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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扑过来……扯我的衣服……我……我……推开他们……我……我不要……
夏芊衍几乎声嘶力竭,起先无声的落泪变成了沙哑的控诉,那并不仅是她的耻辱,也是身为家族兄长的耻辱,夏京传果然受不了了,厉声打断:好了!不要说了!
夏芊衍愣在那里,夏京传这才觉察了自己语气过厉,慌忙安抚:妹妹,哥不是不耐烦……哥只是……只是不忍心你再去回忆,你……你这是何苦呢?他轻轻抱了她,拍她的背:都过去了,妹妹,以后……不要再去想,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穆枫都不在了,我们犯不着再去上赶着为他出谋划策,配合他的‘移祸江东’……妹妹,你说句话,这个孩子不要了,哥马上就去安排手术!没有多大的事,你相信我,麻醉过了,睡一觉就好了……
夏芊衍轻轻推开他,抬手用手背揩干净眼泪:
哥哥,凭什么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她却躲在穆先生背后被保护的好好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的!!
夏京传被她恨恨的表情唬的一愣,他差点忘了还有褚莲这茬子事!便惊道:妹妹,你别乱来!你……先把褚莲交出来……那个女人毕竟是……她要是出什么岔子,穆枫脸上不好看的……他不敢作难,只能像哄小孩一样哄她:你听哥的话,啊?妹妹,穆枫不好惹的……你要是对褚莲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这……这比杀了穆枫还叫他难受!妹妹,你别撩虎须啊!哥也是男人,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千忍万忍,唯这一件事,是万万不能忍的!
她眼中神色突然转淡,及至抹了一层霜,凝固成冰,她冷冷一笑:已经来不及了……
夏京传吓的直打冷颤:妹妹,你……你什么意思?褚莲,在哪儿?
在东南亚,她竟璀然一笑,白粉佬赚的都是亡命的钱,惜财的很,娼寮都不肯去的,我白白送他们一个美人,大概东南亚白粉佬把我当关二爷拜了吧?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极浅、极冷……
最毒妇人心。
那是她的反击,她受的伤害,要叫那个女人接同等的怆痛!
褚莲褚莲,穆先生捧在手里的宝又怎样?到了见只母蚊子都要流口水的东南亚白粉佬的地盘,也不过是娼/妓的待遇!她只会比自己更惨、更抬不起头来!
穆枫把她捧的愈高,从此以后,她只会摔的愈重!穆家高位旁的少奶奶,竟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这多可笑!
多好玩儿?
金三角。
逼仄狭小的船坞,走廊里只挤得过几个人,室内稍微好一点,放得下一张床,挤着一张桌子,还能留出不小的空间供走动。
雕花窗户,似乎是中式风格,屋子里很暗,阳光沿着镂花缝隙渗进来,有浮尘掠动……
她揉了揉眼睛,纤尘在阳光下跳舞。
这里是东南亚,五六月,距穆枫失踪近两个月。
褚莲心里飞快地掐着指头盘算……
她隐隐有预感,即将迎接她的,是怎样的厄运……
那帮白粉佬流着哈喇子在她面前碎碎有声时,眼里冒着的光摆明写着欲望两个字,昔年在三藩,穆枫将她保护的十分好,捧在手心里宠,别说这些腌臜货色,就算是正经名流望族席宴上某个男人多看她一眼,穆枫都恨不得剜了他的眼……
有穆枫在,一向不消她去入世生活,一切都有穆枫安排好,所以至今她仍不太能独自在社会上安然好度,即便这样,她也算了解白粉佬看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
那是穆枫留给她的,死亡之吻。
玉碎。
玉碎。脑海中只盘旋着这两个字。
如果真有事发生,哪怕她能寡廉鲜耻地活下去,三藩教父一世威名,算是被她毁了!她待穆枫的心,昭昭如煌,哪怕她死,也不能让穆枫成为人前的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夏芊衍的事基本就是这样了……
我一向不太敢写这一章,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真的很残忍,不管这个女人有多坏……
幸而,我只是草草带过,并没有写细节,为了情节推动,只能这样安排,希望大家理解。。
基本情况是这样的:夏芊衍因为一些事,被lj,有了孩子,当时褚莲已经离开三藩,夏和穆枫走的很近,穆枫正在为后面的事计划,他的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当然是褚莲的安全,夏家看清了穆枫的用意,便主动献计,就是疑惑江东计了,让外界误以为穆枫喜新厌旧,那孩子是穆枫的,这样,穆枫的敌人自然会把矛头指向夏芊衍和孩子……
不知不觉中,夏芊衍就为褚莲挡去了很多灾难……
夏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要求夏芊衍留下这个孩子,配合穆枫的计划。。
这样,,其实夏芊衍也是家族牟利的受害者。。
穆枫也因此一直觉得有欠于夏家,为了补偿,对夏京传犯的错不做追究,并且将很多生意转移给夏家。。
那夏芊衍自然深恨褚莲,因为她保留这个耻辱的孩子,就是为了给褚莲挡灾……
于是,我讲清楚了吗?
大概就是这样。。。。
正文 第86章 梅花帐绝尘(5)
船坞雕花门被粗暴地推开时;褚莲的眼睛仍盯着阳光下掠动的浮尘——她微微眯起眼睛;终于抬头。
那帮腌臜的毒贩子咋咋呼呼从门外挤进来;空气顿时溢着一种叫人说不明的酸臭味,东南亚蓄热的气候滋溽了发酵的汗酸味儿;晒黑的皮肤、滴下的汗、满下巴的胡茬,一脸琐琐的欲/望……每一样都叫她反胃。
如果只是普通的劳动人民;那么,这些行头和外表是叫人另眼相看的,毕竟;黝黑的皮肤来自太阳的恩赐;任何劳作都叫人佩服与欣喜。但她自幼长在世家;对毒品两个字天生敏感,眼前这些突然闯入的满脸猥琐的男人;只要叫她一想起他们靠卖白粉起家,坑害无数健康美好的家庭,便没来由地反胃恶心……
像是妓/房,她不知该喜该怒,……好像还是上等的妓/房。安置她的船坞小室,是被人精心打点过的,不算布置的太完美,但至少每一个细节都看起来干净、整洁,她此时坐在床沿上,抿着唇,目光稍事在那窝白粉佬身上停留之后,又很快触地……
褚莲有些不安,手里攥着那支口红,指甲抠着,几乎要掐进肉里。
她的唇在轻微地抖动,目光触着脚尖,不敢动,从来没有过的耻辱感从心头升起——她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是什么,像古代的花魁,供人赏玩,这还是好听的说法,在东南亚赌博与淫/乐的福地,此时的她应该被称之为:妓/女。
白粉佬终于耐不住,开始口出秽言,轻薄的眼神从她身上刮过,很赤/裸、很直白,其中有一个毒贩子居然想伸手去撩惹她:啧啧,长得真漂亮!肤白——那奶/子也大!
很污秽的话,简直不堪入耳。世家的女孩子教养相当好,自幼请私教,经史子集栽培着,平时连半句脏话都不会讲的,今天褚莲算是见识到了最底层的教养,她羞愧愤懑,脸憋的通红,想要回声反击,一时竟词穷。她身边的男士们向来绅士据礼,根本不可能用这样轻佻污秽的字眼去形容一个女孩子,当初她和穆枫在一起的时候,穆枫也是绅士翩翩,别看穆先生平时烦躁,跟白斯年学着会吐几句脏话,在女孩子面前,世家的男人向来绅士稳重。
褚莲红了眼,羞臊的不知所措,那群毒贩子很快群起冷嘲声,用最下/流的动作和笑声去应和自己同伙……
她忽然想起那年在三藩,十一岁时,承张氏的意,张风载将她临时暗渡加州圣弗朗西斯科,去投奔穆氏。她那时还小,并不明白张风载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张风载已经嗅到了异样,将她托付于三藩穆氏,保住了褚家最小的孩子。同为世家人,张风载自然知道,穆枫是可靠的。果然穆枫不负张风载的托付,当年穆家小野狼年仅十三岁,在三藩地下赌场,不惜冲冠一怒为红颜。
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那个美人,她——是我们大家的!
西西里佬轻佻的话还盘旋耳际,穆枫已经回身掏出了小刀……他年轻,才十三岁的少年,那双眼睛却充满戾气——
早说,你会还活着,而现在,穆家会替我杀人!他这样回答西西里佬。
小野狼唇角仍然残存笑意,如同薄暮时分的夕阳,冷冽,带着一丝苍凉,但是,他像野兽一样很快舔干净唇角余留血渍,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