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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是那么认真,以致于雅文连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
他忽然低下头吻住她,没有一丝犹豫,好像那是他一直以来就想做的事。她还来不及咬紧牙齿,那个湿润的舌尖就闯了进来,温暖而小心翼翼,混合着一股啤酒的香和苦。
“阿文……”他呢喃着,右手掀起她睡衣的下摆伸了进去,粗糙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颤抖着。
雅文直直地站着,觉得腿有点发软,可是她就连倒下的力气也没有。
他忽然放开她的嘴唇,有点气喘地低声说:“你……没穿那个……”
他的手掌在她原本应该绑着什么的背上来回抚摸着,趁她还在发愣的时候,大大的手掌已经滑到她胸前紧紧握住。
雅文张嘴想叫出声来,嘴唇却又一次被他堵住了。这一次他吻得很霸道,好像所有的力气都向她袭来,怎么躲都躲不开。
就在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寂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扣扣扣”,那声音不急不慢,仿佛门外的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雅君终于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把她睡衣的下摆塞进裤子里。两个人都止不住地喘着气,雅文害怕起来,怕门外的站着的是爸爸。
她该怎么解释呢?她又能怎么解释……
雅君侧身站到门后,拍了拍还在发愣的雅文的脸,示意她应门。
可是她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说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用一种听上去平静的口吻吐出了两个字:“谁啊……”
“是我……”柏烈轻快地回答。
雅文和雅君对望了一眼,仿佛都松了口气,原来不是爸爸。
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尽管他们是两个毫无血缘的人,但当敲门声响起的霎那,她还是觉得他们像是在偷情——在她心里,她和雅君,是不被允许,不被祝福的。
“什么事?”她抚着胸口问。
“没什么,”柏烈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皮痒的味道,“我T恤都洗掉还没干,想问你借一件睡觉的时候穿。”
“……”雅文看了看靠在墙上的雅君,月光照在他脸上,表情很可怕,好像随时随地要骂出声来。她眼明手快地捂住他的嘴,用眼神制止了他。
“哦,你等一下,我去拿。”说完,她指了指雅君,示意他不要出声。转身去拿了件T恤,正准备开门,被雅君拦了下来。
“?”她无声地询问。
雅君冷着脸,伸手抓住真空包裹着她身体的睡衣领口,示意她捂住。
她迟疑地抓着领口,脸颊瞬间着了火一般,暗自想,幸好是夜晚,他应该看不见吧。
打开门,黑暗中柏烈正眯着一双凤眼,注视着她。
“拿去。”雅文抵住门,生怕他要进来。
柏烈接过T恤,没有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晚安……”她挤出一个笑容,摆摆手。
“你怎么了,”柏烈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么烫,不会又发烧了吧?”
“呃……”雅文斜眼看了看门后的雅君,他的眼神冷得她想发抖,“没事,我要睡了,晚安。”
说完,她拨开柏烈的手,几乎是把他推了出去,然后迅速关了门。
她扶在门上,不敢去想外面的柏烈究竟发现了什么,也不敢看雅君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柏烈笑了一声,拖着轻快的脚步回房间去了。
心绪稍微定了定,雅文才想起刚躲过的只是小小一劫,如今门后这个才是真正的大灾难。
“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吧……”她一边后退,一边悻悻地说。
黑暗中,雅君没有说话,她几乎看不到他的脸,但她可以感到他那两道灼人的目光。
“你喜欢他吗。”他的声音很低沉,也或者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她意识到自己如果答错了,就会激怒这头狮子:“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为什么带他回来?”他的声音越发低沉。
“……你就把他当作是安妮不行吗。”她觉得头有点疼。
“不行!他明明就是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
“那又怎么样,”她有点不耐,“我不能跟一个正常的男人做朋友么。”
雅君重重地吐着鼻息,没有说话,雅文知道,她或许已经成功地激怒了他。可是她也变得烦躁起来,思绪乱作一团,她想要的,只是一个人安静地躺着,而不是小心翼翼地对着眼前这个男人。
当她以为他就要开始发脾气的时候,他却忽然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走了出去,顺手轻轻关上了门。
她看着被风轻轻吹起的窗帘,心想,也许刚才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邪恶、混乱、痛苦、挣扎,在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潘多拉魔盒里。
她怔怔地躺回床上,脑海中说不出是杂乱还是空白,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神明别再打开那个魔盒。
那么或许,她还是裴雅文,而不会是莉莉丝。
十三(上)
“你知道吗,安妮要结婚了。”第二天中午,雅文起床以后发现家里只有她和柏烈。
“什么?”柏烈大吃一惊。
“我也很惊讶,昨天刚刚收到电子邮件,”她顿了顿,“安妮说,不会回珍拉丁了。”
“……我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柏烈拍着胸口坐到沙发上,“这家伙动作这么快。”
“对方是她相亲的对象,据说一直默默地等待她,她很感动,于是决定在一起……”
柏烈没有说话,好像在想象着雅文说的一切,然后露出满足的微笑:“其实也不错,如果是我,如果也有这样一个人的话,我说不定也会嫁给他的……”
“没有人会要娶你的。”雅文笑着用手推开他的脸,坐到沙发上,盘起腿喝着牛奶。
“你心情好像不错哦。”柏烈斜着眼说。
“……因为,因为知道安妮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感情,所以为她感到高兴。”雅文心里暗暗打起鼓。
“真的吗?”柏烈侧过身一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真的呀……”她回答地有点迟疑。
“那么,你还打算回去吗?”他忽然换了一种严肃的口吻。
“……珍拉丁吗?”她叹了口气,仿佛带着些许惆怅,回到那个,没有安妮的珍拉丁吗?
“其实……我也开始犹豫了。”
“?”
“自从那次你带我回到你的母校之后,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柏烈的眼神很温柔,像是换了一个人。
“什么想法?”
“如果……我是说如果,留在学校里做一个老师的话,或许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说呢?”他转过头看着她,脸上是一种跟他一贯的老沉不太相符的天真。
“你?老师?”
“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前几天报纸上说有个中学保健老师专门借检查女生身体进行性骚扰……”雅文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邪恶。
柏烈的凤眼变得很有诱惑力,连语气也带着一股□:“你会吃醋吗?”
“不会。”雅文推开他伸过来的脸,起身去厨房洗杯子。
“不过雅文,”柏烈认真地说,“或许你真的该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回珍拉丁。”
雅文一边洗一边想着心事,过了很久才说:“那么你呢?你会回去吗?”
“我?”
“嗯……”
她听到一阵脚步声,然后柏烈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如果,我决定回去的话,你会跟我去吗?”
“我……”她很想说,好,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可是,雅君的脸却忽然出现在她眼前,额前那长长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一脸倔强地看着她。
于是,她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柏烈轻笑了一声,拍拍她的头:“既然还有时间,就好好想想吧。对了,昨晚你借我的T恤我穿不下,等下还给你。”
昨晚……
雅文的脸倏地涨红了,希望他没发现什才好。
“我本来想如果你睡着了就算了,没想到你也醒着。”他口气一派轻松。
“正好晚上吃了宵夜有点睡不着……”她悻悻地解释,暗自松了口气。
“我现在就拿给你,”说完他转身回房间取了那件T恤,往雅文的房间一丢,“我放在你的椅背上了哦。”
“哦,好。”雅文把杯子放在晾干的架子上,擦了擦手,摸摸自己的脸,还是有点烫,不过幸好柏烈没有发现。
“话又说回来,”柏烈的声音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