨。
刘震和许一品找到陈肖的时候陈肖身上的白衬衫一半被血浸透,正坐在路灯下面,头靠着灯柱,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刘震惊的三魂七魄少了一半儿。刘震把陈肖抱到车上,向医院飞驰而去。许一品打电话向陈同志报告陈肖找到了。原来是交警接到群众举报车祸,到现场没有人,在陈肖的车内找到陈肖的手机,看见里面储存的号码有“爸爸”,就打给陈同志。陈同志接到电话大惊,赶忙令当时在杭州的刘震和他助理许一品去找陈肖。刘震来到车祸现场看见只有陈肖的车在,意识里认为是有人撞了陈肖的车跑了,可是不见了陈肖他头皮都麻了。他也没有线索只好沿着公路找找看。
陈同志听说找到陈肖了,稍微放下了心。又听说是被人给撞了,气得把办公桌上的玻璃板都拍碎了。“在北京呆了18年都好好的,到杭州两年不到脑袋上就被开了两次!给她转学!……大学不好转?……我给她开一个大学!让她回家!回北京!离杭州远点,这辈子都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
杭州城何其无辜,被陈肖的胡作非为连累的在陈同志心目中成了全世界最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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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喂?”
“王佳?”
“我是。请问你是……?”
“羲扬。你在陈肖车上吧?”
“在。”
“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
“刚过金水桥,直开。”
陈肖看了王佳一眼,“受不了,就那么想?这一会儿几通电话了。”
“恩,好,我让她慢点儿开。……不快,现在不快……好,挂了。”王佳挂掉电话瞅着陈肖笑,“这个可不是我们家老于。”
“你还在外彩旗飘飘怎么的?”
“我可不敢碰这个主儿。……哎,是羲扬。”
“啊?他怎么有你电话?”
“问呗。他跟我不熟可能认识别的认识我的人呗。他能耐大着呢。”
“他到底问的谁啊?”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马上要来了。对,他让你慢点儿开。看来你是有案底的。”
陈肖没做声。过了一会儿转头一看,王佳正用她那一双黑豆眼看着她。她伸手把王佳的脸扳过去,“看什么看。”
“哎呀!有人心虚喽!”
“你想打的回去?”
“不想!……听音乐……”王佳在前面的抽屉里翻腾了半天翻出一张碟子来,擦擦上面的灰放进去,“Do you remember……”
“换一张。”
“遵命!”
陈肖从后镜看到了羲扬的悍马。他就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陈肖在王佳家的小区放下王佳,直接开回了家。羲扬就这么一路跟着把她送回了家,扬看着她的车开进了小区才调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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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车祸之后,羲扬很快就办了出国。他在登机之前给陈肖打了个电话,是关机状态,转接语音信箱之后羲扬给陈肖留言说:陈肖,虽然我欠你的,但是你这一次的作为我不会原谅。贺美答应不会告你……我知道你们家能给你摆平,但是你这一次太过了……我以为我们能一直走到最后,我以为你是最合适我的……也许我生下来就没带幸福这个基因……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他的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仿佛一地支离破碎的玻璃碎,能表达的只有绝望和心伤。
作者有话要说:提醒:读者不要模仿女主,您可以采用棍棒击打一类对自身比较安全的报复措施。女主这个是玉石俱焚型的,不提倡学习。就是陈肖的 原型也没做到这么激烈,她是用自己的车撞过她男人的车,但是不实在高速疾驰的公路上,是在军委大院里面,刚起步,车速不快。
番外
我曾给过你闭上眼睛捂起耳朵的信任,就算全世界都说你有只要你否认我就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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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扬在意大利的学习还算顺利,只是法语和意大利语让他很崩溃。两年的签证期到了的时候他已经能用法语、意大利语还有德语与人交流了。他觉得那些语言就像在中国时接触的方言,你能听懂金华话,那么金华周围的义乌、无锡什么的方言也不难听懂。
羲扬签证到期的时候羲扬的妈妈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是否要回国。羲扬说暂时还不想回去。杨同志很干脆地说那好,我给你办续签。羲扬说 不用,我自己可以。那一刻杨同志为人母感到很欣慰,儿子并没有因为优越的家庭环境而被养成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他聪明、独立、有见地,在意大利这两年已经让他成长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自己有工作可供他自己在意大利的一切花销。每当杨同志或者羲同志询问他是否辛苦,是否要回国的时候,他都回答:我可以。
羲扬在意大利呆到第四个年头的时候,刘杨一通电话打过去,“我想拍个电影,你来不来?”
羲扬考虑了一天,给他回电话说:“我下个礼拜三的飞机回北京。该准备的就准备吧。”
刘杨那头吹胡子瞪眼的说:“嘿!丫你是我老师还是我是你老师!行了,一桌是少不了你的。你在意大利这些年也没吃到正宗的东西,说吧,想吃什么我给你成吨储备。”当晚羲扬就做了被成吨的炸酱面活埋的噩梦。
回国后羲扬去了一趟杭州,虽然他刻意的不去想起,可是毕竟那么大一幢房子放在那儿呢,他这次回来打算把它处理掉了。打开门,一股常年搁置的房子的尘土味儿。羲扬打开窗子,打开排风机。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出来一股黄水,他等水变清之后拧了一个毛巾将沙发擦了擦,坐下来。
他环顾这个房子,电脑还在原来的位置,他的一件风衣还挂在衣架上,落满了灰尘,陈肖的拖鞋还放在鞋架上,也落满了灰尘。还有他和陈肖喝水的被子靠在一起放在床边宽阔的窗台上,电视柜上还放着陈肖喜欢看的电影碟,已经被灰尘覆盖的看不清封面了。这个房间就像被施了时间停止的魔法一样,所有的东西他们停留在主人离去的那一刻的状态。羲扬站起来打开电脑,拂去键盘上的灰尘。开机弹出来“Hello kugoo!”很大的声音,震的桌面的抖动。羲扬调小了声音,然后开始打扫卫生。房间里飘荡着卡百利空灵的歌声,羲扬蹲在地下擦着地板,这个声音真的很适合做家务的时候听,让人心绪渐渐好了起来。当初陈肖是不是也是因为心情郁闷才发明了这个方法呢?她不愿意说的那些心情是不是都跟自己有关?
羲扬擦茶几的时候发现糖果盒子下面压着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信没有信封,是用A4的打印纸写的,没有署名没有称呼,他知道那是谁留的。
陈肖出院之后就准备回家休养,陈同志已经给陈肖申请了休学。陈肖收拾行李的时候要把杭州的手机卡换下了。下卡之前她开机看了一下短信,然后收听到了羲扬留的语音短信。这段时间躺在医院里,每天盯着洁白的天花板,看着点滴一滴一滴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