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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前的男女主角笑着对视了一眼,男主角说:“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是有粉丝在片场等我,但是对我来说那些是‘支持我的人’,跟‘爱我并且我也爱的人’是两回事。”
“那么那些女粉丝岂不是很呕,好啊,做了这么多年粉丝到头来竟然说是两回事……”
“那你太太是你的粉丝吗?”孔亦荀反问。
“不是,”主持人的声音听上去很镇定,“事实上……我是她的粉丝。”
现场笑翻。
“那,”鬼马的主持人又说,“老哥我今天在这里教你一招,以后如果再谈到‘粉丝’和‘太太’的问题,你只要一脸认真地说——‘缘分,那是缘分’就万事OK。”
原本怯场的安妮也不禁笑起来。
“言归正传——导演,刚才那段真的要剪掉哦——刚才说到你们是相亲认识的,那么认识多久开始交往的?”主持人忽然严肃地问。
“……”男女主角一脸呆滞地互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
“没什么……”孔亦荀也一脸严肃,“我只是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原来你真的言归正传了。”
“……那我现在告诉你,”主持人竭力忍着笑一般,“我是真的言归正传了。”
“……好。”说完,原本严肃的男主角露出一个颇具喜感的微笑,全场又是一阵折磨人的笑声。
“那相亲之后就确定了恋爱关系吗?”
“不,当然不是,见过一面之后,当中隔了大概……一、两年。”
“一、两年?一、两年前见过的人你还记得啊?”
“记得,当然记得,”他回答地坦然,“因为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也许就像你刚才说的,缘分到了。”
“可是为什么要隔那么久呢?”
“因为她之前在马来西亚工作,去年6月才回来的。”
“那么真正开始交往是去年6月以后的事情?”
“嗯。”
“那你们很快啊,6月以后才开始在一起,9月就结婚了?”
“嗯。”
“那么说当中只有3个月。”
“嗯。但是之前等了她一、两年。”
“啊……”主持人不禁感叹,“太太你也太会折磨人了吧。”
镜头给了安妮一个特写,她无奈地咧了咧嘴。
“接下来我们继续看短片,我们的男主角变得越来越郁闷了哦。”
依然是昏黄的灯光下,只不过这次的场景换成了餐馆的卡座,刚吃了晚饭的孔亦荀依然吸着烟,屏幕下方的字幕显示:2009年1月15日,10:58PM。
“还是没有回去过吗?”
“嗯……”他变得沉默。
“……想家吗?”镜头外采访的人似乎也被他忧伤的表情所感染。
“想……”
“想太太?”
他用力抓了抓头发,撇着嘴说:“很想……”
“那怎么办?”
他苦笑:“没办法啊,只能在电话里跟她讲话……”
“还吵架吗?”
“……吵。”
采访人员还想问什么,被他挥着手制止了,他别过脸去没有看镜头,摄像师来了一个特写,他那落寞的侧脸闪着一点点的泪光。
画面定格,全场一片唏嘘,孔亦荀大声说:“导演,这个能不能剪掉,很糗也!”
“这才是本片的精华,我们就是要靠这一段去拼奥斯卡的好不好,”主持人又上来插科打诨,“刚才短片中提到说,你们吵架了,请问之后是怎么和好的?”
安妮不自在地看了身边的孔亦荀一眼,他也看着她,那种眼神,就好像此时此刻,两人并不是在节目录制的现场,而是在婚礼的晚宴上。
“之后有过差不多一个星期非常激烈的争吵。”孔亦荀回答。
“多激烈?”
“就……吵到没有人说话啊。”他的一脸无辜引来阵阵笑声。
“那样算很激烈吗?”
“算吧……我们一般不会互相指责,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两个人互不理睬,是不是?”说完,他用眼神询问她。
安妮点点头,安静地看着他。
“那么太太不跟你讲话,你也不跟她讲吗?”
“一开始……是她不理我了,我还不停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她,但是后来我也变得很郁闷,心想‘这算什么,我也是为了工作,我又不是在玩’之类的,所以后来差不多有一个星期吧,我们互相都没有联系。”
“这样好吗?毕竟是新婚夫妇……”
“我也不想的啊,每个周末都想方设法要回家,但是最后总是因为事情太多无法脱开身。”
“太太不会怀疑你有外遇吗?”
“那要问她。”说完,他转过头看着安妮。
安妮忸怩地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他点点头,扶着她的手臂,让她站得靠近摄影机一些。
“那个……有……”她小声而羞怯地说。
现场的口哨声此起彼伏,男主角一脸苦笑,有点挂不住面子。
“刚才太太在你耳边说什么?”主持人问。
孔亦荀伸出食指抓了抓眉毛:“问我可不可以讲真话。”
“那你同意了没有?”
“当然同意啦,”他一脸委屈,“不然她怎么敢这样说。”
“就是说太太从来没有跟你明说过,怀疑你外遇啊?”
他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那事实上你有没有外遇呢?”主持人明知故问。
“当然没有!”他像幼稚园里被冤枉偷糖果的小男孩。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坏心眼的主持人就说:“好,今天的访问就以孔亦荀承认外遇为结尾,虽然是有点遗憾,但是热爱他的女粉丝们有福了——导演,这段也要剪掉哦。”
孔亦荀一脸愤恨地瞪着镜头外的主持人,手指习惯性地卷起安妮的发梢,好像恨不得马上走人。
“好啦,开个玩笑。那可不可以请问太太,为什么怀疑他搞外遇呢?”
安妮歪着头想了想,说:“不……其实也不能说怀疑,而是担心。其实在结婚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很受欢迎的——”
“——哦真的?可是他真的很有名,连我八十五岁的阿妈都是他的影迷。”主持人惊讶地大叫。
安妮尴尬地笑了笑,只能点头。
“她真的不知道,”男主角笑着帮她解围,“因为之前差不多有三、四年她都在马来西亚工作,不常回来,而且她基本上不关心娱乐新闻,所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一直以为我是话剧团里做道具的。”
“做道具?”
“是,因为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去吃烧烤,她说我很会烤,美劳成绩一定很好,我又说我参加过舞台剧,她就以为我是做道具的……”
全场哄笑。
“那后来知道你这么受欢迎所以觉得担心?”
“大概吧,”他转过头看着她,眼神很专注,“是不是?”
安妮点点头,脸颊上是两片可疑的红晕。
“互相不说话的一个星期你会不会脾气很差?”
“……应该是。”男主角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起来。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脾气很差的孔亦荀。”
镜头切换到纪录片,经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在酒店的房间门口敲门,一脸焦急,屏幕下方打出字幕:2009年2月14日,8:30AM。
画外音这样说:“经历了85个连续工作日后,这天早上的孔亦荀终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工作人员已经敲了十分钟的门,他还是不开,打手机也没人接,大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还在里面。”
“小孔,”经纪人一边敲门一边喊,“再过五分钟你要是还不开的话我就去请酒店开门喽。”
门的那一边还是那么安静,就像里面真的没有人一样。两分钟之后,孔亦荀终于来开门了,他的脸色很糟糕,是铁青的,脸上没有表情,木然地看着门外的人以及镜头,然后转身走回去倒在床上。
画外音:“九点的时候,他终于出门了,今天要去赶拍电影的最后几场镜头。从早上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有对别人说,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孔亦荀,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们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烦躁与不安……一个小时之后,他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屏幕上是孔亦荀一边抽烟一边接受造型师的摆弄。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讨厌。”他抽烟的时候,并不是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葱着香烟,而是用两只手指相连的根部。
镜头外的声音问:“讨厌什么?”
“……自己。觉得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