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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与此同时,失去了一样不想要却重要,不该来却来了的东西。醒来后会莫名想流泪,却流不出泪,想嘲笑自己,却笑不出来。我会把这些悲哀的遭遇放在“自作自受”和“活该”的范畴之类, 这样我就没心思去同情自己,就腾出了更多心思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复习。
高考结束后,我满怀着一腔复杂的情绪拨通了许商的电话。我当时贱贱地希望能从许商那口中听到类似“亲爱的辛苦你了委屈你了”这种肉麻却很暖心的言语,可事实上我却是听到了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分手。”
我紧握着电话,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多日来独自承受的委屈和辛酸却只化作了嘴边笨拙的三个字:“为什么?”
“我累了。”
我不甘心地又问:“你骗人。你说过一辈子爱我的。”此时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抑制地流淌。
“对不起,现在不爱了。”
“你骗人。你看了信了吗?”我仍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看了。就这样吧,我不希望被打扰。”电话被挂掉后,留下比许商还冷漠的“嘟嘟”声。
我对着“ 嘟嘟”声傻傻地说了句:“你骗人。”其实自欺欺人的是我自己。那一天,我流的泪水比以往18年堆加起来都多。
刚开始我不明白许商为什么在这两个月里突然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我也一度像很多被抛弃的女生一样幻想过男方是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借此来欺骗和安慰自己,让自己心理上能平衡一些。
可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许商的离开是没有原因的,不爱就是不爱了,就像当初爱了就爱了一样。虽然这个说法有些残忍,但我必须面对和接受,因为这是事实。我绝对不会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而去向对方“一哭二闹三上吊”,因为这样做只会让对方瞧不起你,甚至连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说实话,我不后悔曾经那么深爱过许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选择,我依然会选择和他相遇,相识,相知,然后分离。青春岁月里最美好以及最不堪的回忆都来自于他,这种天堂与地狱的落差和悬殊使我得到磨砺从而加速地成长。也从这极端的变化中领悟了人生中必须学会的技能,那就是:坚强。
第五章 不经意间就与梦想背道而驰(1)
暖春的中午,微风渐渐吹散了云雾,太阳公公欣然地展露了笑脸并且伸出他暖暖的大手,摩挲着人们的脸。校园里外皆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陆昕提议去吃酸汤圆子火锅,得到另外三人赞同。
曾亚仍是选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来,陆昕负责去称圆子。聂蒙君和骆里只需要拉开椅子坐下等吃即可。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小店,桌子椅子都被罩了层淡黄色的光晕。陆昕将赠送的黄豆放在桌上,自己也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咦,你的小泥鳅今儿怎么没跟着来?”陆昕微眯着眼睛,一副调侃的语气和神情,并用手拐了拐旁边的曾亚,
曾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闲,朋友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家要和高中的同学聚会。”
陆昕脸上露出淡淡不屑的神色,略带讥讽地回击:“我又不是外交部部长,愣是搞出一副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样子干嘛?再说了,现在有几个人和你玩真心的?还不是表明上跟你客套热乎,背地里恨不得你早点死了好。我才懒得和他们假。”
曾亚目瞪口呆地望着陆昕说完这番极端的言论,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陆昕,半晌回过神语气激动:“你丫有心理缺陷!精神分裂!被害妄想症!我不要和你多说话!不然我迟早要完蛋!”
陆昕淡淡一笑,像对付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摸了下曾亚的头:“哥们儿,这么跟你说吧,这个世界本来是很凤姐的,可是在你眼里却变得很林志玲。你有一双擅长发现美的眼睛是很好,但也别忽略了那些丑陋。不然你就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曾亚却像躲避瘟疫一样推开了陆昕的手,依然用不解的眼神望着陆昕:“得了吧,咱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眼里的世界到处都是阴谋和假想敌,这个要害你,那个要算你。你醒醒吧,你哪来这么多观众啊。请问你不累吗?不觉得悲哀吗?”曾亚眼神又迅速在聂蒙君和骆里之间来回扫动了一下,希望得到赞同:“老聂,里子你们说是吧?”
聂蒙君和骆里向来都是不参合曾亚和陆昕的拌嘴,两人十分默契地装聋作哑,聂蒙君抓了粒黄豆放进嘴里,视线飘忽不定。骆里则是把视线转向窗外,假装欣赏风景。
陆昕察觉到曾亚想搬的救兵都在装傻,落井下石地对曾亚一笑:“哥们儿,我可是宁愿悲哀得深刻,也不要开心得肤浅。你懂吗?”
曾亚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对着陆昕做了个难以忍受的表情:“你就像一只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我真想把你的肠子扯出来,然后用它勒住你的脖子再用力一拉,啊,整条舌头都伸出来了,我再手起刀落,哗,世界终于清静了。”
陆昕确实如曾亚所愿闭嘴了,安静了。因为她顺着骆里使的眼色往窗外望去,看到一群不速之客正朝小店方向走来。
“老聂,看来我俩今天又不能好好品尝这酸汤园子了。”骆里回想到上次在这个店里的情景,因为许商和苏玉洁的出现,她和老聂皆没能尽享美味。
聂蒙君嫣然一笑,左侧脸颊还显出了迷人的酒窝,极为平静地说道:“今天不能好好吃,下次一定可以,相信我。”
骆里拍了拍了聂蒙君的肩,也是微微一笑:“我相信。”
曾亚不明就里地朝窗外望去,看到李心语和罗曼领着20几个人往小店逼来,两人之间还夹了个似曾见过又不知在哪见过的面孔。
“那是大三的沈秋狄,自称是深大的扛把子。实际上她不过是认识学校附近几个发药的混混,就把自己当成了黑社会。她在学校里收一些低年级的保护费,然后又拿这些钱照顾那些混混的生意,有时请他们嗑药。这就是她所谓的关系网。”聂蒙君一边叙述,嘴角还浮起轻蔑的笑意。
“她还宣称,可以在5分钟内可以召集100个人站在深大门口。现在也就是20个左右嘛,还有一半是李心语养的狗。”陆昕脸上表情也很轻松,还抓了粒黄豆放嘴里嚼了起来,似乎她也对这沈秋狄有些听闻。
骆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噢,原来李心语和罗曼是因为认识了沈秋狄,所以上次在球场上才那么猖狂,典型的狐假虎威嘛。”
聂蒙君冷哼了一下,脸上满是不屑神色:“沈秋狄算什么虎,充其量就是只犬,还是只披了藏獒外衣的小哈巴狗。”
三人一阵狂笑。
“哟哟哟,死到临头了还笑这么猖狂。”李心语率先踏进店门,神气十足地迈向四人的桌子,身后的20多人也陆续跟了进来,不一会就把小店站了个水泄不通。
“哟哟哟,这不是心语姐姐嘛。看来省医的病床把你伺候的不错哇,这不,没几个月你老人家就出来遛狗了。”聂蒙君含笑望着李心语,眼神毫无闪避地打量着李心语。
沈秋狄往前迈了一步,只见她涂满了黑色甲油的手指往自己蓬松的大卷发上轻轻一撩,又朝李心语挥了挥手,李心语立马乖乖地退到了罗曼身边。沈秋狄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聂蒙君,你在说谁被遛呢?”
聂蒙君似笑非笑地瞅着沈秋狄,明知故问:“请问你是?”
沈秋狄歪着嘴,狰狞地一笑:“聂蒙君,你少在这装傻充愣的。我让你回答我,你刚才说谁遛谁呢?”
聂蒙君突然捂着肚子笑得前仰马翻:“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不想被遛,那你直说嘛,我改口说你遛它们,不就完事了吗。” 桌子上的其余三人也十分团结默契地放声大笑,将临危不惧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沈秋狄眯缝着她勾画了浓黑眼线的眼睛,扫视了一下桌上的四人,视线最后落到骆里身上。
骆里只感到一阵杀气袭来,心中虽然感到冰冷,脸上却仍带着毫不惧怕的笑意,直直迎上沈秋狄的视线。
“狄姐,她就是骆里,上次就是她在球场上砸了心语。”罗曼伸出食指指了一下骆里。
沈秋狄点点头,又将视线转回聂蒙君,换上一副商量的口吻:“聂蒙君,今天我要带走这个叫骆里的,她上次打伤了我妹妹,如果你不插手这事,我俩以后在学校仍旧是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