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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心在爱的人面前藏起来。曲子本是讲两个相爱的人由于羞怯,不敢向对方表达爱慕之情,曲中虽有唤得唤失之意,但仍不失为歌颂甜蜜幸福的爱情之曲。
但今晚,在靳无痕指端流泄而出的意境,却是无限的感伤,一遍又一遍的,靳无痕只是反复的弹奏着这首曲子,几乎忘我。
而远处,一个同样失落的人正隐在树枝后的屋檐上……
几天来,扬帆常是不由自主的潜入别院来看她,甚至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房里的烛光,如果幸运一点儿,他会看到窗纸上映出她娇好的身影,他便会满足的一直看着,直到灯熄了,也不愿离开,接着,他会去买醉,因为醉后的梦中会有她。
扬帆痴痴的望着靳无痕,一动不动的,他不敢靠得太近,怕她发现,连呼吸也是屏着的。今晚对于扬帆来说算是幸运的,因为靳无痕一直在“听风阁”的二楼阳台上弹琴,他不用再对着那扇紧闭的窗痴想她的样子。
在“归霞庄”,他曾听她弹过这首曲子,当时的感觉,她是洒脱而又自信的,今晚听她弹来却多了几分伤感,是为他吗?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就被否定了,别自作多情了吧,他对自己说。
忽地,有另一个琴音悠远的传来,竟也是《藏心曲》,并与靳无痕的琴声巧妙相合,靳无痕的手指倏地一停,细听之下心中大喜,难道是老师来了?不作稍怠,立即起身掠上对面的屋顶,朝琴音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扬帆不假思索,也尾随其后,远远的跟着,靳无痕的身形极快,到了一处林子,便不见了踪影,扬帆只得停下来细听琴音的方位,谁知这时,靳无痕竟从他身旁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
“扬兄好兴志,在与小弟捉迷藏吗?”
“我……”扬帆面上一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靳无痕也不容他说什么的,继续道:
“已经很晚了,扬兄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小弟还有要事待办,就此别过。”说完,一拱手,转身便走。
扬帆只能叹口气,不再跟着了,毕竟喜欢一个这么强势的女孩儿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完全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应付自如,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大男人来为她操心,无奈扯出一抹苦笑,不免在心里自嘲着。
林中,当靳无痕找到合音者时,她的心立即沉了下去——那不是她的老师岳书流,而只是个三十七、八岁的贵妇人。
贵妇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对靳无痕作了一番打量后,缓缓开口,问道:
“你与岳书流是什么关系?”
“岳书流乃是家师,请问夫人以琴声招晚辈前来有何贵干?”
贵妇人起身,脸上现出温和的笑容,道:
“早就听说荣欣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儿子,现在看来的确不错。”
“你认识我娘?”
“我是李荣艳。”
靳无痕大吃一惊,不禁叫道:“姨娘?!”
是的,仔细看起来,这贵妇人与娘的相貌的确有几分相似,自知道老师与姨娘的故事后,靳无痕就特别想见见这位姨娘,今日终于如愿,自然十分欢喜,但她最先想到的仍是要为老师鸣不平,
“姨娘,你知道老师找了你有多久多苦吗?”
李荣艳垂下眼睑好一会儿,才道:
“多情总比无情苦,以前的恩恩怨怨不要再提了。无痕,我这次来只想看看你,看看荣欣的孩子,听说你中了‘火寒掌’,让我探探你的脉象。”
靳无痕走到李荣艳面前,将手递给她,不免问道:
“姨娘是听谁说我中了‘火寒掌’的?”
“是罗肃。”
“罗肃?他怎么会找到姨娘的呢?”
“你别忘了,罗肃是杜行之的徒弟,而我是……是杜行之的妻子。”
“姨娘?你……”靳无痕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李荣艳,这个老师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早已嫁作他人妇,而她靳无痕,作为这个女人的外甥女,却亲手让她成了寡妇。
李荣艳立即看出靳无痕心中的顾虑,忙安抚道:
“不要介意啊,无痕,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更何况荣欣在杜行之死后,也来找过我,和我说了你们决斗的前因后果,姨娘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是荣欣她太任性了。”
接着,李荣艳再仔细的摁了摁靳无痕的脉象,不免对她再上上下下的做了一番打量后,诧异的道:
“想不到你居然是个女儿身,怪不得……”
靳无痕脸颊微红,忙道:“对不起,姨娘,无痕并不是有意相瞒。”
李荣艳只是摇摇头,继续道:
“荣欣没有告诉我是你中了‘火寒掌’,只是问‘火寒掌’有没有办法解,而我也从不知道,杜行之居然会这个早已失传的毒辣武功,此掌法之所以毒辣,就是因为只有发掌人才能解。荣欣之所以找我,是因为我少时曾拜神医莫子隐为师,学得师父的一点皮毛,‘离尘谷’中的田心便是我的师弟,而他的医术要比我来的好,对于他都无法解的‘火寒掌’我自然也是无能为力,不过我翻了许多师父临终时留给我的医书典籍,才终于找到了一个传说,相传一百多年前,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中了‘火寒掌’,妻子为了延长丈夫的生命远涉海外,终求得一方,那就是以‘纳果尔琥珀石’和雪灵雕的血炼制成的续命丹丸,他的丈夫才得以又活了十年。”
“‘纳果尔琥珀石’和雪灵雕?这两样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姨娘也没有听说过,但是荣欣相信,我曾看到她脸上闪过自信的光茫。”
原来是这样,靳无痕心中被悸动填满,她忽然明白,娘为什么会失踪五年,查无音讯了,她有可能是去找那两样传说中的东西了,娘是爱着她的,娘疼她像世间所有的母亲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听罗肃说,荣欣一直查无音讯,我想,她可能是还没有找到那两样东西吧。”
李荣艳拉着靳无痕的手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来,道:
“说起罗肃,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前几天为了见我,差点儿被师兄弟们打死,又在杜行之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我赶去时他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而见到我,不为别的,直把你的情况告诉我,问我你身上受的是什么伤,当我联想到荣欣曾找我的事时,我马上想到是你中了‘火寒掌’,当我告诉罗肃,中了‘火寒掌’意味着什么时,他眼中闪现的痛苦会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心疼。”
靳无痕倒抽一口气,姨娘话语中的含意她懂,但是,她同罗肃从不是这样算的,
“姨娘,我……”
李荣艳了然的摇摇头,拍拍她的手道:
“先不要说这些吧,感情的事还是得要自己拿主意。刚摸了你的脉象,觉得你的内力十分殷厚,不像是你这个年龄会有的,为什么呢?”
说起这件事,靳无痕的心中浮上一抹苦楚,艰难的道:
“是老师他将一身的功力都传给了我。”
“哦,”李荣艳眼中闪过心痛,良久,才道:
“他还好吗?”
“十五岁那年,娘要带我回‘傲天城’……娘一直都觉得是老师欠她的……直到老师将全身的功力传给我,娘才算满意的放过他……老师却笑着对我说,他的债终于还清了,所以他要云游四海找姨娘了……姨娘,如果您没有离开老师,老师绝不会这样子……”
李荣艳的脸忽然变得好苍白,靳无痕立即意识到说错了话,忙道:
“对不起,姨娘,我不该这么说,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李荣艳勉强扯了扯唇角,像是讲着一个很遥远的故事,幽幽的道:
“当年岳书流与杜行之同时追求我,而我独倾心于岳书流,但父亲,也就是你外公,他是个武痴,一直要找岳书流比剑,而岳书流推脱不过……但正是那一场比斗,父亲他运功走火入魔,在比斗中暴毙,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遇到了杜行之,他竟趁我不备强占了我……我恨他,又不想去见岳书流,而且杜行之将我看得很紧,甚至怕岳书流找到‘追云庄’来,将我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就连对他的徒弟,他也谎瞒了我的身份。”
有一段的静默后,李荣艳忽然道:
“听罗肃说秋儿给你惹了许多麻烦?”
靳无痕摇摇头,道:“没什么,念秋是您的孩子吗?”
“秋儿是杜行之与一个侍婢所生,后来过济给我,对外宣称是我的孩子。秋儿这孩子性格很倔强,罗肃兄弟俩也是,但你最该提防的却是罗严,这孩子已经变得让人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