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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政府也是耍无赖的墙头草,一见穆家势颓,立马掉头向张家靠拢,不惜调fbi暗中助力,政客都是精滑的,迈帕斯顿那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向来为欧美世界所推崇,美国佬在权力竞逐中将这句话的深意发挥到极致。
巧就巧在这时机,大难临头的时候,穆枫居然不在三藩。加州威名远在的穆先生……居然离奇失踪了!西西里佬口中的lord再也不会横空而出,像多年前一样,轻易阻挡穆家沉沦。
命数是个奇怪的东西,张风载当年败于命数,穆先生如今,也栽在这两个字手上。
我想见见风载哥哥……褚莲仍然重复那句话:大哥,你帮我联系,好不好?从小到大,风载哥哥都不会不理我……说着说着,两行眼泪悄悄淌下,是乞求的语气,褚莲外柔内刚,鲜少会在人前这样苦苦哀求。
许谦益心里有些动摇,虽然仍然没表态。
穆成低头,心里想说的话太多,但似乎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根本插不了话。自小的情谊,早在心中定性,他和穆枫、褚莲,是无分彼此的。见褚莲这样伤心,许谦益又不表态,他也很着急:许先生……
穆成反应极快,刚才还是面对许谦益说话的,一秒钟的时间,他早已像弹簧一样,贴在门上,眼珠子一转不转地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许谦益和褚莲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谁?许谦益用英语从容问道。
是穆成手底下的小喽啰在回答:老板,那……那家伙自称是fbi,他们……他们人多,fbi带了一群人来查我们的货……
穆成只觉得奇怪,看许谦益一眼,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许谦益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唇上,那意思是说,东南亚的地盘,他不表态,穆成应该用道上的规矩自己处理。
穆成点头,向窗外道:查就查吧,白粉佬当然是卖白粉的!老子闲得慌要遮遮掩掩?fbi不查恐怖分子,管老子头上来了?我在美国佬面前装小白兔?你,去把货都打开叫他们看看,是白粉!不是他/妈/的面粉!
小喽啰早料到会被老板一顿数落,东南亚和美国佬向来形同水火,但他也没有料准,自家老板会这么大方,居然打开了口子,叫可恶的美国佬大快朵颐!
太平洋警察!穆成暗骂一句:闲得慌,管过太平洋来了!
他的话,外面小喽啰都兜着,外面听自家老板发泄够了,才吞吞吐吐说道:老……老板……fbi头子就……就在外面……正……正要进来呢……
穆成一愣,朝门外碎语骂娘:敢情兜网等着老子了?美国佬查的是货!查到老子睡觉的地方来干什么?!
穆成边说,手却轻轻挥动,褚莲和许谦益很识眼色,顺着他的手势慢慢藏起来。
那天颇为惊险,等到fbi离开后,褚莲像被抽离了灵魂似的,只觉浑身乏力,懒怠地靠在床上。许谦益体贴为她盖上被子:阿季,你别多想,我不回伦敦,就在这儿陪你……我们一起等,等着孩子出生……
褚莲惊的像炸毛的小野猫,一把抓住许谦益的手:许大哥,等到孩子出生……都……都那么久了,梓棠还不回来么?
许谦益回避她的目光,笑了笑:再说吧……他很快转移话题:阿季,你想吃点什么?让阿成叫人去弄,他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有阿成在,连金三角毒枭窝子都成了我们的家,要吃什么,让毒贩子去做!
褚莲靠在床上浅浅一笑,还真是这样,当初她孤身一人身陷毒枭窝,愁的没办法,现在,世家竞逐,金三角成了没人管的破地方,反倒能做他们的避风港,各方势力短时间内都不会猜到他们此时此刻藏身毒枭窝,倒算是个安全的地方。
好好照顾自己,照顾梓棠的孩子……许谦益轻声嘱咐。
她颔首,眼中闪过晶亮晶亮的色彩,忽然道:梓棠也在金三角,对吗?
许谦益一惊,撇过脸去:阿季,你是听谁说的?
褚莲笑了笑:fbi不会闲的没事做,跑来金三角搜什么白粉,他们在找一个人!她轻轻掖了掖被角,目光柔柔地投放在许谦益脸上,瞅的许谦益很不自在:大哥,你们总是瞒我,好似瞒过褚莲去做什么大事有多了不起似的!她忽然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坚定:fbi在找梓棠!在全世界眼皮子底下失踪的穆先生——就在金三角!
许谦益避而不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多聪明,小丫头!那意思,显然是默认,褚莲觉得自己全身都绷紧了似的,十分紧张,她抓过许谦益的手,惊问:梓棠真的在金三角?
他不说话。
褚莲抬手擦眼泪,才擦干,鼻子一酸,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许大哥,我只想问一句,梓棠到底好不好?你和他有联系的,对不对?如果是平常状况下,我一点儿都不会担心他!梓棠从小枪林弹雨里走过,一个人闪避多少危险?小野狼啊,他从来不叫我操心的……可是现在,许大哥,你知道的,梓棠‘瘾’还没戒断,如果他一个人在外面,处处要躲fbi、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的敌人,万一犯了瘾……那……那要他怎么办?
她分析的据理,这个问题……的确很是个问题。许谦益一直不敢正面回答褚莲,也有这个原因。但穆枫‘成瘾’一事,也算是将错就错被他们十足利用了,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一个穷困潦倒、像死狗一样的瘾君子,可以让联邦政府完完全全放下戒心……
褚莲一介女流,又怎么会知道,男人为了野心,狠起心来,真的什么都做的出。
许谦益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本打算什么都不说,但他看着褚莲渴切的目光,终于服软:
阿季,今年你过生日,穆先生会像往年一样,准时出场。
褚莲憔悴地笑了笑,很感激地抱他:大哥,我想要一盏一盏的莲灯——梓棠以前的承诺,可以吗?你和风载哥哥,还有风邺和风铨他们,都要到齐,咱们都聚在三藩,叫梓棠做东……她笑容美好,对今年的生日宴万分期待:到那个时候,肚子里的宝宝都挺大的了,也许快生了……
很软很糯的声音,慈母的期待……穆枫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赢了,得了她的人,也得了她的心。
穆家大宅沟渠纵横,挤满水莲灯,一盏一盏都晃着明明灭灭的光,水色月光铺陈一地,莲灯顺着小流缓缓滑下……
圣弗朗西斯科华人区彻夜狂欢。
那一天的到来,掐着指头数日度过。褚莲从来不知道,她对穆枫的爱,竟远超她的想象……
她好想他。
加州小野狼,从来只对她一个人温柔。
可是许谦益却略显平淡:阿季,可能等不到回去了……
怎么?她怕的很,吐出这两个字时,连声音都在发抖。
可能那时回不去三藩,烂摊子太多,要一个一个收拾……他轻轻微笑:清迈水灯节,穆先生在那儿等你,好不好?
泰国清迈。小乘佛教的圣地。
地点是哪里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在,他在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枫哥粗现,么么哒。。。。
正文 第90章 梅花帐绝尘(9)
泰国无名小镇。
大概世上人性为恶;与佛法并无太大的关联;比如这个佛光普照的小国;百姓摸念珠跪蒲团,民风向善;但罪恶像霉烂的菌斑一样从石缝罅隙滋长,为恶的人无需付出太深的代价;便可获得成倍翻的暴利,佛法引善,佛渡众生;却不管饱;西天如来不会给饭钱。所以东南亚做小买卖的白粉佬辟出了一条赚钱蹊径;佛座下,亦可有杀人越货的勾当;人无所畏,必行恶。
小镇有座大佛,佛座不远的地方,藏着一处洗黑钱的地下娼寮。罪恶与晦暗相衍,霉菌发溃般地滋长。只有本地人才能准确地指出地下娼寮的具体位置,这里聚集着附近堕入迷魂道的新鸟,一个一个都是干巴巴被吸干精髓的白粉佬,窝在地下娼寮,细瘦的像竹竿,成日吞云吐雾……
当然,廉价的娼寮,最好的货物自然是女人,吸白/粉的瘦人干有时口袋富足,还有些余钱,招个黑、瘦的雏/妓,发泄一下,太正常的事。
死狗!脏的要命!挨千刀!越南佬用当地土语骂骂咧咧,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很明显挡住了他的去路,越南佬飞起一脚,踹的吸白/粉的瘦人干胸口涌起一股腥味,差点呛出血来。
死开点!没钱还要弄‘粉’?!活该挨千刀!
地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