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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啤酒下肚,骆里已是微醺,飘飘然中,掺杂着异样的情绪,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喜是悲的怪情绪。她不明白为何世人开心喝酒,不开心也喝酒,或许酒不过是人们用来让喜更喜,让悲更悲的道具。而她此时的情绪不过是被这种神奇的道具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明媚喜悦,一部分灰暗忧伤。
而其他三人却仿佛只是喝了一瓶可乐,完全没有任何酒后反应。
从窗外飘进的徐徐晚风,带着醉人的秋意和凉爽,半遮掩的淡黄色窗帘在它拂动下优雅地一起一伏。从帘子的空隙间,可以睹到墨蓝色的天空中嵌着三三两两的星子,就像互相倾述心事的少女,那么神秘,又那么和谐。
四人站在阳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夜景,聊得正酣时,有人敲响了608的寝室门。而此时朱琳娜早已睡去,也不应该有人会来窜寝室。难道是买酒的时候被发现了?
四人警惕性地对看一眼,然后互相打了眼色。曾亚连忙把空酒瓶收进了厕所,轻咳两声示意现场清理完毕后,骆里才一脸镇定打开门——
竟然是苏玉洁。四人同时松出一口气,却都一言不发,等候她说明来意。
“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们。”苏玉洁莺声燕语,婉顺的笑意浮在她秀而不媚的脸上。“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骆里呆滞地点点头。
苏玉洁感激地朝骆里一笑。然后走到聂蒙君身边,语气柔和地说:“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聂蒙君坐在床上,微抬起下巴,淡漠一笑:“有什么就在这说吧,我没有任何事情瞒她们。”然后眼睛迅速地扫过三人。
苏玉洁笑意中已有几分尴尬,低了低头,温婉地说“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和你哥哥上上个月就分手了,我没有背叛他。”
聂蒙君却收住了笑,正色说:“聂蒙君字典里没有“对不起”三个字,我也不会承认我的错。承认错误就是证明自己后悔了,我做事从不后悔。所以你别指望我会向你道歉。”
苏玉洁嫣然一笑,仿佛早就知道是这结果:“我不是要你向我道歉。只是希望解除误会。商和然是好兄弟,我们应该和睦,才不会让他们为难,不是吗?”
提到骆奕然,聂蒙君心中某块坚硬就突地融化了。她秋波微转,见骆里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仿佛没听到她们的交谈,抑或说根本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聂蒙君面上做出不耐烦的神色,朝苏玉洁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苏玉洁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这喜悦来自说服了聂蒙君。走到门前时,突然被聂蒙君叫住——
“喂,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埋汰我男友名字,“然”你都叫得出。我差点没吐。”
关上门,四人一阵狂笑。
“我暖床去了,君。”骆里学着苏玉洁的表情和语气,然后摊开被子,把自己塞了进去。
闭上眼,感受到来自心脏的一阵隐隐抽搐。
第三章 染了对的错就像染了黑的白(3)
由于骆奕然和聂蒙君的结合,整个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具体情况为,四人食堂用餐次数锐减,校外开小灶的次数猛增。骆里曾亚陆昕作为聂蒙君的姐妹团,将“职业蹭饭”这门高深的学问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许商是骆奕然的哥们儿,苏玉洁又是许商的女友,两者出现在饭局也不足为奇。
刚开始骆里还有些忌惮饭局里某人的存在,可当她发现饭局里的所有人都跟失忆了似的,把前尘往事恩怨纠葛都抛诸在了外太空,她也只好将自我情绪无限缩小,以当下大局为重。大伙都是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喝完,散。
日子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中非常太平的过去了,转眼到了11月份。此时的深大被涂上了一层浅浅的冬色,校园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大树渐渐失去了往日洋洒的风采,变得有些干枯,有些寂寥。帅哥们丑男们换上了长袖,美女们丑女们套上了丝袜,按陆昕的话来说:“这是一个黑丝来袭的季节。”
早上第一节课,骆里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表情木讷地望着讲台上胖胖的英语老师,她穿了套深紫色职业装,过膝的包裙下是一双套了黑丝袜并且健壮的小腿。
英语老师正在点名,当她念到“聂蒙君”时,偌大的阶梯教室里一片沉寂,她微蹙着眉头在考勤表上画了个符号。念到“曾亚”时,阶梯教室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昨天晚上608厕所里有过一次3人小聚会,不知道是不是氯胺酮用量过大,那三人今天早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起。还好摸到三人都还有呼吸,不然她简直怀疑608成了座停尸房。在她屡屡尝试把她们叫醒去上课都遭到拒绝后,她放弃了,只身一人来到阶梯教室,心中愤愤不满三人的自甘堕落。
第二节课开始上了,聂蒙君和曾亚还是没出现。骆里继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凝望英语老师的黑丝袜小腿发呆。
突然,裤包里的手机振动。掏出来放在桌箱里翻看,是条彩信。彩信的发送人是个没记名字的陌生号码。打开彩信——
竟然是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女孩。她每处肌肤都暴露无遗,脸部也照得十分清晰,她圆圆的眼睛,并不白皙的肌肤,表情是无法言状惶恐和凄哀。
她很眼熟,不,准确来说是天天见到。她是和骆里住同个寝室的朱琳娜!
骆里难以置信盯看着这张不可思议的照片,顿时间心乱如麻。她才回想起昨晚朱琳娜没回寝室睡觉,朱琳娜现在会在哪里?这条彩信是怎么回事?是所有人都收到了还是只有自己收到?
一切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就像万箭齐发,箭头密密麻麻扎进骆里的脑袋里,脑袋一时间嗡嗡作响。
她再也无法安心盯着英语老师的黑丝袜发呆了。于是举手向老师请了病假,飞奔回608。
推开寝室门,聂蒙君穿着睡衣站在衣柜前挑今天要穿的衣服。其他2人还在梦乡中。
骆里忧心如焚地问聂蒙君:“朱琳娜呢?”
聂蒙君纤手摆弄着衣服架子,漫不经心地说:“搬走了呗。”
“搬哪儿去了?”
聂蒙君挑出一件红色的精致开衫,站在落地镜前比试着,专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悠悠地说:“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出那么丢人的事,肯定回乡下老家了呗。这学校她还有脸呆吗?”
骆里睹到朱琳娜床上空无一物,只剩赤裸的木板,朱琳娜的衣柜也是半遮掩的,柜子里也没任何内容,然后她问了句废话:“你都知道了?”
聂蒙君对着镜子冷冷一笑,语气里是淡淡讥讽:“恐怕是人尽皆知吧。这事儿闹得学校论坛里沸沸扬扬,有手机的人估计都收到了那条彩信。”朱琳娜毕竟是相处了3个月的室友,如今出了事,聂蒙君却是如此袖手旁观的态度,不禁让骆里有些心寒。
“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出事,这事儿得通知校方,让学校帮她查查谁是幕后黑手,我觉得手段太恶劣了,这么残忍地对待一个未满20的少女。”骆里一脸难受地边说着边往门口走去。
聂蒙君面带愠怒地把开衫往床上一扔,叫住了骆里:“你给我站住!”
骆里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到怒目而视的聂蒙君,她只感到一头雾水。
聂蒙君像是在极力遏制自己的情绪,直直地盯着骆里,咬着咬说:“拜托你别管这事儿。你是朱琳娜她妈还是她的谁啊?她是死是活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骆里怔怔地与聂蒙君对视着,她不敢相信这是聂蒙君说出口的话,一时间哑口无言。
聂蒙君吸了口空气,舒缓了语速,用了很低沉的语气:“你口中的幕后黑手,是我,曾亚还有陆昕。若想把我们送进派出所,你请便。”
此时骆里的脑袋处于天旋地转之中还有很多不明飞行物在横冲乱撞,她的思维已是一片狼藉。
陆昕和曾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了身,都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望着骆里。
骆里呆站在门边一动不动,环视了一下三人,半晌终于开口:“就因为她知道了你们的破事,你们就要。。。”这是骆里最不敢想象的也是唯一能想象的。
聂蒙君扭过脸看向别处,微抬起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
骆里把眼睛转向陆昕,希翼着陆昕能给她另外的答案,最好陆昕能告诉她这是个玩笑,并不是事实。
可是陆昕却一脸认真地说:“里子,对不起。我必须保护好自己的利益。我不想被开除。所以只能让她消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