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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带在身边,如果临时有什么突发状况,她想走都走不了。
又或者,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走。
穆风展眼神无波,抬起手轻轻扣着下巴,一枚玉扳指锃亮发光,锁着细碎的灯影,在眼睑处滑过。
他才是今晚的主角,那个孩子的生父。
大荧幕上映着他的脸,轮廓分明,下巴上滋着青青的胡渣,很深邃的眼睛,仿佛只要盯着看一会儿,就能陷入这汪浅浅的清水潭。论神韵与气度,他的确和现任穆先生有点像,面貌英俊,身材伟岸,发起狠来,只要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就能吓的人发颤。笑的时候,一口白牙,好像点染了阳光;不笑的时候,只要在那儿一立,威严不可犯。
他转过头去,很快就有人伏下/身子,等他吩咐。
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他声音很轻,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情感起伏,让人捉摸不透此刻穆四少心里在想些什么。
小孩子伏在母亲身边,大大的眼睛看着要来接他的人,随即又抬头看看阮素泠,眼神依然是平静的,不怯生,却也不愿亲近陌生人。
阮素泠轻笑:你要不要去?很温柔的声音,在征询男孩子的意见。
但他摇了摇头。
阮素泠笑了笑,蹲下来,摸摸小孩子的头:你爸爸要见你,去不去?
小孩子看了看她,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阮素泠一把将四岁的儿子抱起来,向穆风展走去。她生的太美,那张精致的面孔在大荧幕上投放,挺高的鼻梁,杏仁大眼里,点闪着光亮,皮肤很白很好,细腻的像质地细致的瓷,一笑,漂亮的酒窝里盛着温温婉婉的风情,睫毛又长又翘,和那个小孩子一模一样,细碎的亮光点染,眨一下眼,光影掠动,翩翩如同蝴蝶的翅膀。
叫什么名字?他在问阮素泠。
很久之后再相遇,竟然是这样平静的询问。穆风展不会怀疑,只要她说是他的儿子,那就一定是。
最坚定的信任建立在她的一次又一次背叛之上。其实他什么也不能做,唯一可以做的,大概就是毫无保留地相信她。尽管这样的信任曾经被阮素泠弃如敝屣,她利用他的信任,一次又一次地对他捅刀子,把他伤的鲜血淋漓。
姓穆的人通常不会有太多感情,在认识阮素泠之前,他也是天煞的冷面瘟神,就像今天的穆枫。谁知在那样的际遇下,他也会遇见毕生的克星。阮素泠之于他,就如同褚莲之于穆枫,遇上,是一生的劫。
童童。阮素泠低头,看了怀里儿子一眼,乖乖答道:小名,叫他童童,一直叫了这么多年。——名字……还没取呢。她一抿唇,眼底秋波流转,风情无限。
穆唯童?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贴着唇,声音很低很浅:风字辈再往下,从‘唯’字……
好。她软软地应着,那样厉害的一个女人,此时竟无半点凌厉,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猫。
但很显然,连穆风展都琢磨不透阮素泠带着孩子来穆家的目的:你把孩子带过来,要做什么?他想了一下,在还没有得到阮素泠回复之前,又说道:另外,我很感激你今天救了我侄女。
不用客气。她笑笑:我也是为我自己——梓棠最怕欠别人人情,我这样做,有什么需要的话,开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
你有什么条件?
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唯字辈,在我的某个文里面有提到过,唯字辈的另一个小孩儿已经粗现了……
算是伏笔……
大家不用刻意去找,到时候我都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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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剪烛(7)
我要的不多;阮素泠低头叹息,这次来;就是想把我朋友带走,你知道;我朋友不多;从小到大,都是孤苦伶仃。纳塔莎是和我在乌克兰一起长大的;我知道她撂在穆枫手里一定没好下场;千难万难,我还是来了。
穆风展点头:救妍妍你那位俄罗斯朋友也算有功,梓棠还这个人情也是应该的。
还有一件事——她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想把儿子还给你……她的声音温柔的好似三月拂柳:你养他,把童童养大,我就心安了。
穆风展抬头看她,终于笑道:说的好像你明天要去白宫暗杀……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咽了下去。标准的穆氏幽默,和穆枫一样,呛人不瞎,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回嘴都回不到点上。
穆枫似乎很满意,更确切地说,他对阮素泠今天的表现很满意,这一出温情的戏码,宴席上的所有客人尽览眼中。他笑笑,似乎终于决定给那小两口一点隐私,他抬手,熟练地摁下控键,啪的一声,屏幕抖动了两下,随即黯淡。
好奇的人们终于把视线从大屏幕上收回。但真正的消息走透绝不取决于这些明面上的东西,不管怎样,明天各家报纸都会发刊,刊登穆家四少爷的桃色新闻,像好莱坞明星永远不绝的热闹一样,被加利福尼亚州,甚至全美洲的市民谈论。
但这正是穆枫所希望的。
他平时憎恶媒体曝露隐私,他和褚莲的走动绝对不希望见报,在穆风展的事情上,他却持完全相反的态度。那个女人太可恶,不给点舆论压力,穆梓源实在吃不住她。只要全美洲的市民都记住她的脸,都知道她和穆风展有掰扯不清的关系,那么,不管这个女人以后逃到天涯亦或海角,全世界都会把她和穆家四少爷联系在一起。
她这一生,都逃不掉穆家的标签。
穆先生起身,嘴边不掩狡猾的微笑。白斯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戏看够了?以后再请我喝酒,麻烦早点通知一声,老子扛把冲锋枪过来!
穆枫大笑:你嫌不够乱?
不是我唯恐天下不乱——白斯年无奈:实在是你这里……太热闹,稍不留神,喝酒就能把命给玩完!
你怕啦?
怕?我爹没教过我这个字怎么写,白斯年唇角勾起,一脸痞相,下回我犯点事儿,把国际刑警引来,让他们狗咬狗你看成不成?
扯淡!穆枫揽过白斯年的肩膀,笑道:当我这儿菜市场?还不够乱,白家还要掺一脚?!
两人勾肩搭背,准备撤离现场。
穆枫打了个哈欠,困意重重:晚点还有大戏你信不信?
你点了什么戏?白斯年话里有话,但很快把话题转到他们的休闲娱乐上:困了,我去睡一觉,11点叫我,在大厅里摆一局?他收枪,打上保险,把枪别在腰间,一连串的动作熟练又利索。
手痒?想抓牌九了?
白斯年笑笑,轻描淡写:在加州我名下有两家赌场,老了,没野心了,干脆牌桌上送给自家兄弟得了,你开心我也开心。
穆枫勾起白斯年的脖子,两人一起走出大厅:你看上我什么东西了?怎么突然想要赌桌上谈交情?
巴隆围猎场敢不敢下注?我看那块草皮很好,躺在地上晒晒太阳,看看书,溜溜马……
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穆枫揶揄他:怎么把退休以后七老八十的生活全算好了?
白斯年叹气。
他最近大概真是受刺激大发了。
但他不会跟穆枫讲,穆枫自小围着一个女人转,对褚家的小女儿言听计从,他们这帮哥们无聊时便拿来揶揄取笑,穆枫是情种,可他白某人不是。要是让穆家的小野狼知道白斯年害上了相思病,不被他笑掉大牙才怪。
只能闷声思念。
这帮大佬闲性的很,晚11点钟,宾客们上了晚茶,他们真的在大厅里摆起了赌局,名曰小赌怡情。
一张方桌在主席正侧,怎么看怎么撩眼,大佬们做事不需低调,见了牌九像见了亲爹妈,推牌手稳,这帮赌徒,此时眼睛发亮的程度不逊围猎场里挂枪射野鹿。
此时正是休闲娱乐的时候,身后各家小族的包间里都在嗑瓜子敲小牌,穆枫他们这边意兴正酣,牌九推下,来回几次便是半数楼市的进出。玩的好的,已经赢了门面赌场,走背运的,输的惨,真把手头那些空余的本钱投给了兄弟,为对方声色犬马事业友情资助一下。
这几位大佬也不在乎手头几个钱,牌九玩的开心是次要的,最紧要的是,难得凑在一起午夜豪赌,吹牛正上兴头,联络感情才是最开心的。这几年兄弟几个没聚在一起的各种见闻,此时都成了牌桌上的谈资。揶揄笑闹自然必不可少。
他们这桌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