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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无痕远远的站了许久,看着他孤寂的身影,她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
刚刚见到娘时,他悄悄的退走了,娘的举动告诉了所有人,谁才是她的孩子,谁才是那个假冒顶替的可怜虫。为什么要有这一切的疑惑,现在她总算弄了个明白。
忽然,鱼杆动了,有鱼儿咬钩,线在水中划了几个来回,若飞才如大梦初醒般将杆匆忙抬起,一条约有半斤重的鲤鱼被钓了上来,活蹦乱跳的溅着水花,在阳光下闪着点点银光。
若飞转身,将鱼放入桶中的同时,看到走上前来的靳无痕。
若飞笑了笑,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拂面,但在靳无痕看来,却隐藏住了太多的失意与落寞,令她的心微微的泛着疼。
“怎么会突然跑来?”
“想参观一下‘离尘谷’。”
“那么你来对了,这儿是谷中最美的地方了。”若飞说着,装上鱼饵,将杆一甩,继续着刚才的姿势。
两人有一段时间的沉默,谁也不愿先开口说话,像是回避着那个话题。
靳无痕在若飞的身旁坐下来,随便找了个话头,道:
“钓鱼不会觉得闷吗?坐着一动不动的,通常多久会钓上来一条?”
“这潭里的鱼儿猾得很,大约半个时辰才会钓上来一条,以前扬帆在时,他才没有耐心钓,直接跳进水里拿个叉子叉,有时脚下一滑,还会整个人掉进水中喝上两口水,弄得他自己倒是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儿。”
靳无痕没有想到若飞会突然提到扬帆,措手不及的心在听到扬帆的名字时没来由的一撞……
他没有耐心钓鱼……他会跳进水里用叉子叉……有时脚下一滑,还会整个人掉进水中喝上两口水……
靳无痕望着轻风吹过水面泛起的点点涟猗,仿佛已看到扬帆在水中叉鱼的样子,不知不觉,唇边漾起了笑意。
若飞一直在注意着靳无痕的表情,当他看到她脸上浮现的朦胧的笑意时,他握着鱼杆的手指猛的收紧,指尖儿泛白,过了一会儿,他才轻轻的放松了自己,语气中不无讽刺的道:
“怎么?还在想扬帆吗?他在你心里仍是有着很深的比重吗?”
靳无痕惊觉他会提到扬帆的目的,原来在试探她的心意,但出奇的,她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叹息似的道:
“若飞,你真的很坏心眼。”
听了这话,若飞整个人顿了一下,接着,他大笑起来,像是靳无痕说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似的,卸下了刚刚的僵硬,大笑起来。
靳无痕也笑,唇角轻扬。
当若飞收住笑,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那双清澈的眸子望住靳无痕,仿佛晨光里的露珠般晶莹,轻轻的,透着坚定的道:
“说出你想说的话,雁儿,告诉我属于我的那一部分。”
靳无痕也看着他,深深的看着,眸光汇聚在他的眼底,随后,她从怀里取出了那枚昨天在密室中发现的玉佩,本来以为只是老师和姨娘的定情信物的玉佩,拉过若飞的手,将它轻轻的放入他的手中,她道:
“这是属于你的。”
若飞怔住,瞪着那块玉佩无法成言。
二十二年前,李荣艳与岳书流两情相悦,却被杜行之以卑劣手段横刀夺爱,将李荣艳强占后,软禁起来。其后李荣艳发现了自身生理上的一些变化,但算日子却明白腹中正成长中的胎儿是和岳书流在一起时有的,怕杜行之看出来,她拼命掩饰着,直到无法再遮掩被杜行之发现后,竟误会为是他的孩子,欣喜之余对李荣艳更是疼爱有加。但李荣艳明白,孩子一旦生出来,若长得与岳书流相似,恐怕会性命堪忧,于是,在趁江南武林大会,杜行之无暇顾及到她时,她在贴身丫环的帮助下,带着即将临盆的身子逃出囚禁之地,前往“离尘谷”,生下若飞,后来知道了妹妹李荣欣的下落后,嘱咐田心将爱儿交给妹妹,之后她又回到了杜行之的身边,因为如果她不见了,杜行之会杀了所有看守她的人。
田心将刚出生几天的若飞交给李荣欣时,恰逢李荣欣也即将临盆。看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外甥,李荣欣的心里有了一个残忍的计划,她要报复那个无耻的可恨的老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靳伟杰,一个足足大了她二十岁的老男人。当年李荣欣是一个失去姐姐,失去父亲,又恨着岳书流的小孤女,被来江南作生意的靳伟杰发现后,以着亲切、善良的姿态骗取了她的信任,在她以为又有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时,兽性大发的将她强占,可怜姐妹俩竟是同一命运,从最初的反抗、绝望到最后的顺从、隐恨,李荣欣学会了面热心冷,表面上对靳伟杰服服帖帖,内心里却巴不得他不得好死,但是,这男人还有可利用的价值。没过多久,李荣欣怀孕了,靳伟杰梦想着要个男孩儿,因为他家中那个母老虎连生了两个女孩儿,就再也没了动静,又不许他纳妾,无法,他只有在江南来个“金屋藏娇”了,看着靳伟杰眼巴巴的盼着她生个儿子的李荣欣,却希望肚子里怀有的是个女孩儿,让他这辈子没儿子送终。腹中的孩儿没有让她失望的,果真是个女孩儿,就在她生产时,靳伟杰特地南下,陪在她身边,站在卧房门口,当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时,他几乎兴奋的冲进去,是“儿子吗?一定是儿子吧?……”在房外,他大叫着,听着那一声声嘹亮的啼哭声,他几乎可以确信了,过了一会儿,哭声停止了,又过了一会儿,白大娘抱了个婴儿出来,和着她的恭贺声,“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小少爷。”靳伟杰接过襁褓中的男娃,高兴得不可自抑。那是早就被放在密室中的若飞,这便是一出偷龙转凤。
李荣欣将女儿送给了岳书流扶养,把本是岳书流和姐姐的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每次,她看到靳伟杰兴冲冲的南下来看儿子,看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她都会在心里数度冷笑。她知道,为了儿子,靳伟杰怎样都会得到“薛家堡”的一切的,等到他将财富与地位双手奉送给他所谓的儿子时……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这是他欺负她应付出的代价。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李荣欣好不容易盼到了那一天,靳伟杰得到了“薛家堡”的绝对权力之后,南下来接他们母子回北方认祖归宗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强盗,死了。那一天,李荣欣看着靳伟杰的尸体,银牙紧咬,无奈,人已死,她的恨无处发泄。但是,她要的,必须得到。当下,她便接回了靳无痕,与若飞掉换了身份,因为靳家的人除了陈总管的儿子陈奇,靳伟杰的近身侍从外,无人见过他们母子,但若飞身上有一个特征很明显,那就是他左肩上有一个火焰形胎记,既然靳家的人要他认祖归宗,那么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李荣欣找了她的师叔卢继原,他是个异容高手,对于仿造胎迹更是不在话下,他在靳无痕的左肩上纹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但是,他是要报酬的,他要的是李荣欣的父亲李秋宏从各家各派不择手段弄来的武功秘笈。李荣欣岂肯轻易让他如愿,帮她做完事后,万一哪一天他若是将仿造纹身的事说出去怎么办?所以,李荣欣趁他不备,以“软筋散”将他撂倒后关进密室,以铁栏相隔,让他饱尝日日看着那些他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笈却又摸不到手的滋味。
与靳伟杰一起南下的陈总管的儿子陈奇,在遭遇强盗时身受重伤,被李荣欣救回,陈总管得知噩耗后匆匆南下,刚好来得急看儿子的最后一面,在儿子的指引下才知道了李荣欣便是二夫人,李荣欣见陈奇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密令白大娘在暗地里敲碎了催魂鼓,要了陈奇的命,原来她在救回陈奇时已在他体内下了催魂蛊,怕没有陈奇的指引,她的身份会得到致疑,而她又不能留下陈奇来揭穿靳无痕,于是,陈奇成了她一己私欲的牺牲品,于是,陈总管带着李荣欣和靳无痕回到了“薛家堡”,于是,为了感谢李荣欣曾尽心救过他的儿子,使他来得急见上儿子最后一面,陈总管辅助靳无痕成了“傲天城”城主。
当靳无痕由母亲口中得知这一切时,她的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久久不能平静。特别是在她知道了若飞就是老师与姨娘的孩子时,心里的滋味更是难以言表,默默的,她为若飞感到心痛。第 21 章
一进别院,一抹翠绿的身影便冲进了靳无痕的怀里,靳无痕没有躲,因为比那抹身影先到的夸张的惊叫,已告知了来者何人,
“靳无痕——”
伸手迎住那具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