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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受不住了?我还有更损的放在后面呢。”
“得得!这顿我请还不行么?”
“那好吧。”王佳勉强同意了。
陈肖才吃个半饱的时候,老于的电话就来了,催王佳回去。陈肖比了个“鄙视你”的手势,然后擦擦嘴招服务生过来结账。这时候坐在窗口的很多人都站起来向外看。站在陈肖身侧的服务生伸着脖子向外看了一眼,“哇塞!六辆大奔,一辆悍马。”一听见悍马,陈肖那奇怪的直觉马上就启动了,她把本来拿出来的卡塞回去,抽出现金,问服务员:“多少钱?”“您好,消费618。”“给,余钱给你小费。”然后对王佳说:“走了。”
“我说你急什么啊。”
“我不急,你们家老于急。说不定他已经洗白白等着你了。快点儿。”
“你是老鸨啊!”
“肖肖?”
要不怎么说冤家路窄呢。这才回北京几天啊,走哪儿都能碰上,不是冤家是什么。
“来吃饭啊。”陈肖随便应了羲扬一句就打算跟他侧身而过。
“哎,这几天你身体怎么样?这段时间我出去拍片了,今天才回来。”
“啊,是么。”羲扬开始跟她报告行踪让她有点不知所以。
“我说哥们儿,看上了就带上去,堵在门口算什么事儿啊。”羲扬的朋友调侃他说。
羲扬拉了陈肖向旁边侧了侧,“进去,进去!”
“呦!”最后进来的那个人看见陈肖惊讶了一下,说实话陈肖也挺惊讶。他是程志,孙瑞雪的姘头。在那一瞬间陈肖脑袋里翻过了十几种可能,最可能的那种可能让陈肖觉得及其烦躁。她蓦地回头看着羲扬的眼睛。
羲扬被陈肖突然的瞪视弄的有一刹那的疑惑,随即明白过来,“肖肖,你别瞎想……”
陈肖挥开他的手,迈步走出去了。王佳看热闹没了赶忙跟上。
“嘿!姐们儿,你心情不好别拿生命开玩笑嘿,咱慢点儿开。”
陈肖看了王佳一眼,减慢了速度,“没事儿,我平时都开这么快。”
“这儿限速。”
“方向盘在我手里,谁能限我的速。”
“是是,您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了,您要发泄等我下了车,我才刚结婚……”
“瞧你那点儿出息。”
“我不要出息,我要命……不过您老人家下回发飙能不能让咱们这些遭殃的池鱼知道知道您是为了什么?”
“那个最后进来的,戴眼镜的人……他就是孙瑞雪的姘头。”
“恩……那跟羲扬什么关系呢?”
“他明显跟羲扬认识么。”
“然后呢?”
“……就这样。”
“……我说……行,我自个儿想……姘头认识羲扬,姘头是孙瑞雪的姘头,你认为羲扬和孙瑞雪一直都有联系对不对?是不是为了这个发飙?”
“你越来越聪明了。”
“靠!不会吧,你,为了这个至于发那么大火儿么?”
“那一瞬间我联想了太多的东西。”
“我明白你说的。他们可能一直有联系。见了面可能还会聊聊你,互相埋怨当年,互相指摘对错……这样的事情实质上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处在你这个位置会不舒服,是吧?”
“大致如此。”
“陈肖,你在杭州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佳终于问出口了。
“大概要3万字的报告才能说明白。改天有空说给你解闷儿。”
“你就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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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扬的妈妈在杭州呆了两天就回去了。走的时候给了陈肖一根吊着祖母绿的项链,说我跟你妈妈是从小学就同学,我当初就喜欢女孩儿,却生了个小子,还淘气的很。我见了你就喜欢的紧,就算你跟羲扬不会走到那一步,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把我和羲扬的爸爸当作亲戚长辈来看待。杨同志话都说的这个份儿上了,陈肖再想推脱也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就当作发了一笔小横财就收下了。
陈肖回家之后看着那个项链,想这个极有可能是个家传的什么物件。杨同志此举难道是认定了我?经过这些日子的闹腾,陈肖心里已经稍微释怀。对瑞雪的怜悯让她冲淡了初初知道这件事的反感,且羲扬离开的这段时间她也渐渐平静了,也开始想念他了。想到这儿,她收起项链给羲扬打了一个电话。听了好久没人接,以为在拍片……怎么晚上还拍片……也许在忙别的。陈肖放下电话洗了个澡,之后回来又打了一次。这次接通了。
“喂。”
“在干嘛呢?”
“审片儿。”
“忙么?”
“忙。”
“……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吧。”
“……那你忙。”
“陈肖!……有事儿么?”
“没事儿。”
“那就挂了。”
陈肖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儿堵得慌,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人往床上一仰,憋屈的呼吸都不顺畅。过了一会儿手机来短信,她一骨碌爬起来,拿过手机。果真是羲扬发来的,上书:回去有话跟你说。他这一句话搅和的陈肖一晚上没睡好,一直到他回来,她都处在神经兮兮的状态。心里有着隐约的期待还有一丝更隐约的担心。
羲扬在返程的飞机上,耳朵里回响的是卡百利空灵委婉的声音。他本来不喜欢这类哥特风格的音乐,他喜欢摇滚,声嘶力竭的那种。是刚和陈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陈肖喜欢一边放卡百利的歌一边打扫卫生,她还说卡百利的音乐适合开车听,所以羲扬就买了一张卡百利的专辑放在车上。最初是因为陈肖喜欢,可后来他听着听着也习惯了,也开始喜欢了。后来他还发现了陈肖有个习惯,她心里郁结的时候喜欢重复地听同一首歌。前段时间她不论是在车上还是在家里,一直听“dying in the sun……”羲扬越听越觉得那歌声绝望的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那个空灵的女声气若游丝地反反复复地唱着“在太阳下挣扎着死去……”
“肖肖,咱换一首听不行么?老听不烦?”
“你不觉的像电影的片尾曲么?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会响起的那种。”
也许,我们真的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了。“兹啦啦……”CD机里突然传出划碟的声音,羲扬按下暂停键,“卡拉”一声,CD停止了转动,就像他们的关系,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天下午陈肖本想去机场接机的,可是回宿舍拿东西的时候听李珊说瑞雪被退学了,原因是有作风问题。陈肖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把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系的人都想了一遍,不是她自己,她父亲再怎么可恶也不会这样毁女儿的前程……杨同志?想到这种可能,陈肖一股气冲到脑门儿,甩上门就开车出去了。开到大路上,她那股气又很快泄下去了。现在她这是要去哪儿呢?回北京去质问羲扬的妈妈为什么做的这么绝?先不说杨同志的出发点很可能是在挽回羲扬和陈肖的感情,无论怎么说杨同志都是长辈,这样贸然去问太伤感情。再说只是怀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退一万步说,孙瑞雪的去留也跟她陈肖没本质关系啊。想到这儿陈肖将车速减慢,在街上遛弯儿。遛到快吃晚饭才想起来本来要去接羲扬的飞机。她赶忙拿出手机要打给羲扬,还没等按键手机就来电,是羲扬。他那一句郑重的:你过来,咱们谈谈,把陈肖刚刚涌起的一点儿心有灵犀的喜悦给浇灭了。羲扬那僵硬的声音传递的分明不是好消息。陈肖用力握紧方向盘给自己鼓劲儿,她下定了决心,就算他说要分手那么她也要争取死缓,绝对不能让他把话说死了,不然他们就真的没救了。
陈肖把车开进小区的时候看见另一辆车停在羲扬家的停车位,她只好把车停在临时停车位。保安过来询问,见是陈肖,就说:“你男朋友……他开车进来了,你们家要是有两台车的话就再申请一个停车位吧。”“好,我明儿再来办。”陈肖冲保安友好地笑笑。上楼之前她看了一眼那辆车,很秀气的菱帅,不像是羲扬会开的车。
当陈肖看见客厅里的女人的时候,她知道那车确实不是羲扬开进来的。就像陈肖惊讶为什么会有一个时髦女郎坐在羲扬家客厅的时候,时髦女郎也惊讶陈肖为什么会有羲扬家的钥匙。
羲扬见陈肖来了,就对女郎说:“贺美,我们明天再说。”然后就站起来把贺美送下楼了。
羲扬回来的时候陈肖还站在玄关处,羲扬看她一眼,把她的拖鞋拿过来放在她脚下,“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