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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们剩下的遗孤便是这只在当时还是刚刚破壳而出的雏鸟。
李荣欣将这只小雪灵雕喂养长大,只有这样,她才能带一只活的雪灵雕回“离尘谷”。
而那个该死的田心,李荣欣每次一想到他怎么都不肯离开“离尘谷”到雪山这边来炼制丹丸就气得牙痒痒的。奈何李荣艳身边又有许多人监视着,且医术又不及田心,所以炼制“续命丹丸”一事还非得倚仗田心不可。
至于“纳果尔琥珀石”,世上难得几颗,两年前,传大理国皇宫有一颗,李荣欣马不停蹄的赶到,才发现晚了一步,被国王的一个宠妃磨成粉用来敷脸了,这可把李荣欣气坏了,当下便把那娇妃的倾城容颜以匕首划了个满脸花。此后,便再无“纳果尔琥珀石”的下落。
雪山脚下一座简陋的木屋中,李荣欣难抑兴奋之情的在不大的屋内来回踱着步,她的两鬃已现白丝,颊上未施脂粉,眼角亦有许多细细的纹路,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上好几岁,而她现在的表情却让她的脸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是的,她终于有了一颗“纳果尔琥珀石”的下落,那就是西夏,柏云兮已经在那儿了,刚刚的飞鸽传书中写明无论用什么方法云兮都要得到那块石头。
西夏边境。
碧绿的草原上有一匹黑色骏马正全力奔驰着,随后几十丈外有近百名全副武装的西夏将士策马追赶,将草原上的地皮踏得“轰轰”作响。
到得一处林子,眼看那黑色骏马已是出气多入气少,马上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柏云兮焦急的回头看了看那些穷追不舍且越来越近的西夏兵,不禁咬住下唇,手上长鞭再次用力一挥,马儿继续没命似的钻进林子……
当出了那片林子,到得一处悬崖边时,马儿见前方已无路便整个瘫软下来,倒地不起,马上的柏云兮顺势提气,脚点马背翻身飘然落地,的确,这马儿已不眠不休全力飞奔了一天一夜了,柏云兮明白它是再无力跑下去了,但是,到这已足够……柏云兮俏丽脸庞上的不是绝望而是期待成功的自信。
这时,西夏兵也已蜂拥出了林子,柏云兮的美眸不必逐一找寻便一眼锁定了那个英挺的身影,他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骏马,举手投足间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他——元巍,一个月来对她如珠如宝似的男子,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男女之间的情意……
一条白色缎带倏地缠上了她的腰,她知道她要走了,随着元巍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云兮——”
柏云兮整个人飞了起来,瞬间,已借着那缎带的力量跃过悬崖来到了对面的山顶,落在另一匹早已备好的白马上,拉着缎带那一头的正是在此等候已久的罗肃。
柏云兮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崖边的元巍,把心一横,掉转马头,向前奔去,别了,元巍,我会记住你的好,也请你能忘记我的坏,从怀中取出那颗历经坚辛得到的“纳果尔琥珀石”,看它在夕阳下闪耀着瑰丽的光泽,她告诉自己,一切都值得,哪怕是感情的欺骗。第 17 章
傲天城。
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小丫头抽抽噎噎的站在“飞雪轩”的书房门口,门是敞开的,房里的靳无痕正靠在办公桌后的太师椅中闭目养神,乃至那小丫头一时还不敢进去倾诉她的委屈。
过了一会儿,靳无痕睁开眼睛,不忍她再哭下去,道:
“落兰,进来吧。”
落兰这才扁着略显得厚嘟嘟的小嘴儿蹭进了书房,走到靳无痕的跟前,轻轻一揖,道:
“爷。”声音中仍带着哭腔。
靳无痕微微一笑,道:
“瞧你这小脸儿哭的,是谁惹你伤心了?”
落兰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子又冲进了眼眶,道:
“爷,求您给落兰做主,娘说要把我嫁给川耀。”
“川耀?”靳无痕略一思忖,道:
“薛川耀吗?那小伙子不错,现在已是城中护卫队的副队长,你们两个成亲应该会很合适的,怎么?他向王婶下聘礼了吗?”
“还没,说要问过我的意见,可是,娘根本就不是在问我的意见嘛,娘是在逼我非嫁给他不可。”
“为什么?王婶一向不是个强势的母亲啊。”
“这……”说到这个,落兰的小脸儿上居然飘上了两朵红云,看得靳无痕更是诧异,难道这小丫头的心另有所属?
愈悦斋。
靳无痕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热闹和乐的景象,不禁在心中叹息,看来这家伙在哪里都会混得不错,将一颗尖锐易感的心轻松的埋在他温柔澄澈的美眸下,惹得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付出真心,但他会怎样呢?在她看来,他未必会珍惜,也许还会冷冷的在心里说上一句“可惜”。
一位刚刚抓完药出来的老人看到靳无痕站在门口,忙上前恭敬的打招呼,道:
“城主。”
靳无痕微笑点头,道:“姜老伯是来看老寒腿的吗?”
姜老伯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回道:“是啊,没想到城主还记得小老儿有这老寒腿的毛病。”
这姜老伯原是“傲天城”的厨子之一,因老寒腿的毛病总犯,不得不辞去工作回家休养。
“听说‘傲天城’中来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所以小老儿便来了,前后抓了几副药,想不到拖了十几年的老毛病已好得差不多了,真多亏了这位大夫啊。还得多谢城主为这里的百姓们寻得这样一位神医。”姜老伯又道。
“哪里,靳某并未做什么。”靳无痕道。心想,这位所谓的神医哪是她找来的呀,根本就是他自己跑来赖在这里不肯走嘛。
“无痕!”一个清脆悦耳的男中音突的传来,音量不大,却盖过了所有的吵杂,令屋中的人立即安静下来,同时向门口望去,一见是靳无痕,忙齐齐的恭敬道:
“城主。”
靳无痕微笑点头,挥手要大家继续做事。
一个眉目如画的美男子起身将写着药方的纸交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手中,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眼睛清澈如水,那女孩儿闪着长长的睫毛不敢直视,羞红了脸的俏模样煞是可爱,惹得旁边立即投来几束嫉妒怨羡的目光,均来自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靳无痕立即明白,为什么来这医馆看病的是女多男少,特别是以年轻少女居多,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向那少女交待完用药需注意的事项后,若飞来到靳无痕的面前,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清澈的眼睛宛如山涧中涌出的第一股泉水。
对了,就是这样的若飞,害得她被落兰那小丫头吵了一下午,连她这个对情感练就到“百毒不侵”的大女孩儿有时都会为着他的笑颜眩惑,更何况那些情窦初开的小丫头了。今天落兰能够因为他拒绝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薛川耀,难保哪一天不会有另一个少女为他拒绝另一份真实的感情,唉,“红颜”祸水呀,靳无痕想到这里,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发笑,红唇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让站在她面前的若飞看得痴了。
三个月前,若飞来到“傲天城”,对靳无痕说他有把握可以用药减轻她“火寒掌”发作时的疼痛,因为他在“离尘谷”时虽未正式拜田心为师,但也算学得一些精髓,于是,他留了下来,认真研究靳无痕的病情。上个月落兰患了严重的风寒,也是若飞用几副药便治好了的,靳无痕看他医术的确不错,光给她一个人治病挺可惜的,便将“傲天城”中离后门口较近的一处厢房改为医馆,取名“愈悦斋”,让一些慕名而来的老百姓可以方便进出,且不会影响城中的正常生活和办公。
“地狱会冷吗?”……
“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穿上暖和的棉袄。”……
“人死后会觉得寂寞吗?”……
“我会在你的坟前为你吹箫抚琴,直到你托梦对我说烦为止。”……
“听说,人死后会再投胎转世,我会投胎到哪里,转世为什么人呢?”……
“我会请高超的法师算出你的来生,寻到你,继续守护你。”……
人越接近死亡就越会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靳无痕也不例外,即使她觉得她很坚强,例外的是,她竟会对若飞说起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像是面对自己,毫无负担的说出来,不怕他会心痛,也许她觉得他不会心痛,但是,谁会知道呢?若飞的心痛,有谁会知道呢?她一定以为,他回答她的那些话也只是随口说说吧?!……
北方的秋天的夜,清冷而静寂的“飞雪轩”中,靳无痕坐在半人高的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