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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羲扬看了她两秒整出这么三个字儿就转身上楼了。
陈肖有些纳闷儿,北京城说大不大,可也没小到一出门儿就能遇到前男友的程度啊。陈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还算满意。可能是遇见的次数多了,陈肖再见到羲扬平静多了,不像刚开始,一见他全身的毛儿都竖了起来。这时陈肖手机来短信,她拿出来见是一串号码,打开一看:肚子饿了就叫两个餐包吃,别喝冰水,你等下就要胃疼。
陈肖合上手机就感觉到胃里一丝丝地疼起来。
袁浙踩着时间点来到餐厅,看见陈肖已经坐在位置上了。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不好意思,我好像迟了点。”
“没,我早到。”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好习惯。一般女士都会晚到几分钟,我本来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想踩着点来应该正好,没想到竟然让女士等我,真不应该。”
陈肖已经把寒暄给了刚才那个男人,现在没心情应付这些场面话,于是就说:“点菜吧。”
可能是饿了,可能是别的原因,这顿饭陈肖吃的很快。袁浙注意着陈肖切牛排的速度,不得不加快自己的动作。等陈肖把自己那份儿吃了个精光之后,袁浙只好放下刀叉。
“吃好了么?”袁浙礼貌地问。
“饱了。”
袁浙伸手示意侍者过来结账。陈肖下意识地瞥了下楼梯方向。
二人走到门口,门童先把袁浙的车开了过来,袁浙请陈肖上车,说:“我的一帮朋友在凯富那儿玩儿,请我们也过去。”
陈肖猜到吃完饭之后还有娱乐节目,就点点头,说:“你先。”见袁浙不解,就指指后面的那辆车,“我开车来的。”
“那好。你知道凯富在哪儿吧?”
“在哪儿啊?”
袁浙笑笑,“东三环,长城饭店东边儿。”
“燕莎那里?”
“对。”
“恩,一会儿见。”陈肖说着就上了自己的车。
袁浙到达的时候看见陈肖站在大门口儿等他呢。他快步走过去,请陈肖进去。他以为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已经了解了陈肖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家境好的北京女孩儿,刚刚适合结婚的年龄,长相身材均拿得出手,从小娇生惯养偶尔闹点儿小脾气,有些小心机但是不太聪明。跟大多数家底殷实的女孩子差不多,一眼看到底,没什么值得探究的地方。这是他母亲给他挑选的适合当老婆的女孩子,他几乎可以预见将来他们结婚后的生活——他还是继续外面的声色犬马的生活,她会像他母亲一样在该出现的场合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回避。这次约会她两次都早到,不知道该不该按照惯例理解成她对于约会这件事情很积极,可是看她的装扮,并不像是通常跟男友约会的装扮,好像是非常随意的穿着。且她说话非常简洁有效,做派也很大方,可以说大方到随意的程度。他从来没见过哪位女士当面把那么多的东西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吃的干干净净。也许是前两次见面一次是在商业酒会一次是在医院,这两种场合的关系他没机会看见陈肖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面:约会提前到达,快速地吃完所有的东西,快速地开车。人说看一个人的性格就看他的车轮,开快车的陈肖引起了袁浙的一点兴趣。
陈肖进到包厢里面,扫了一眼在场的男男女女,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所谓二世祖的聚会。那些男人带来的女人,多半你这次见到她下次就不会再见到她出现了。或者再见到她已经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这是社交圈的正常现象。陈肖的朋友圈相对很单纯,就是同学或者是发小,他们一起出来玩儿基本不带另一半。也许羲扬或者她哥哥肖飞在外面也是这个样子,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袁浙介绍说:“这是陈肖。”陈肖点头示意。心里有些好笑,大概这些人介绍女伴都是这样的吧,不说她是我女朋友,只说名字,谁知道下回她又变成谁的女朋友啊,说姘头又太难听,还是说名字最合适。在那群人里,陈肖意外地看见了腾云。
腾云是腾跃的哥哥,原来在空军服役。因伤退役后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发展的很好。听腾跃说过他好像也涉足实业,具体做什么的陈肖就不知道了。她和腾云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肖飞带她出去玩儿,在他的一帮战友里肖飞指着腾云说:“在这群王八蛋里面,就这个还算个人。他叫腾云,现在转业了,在北京你有事儿尽管找他,他本事大着呢。第二次见面是大三那年暑假,半夜12点陈肖在协和医院的走廊上遇到了他。她是来缝针的,他是来送另外一个女人洗胃的。那天腾云等在急救室外面等陈肖缝完了针,然后在病房里陪着陈肖打了一晚上点滴。陈肖说你不用陪着我,我失血过多,估计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腾云说我守着,你睡吧。那洗胃那女的怎么办啊?医生会办,而且……我跟她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陈肖想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说我割腕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原因?还没想出结果来她就昏睡过去了。后来因为各自的学业、工作什么的,也就再没见过面,陈肖在节日的时候会转一些祝福短信到腾云的手机里,腾云就会简短地回她:节日快乐。腾云打电话邀请过陈肖两次,一次是参加他的生日聚会,一次是他母亲的生日宴会。第一次因为陈肖在山里当教书匠不能赴约,第二次是因为教书的地方那个实在太穷,经常停电,手机几天没充电没及时接到电话。不过接到了陈肖也是不会去的。陈肖对腾云的印象极好,觉得他和安然有很多相像的地方,比如性格、为人处事的方式。且他就是陈肖偏好的那种男人的长相,一张英俊的硬汉的脸,一副高挑的硬朗的身板儿,是一个身体里蕴含着力量,眼神儿里埋藏着故事的男人。
陈肖自然要在袁浙身边坐下,袁浙所在的位置离腾云很远,他只是举杯像她示意了一下。陈肖也冲他笑笑点点头。
高级会所里玩儿的东西也就那几样,男人们凑了两桌,一桌在打麻将一桌在推牌九。有的在旁边作陪,有的在另外一边聊天喝酒。袁绍被叫去推牌九,陈肖被其中一个女的拉过去聊天。
染着黄色头发的一个时髦女郎问陈肖:“妹妹多大了?看起来好清纯哦,还在上学吧?”
陈肖大量了她一下,妆太浓看不出原本长什么样,不过以皮肤来看25岁以下那是肯定的了,陈肖慢悠悠地饮了一小口红酒,“你猜。”
“我可猜不出来。猜大了猜小了都不好。”
“没错。”陈肖酒杯端在嘴边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知道不合适还问,脑子忘家里了?
“小妹妹够酷的啊。”陈肖旁边一个有着一头顺直长发的女人看到了陈肖的眼神儿,她好像在忍着笑似的说。陈肖会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有很多故事的人。能看出来年龄不小了,但整个人很有韵味。这样的女子好像应该在西藏的壁画前或者凤凰城的小桥上遇到,而不是出现在这样嘈杂的场合。陈肖向她举杯示意了一下,就仰头喝了一口。
女子笑了,拿起旁边的冰水,“我刚做了胃切除手术,不能喝酒,用这个代替,行么?”
陈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微笑着看着她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冰水也不要喝比较好。”
“是的。可是忍不住。习惯这东西是可怕的。你有什么特殊的习惯么?”
“没有。”
“那你更可怕。”
陈肖笑笑,再次小口地抿了一点儿红酒。这时候一个婀娜的女人走了过来,端着酒杯对陈肖说:“陈肖,又见面了。”
“恩。”陈肖想不起来这美女是谁,但是直觉地感觉来者不善,于是就跟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本来指望她喝完之后就走开,可是她摆开了要跟她深谈的架势,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善类。
“你不记得了么?”
“啊?啊……”陈肖想说个模糊的场面话,可是这种场面话的功力在于长期的实践经验积累,陈肖离开这个圈子有好些年了,这种功力已经退化干净了,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说辞来圆场。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记得你呢,第一次见你就印象深刻……在万达的酒会上,你跟袁少一起出席的,想起来了么?”
陈肖使劲儿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小明星么,跟袁浙有一腿的那个(怀疑)。“啊,对,想起来了。”
“袁少人很好呢,也很大方,你说是不是呢?”
要搁陈肖几年前的脾气,这女的阴阳怪气儿的跟她这儿胡扯六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