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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远的司机把车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他跟着宁清远很多年了,自然知道宁清远对简墨不一般。原以为两人会终成眷属的,毕竟简墨的意思在那,可老板怎么在这个时候别扭了。
宁清远上车,声音冷寂的没有一丝温度,“回家。”
“小姐——”司机犹疑的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望着后方。
“回去吧。”宁清远闭上眼睛,掩去满眼的疲惫。司机迟疑了几秒,看到简墨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时,他默声发动了车子。
钟昱其实没有回房间,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了。简墨在宁清远离去后一直一动不动的定在那儿,他皱了皱眉步履有些艰难的迈过来。
简墨已经猜到是他,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嘴角满是嘲讽,“你高兴了?”
钟昱脸色一沉,嘴角动了动,咽下胸口的无奈。
“我送你回去。”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腕,掌心一片冰冷。
简墨冷着眼,“怎么这一次和清远打了什么赌?”她嗤笑一声,满脸的嘲讽,“钟昱,我不是物品,不是任你们让来让去的。”
钟昱满脸的阴郁,“走!”
简墨扯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原来低贱到这种程度。”此时此刻,她的大脑像被抽离了一般,怨毒的话语一句一句的蹦出来。
钟昱怔愣着,心口像被炽热的铁深深的灼烫了一般,“是啊,宁清远他没有死上天真是倦怠他。”他冷漠地勾了勾嘴角,“简墨,我是低贱,所以我才会飞这么远跑到这里等着你的冷眼刺语,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简墨咽了咽喉咙,满嘴的苦涩。
“是不是觉得我才是那个该瞎的那个人?我该死,对不对?”他别开眼,眼神黯淡无光,“简墨,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替代他的位置。”
那一晚,还是钟昱送他回来的。在他的霸道面前,她所有的抵制似乎都是毫无抵挡力的。
简墨站在露台上,心神不宁,远远的看着花园里。宁清远独自坐在那儿,静静的聆听着秘书的汇报,不时眉心轻皱了几下。
柠檬在一旁拍着皮球,不一会儿满头的汗,她跑到宁清远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宁清远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久违的笑容,他挥挥手,秘书离去。
深秋了,花园里精心培育的花渐渐的衰败下去。万事万物都逃不开最终的结局。
她站了很久,就到双腿发麻才动了动。刚一转身,就看到简如站在她身后。简墨微微的错愕。
“妈——”她沙哑的叫了一声。当初她称呼她“阿姨”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适应,每叫一次心口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当她渐渐习惯了这个称呼。再次转变时,更多的是无奈。
母女两相认以来,还是第一次独处。
即使一切明朗了,可是他们之后似乎还蒙着一团薄雾。
简如走上前,嘴角轻轻抽了抽,“昨晚是钟昱送你回来的?”
简墨歪过脸对上她的目光,眸光沉了沉。简如温和的与她对视着,“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们家养的那只刺猬吗?”
“你现在就像那只刺猬。”她生的女儿,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曾经何时她也是这样,对谁都充满了敌意。
“妈妈,是不是我做错了?”她蹙着眉声音幽幽的。宁清远开始疏离她,她不是没有察觉。
简如叹了一声,“我年轻的时候对于爱情太过执着,其实一男一女相处久了,到最后哪来那么多情情爱爱的。”
“很早以前我就发现清远对你的感情了,那时候我还没有恢复记忆,我一直看着从来没有干涉过。清远虽然性格温和,却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却没有想到遇上了你。”简如勾了勾嘴角,看着女儿,“在我恢复记忆之后,我曾经劝阻过,要他离开你。”
简墨愕然,丝毫不敢相信。这根本不会是她妈妈会做出来的事。
“不相信?”她顿了顿,望着远处的身影,眉梢添上几分歉意,“你叔叔和我并不赞成你和清远在一起。先不说你们是继兄妹的关系,你叔叔怎么会接受他的儿媳心里没有他的儿子呢?而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和你相爱的人在一起。”
“相爱的人——”简墨喃喃的重复着,有一句话“相爱容易相守难”,确实如此。她慢慢冷静下来。
简如继续开口,“清远已经帮我们定好了机票,三日后我们会离开这里。”
“妈妈——”简墨声音蓦地拔高。
“你知道他决定的事向来不会轻易改变。”
“我不会回去的。”简墨咬牙定定的说道。
简如沉默了一瞬,低低喟叹,“随你吧。”一瞬之后轻说道,“柠檬我先带回去,你要照顾清远,也不会有太多的时间照顾孩子。”
简墨呼了一口气,“谢谢你妈妈。”她知道她妈妈对她说这一番话的意思。她不支持她,却也不会再阻挠她。
同在一个屋檐下,即使再可以的避开对方还是会碰上的。何况简墨刻意等着他呢。
宁清远下楼时,原以为今天大家都出去了。客厅了静悄悄的,盲杖瞧着地砖发出清脆的声响。“lisa——”他叫着佣人的名字。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宽敞的大厅隐隐约约回荡着一丝微弱的回声。
“lisa出去了。”过了半晌简墨突然出声。
宁清远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不是陪着柠檬去医院打预防针了吗?”
简墨目光紧紧的锁着他,“钟昱也会去吧?”她清淡的勾了勾嘴角。
宁清远起身,“我还有事。”
“清远,今天去公证吧。”她望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字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43
“清远;今天去公证吧。”她望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宁清远望前方;沉郁的双眼紧紧的蹙拢着;握着盲杖的手骨节突出,“小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简墨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走过去,伸手握着他的空着手;他的掌心冰冰的带着濡湿的汗意;简墨勾了勾嘴角;“没想到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她语气轻松的打趣着;那一刻心似乎一点一点的释放开来。
宁清远凭着直觉“对视”着她的双目;与她交握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过了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动了动嘴角,“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摇摆不定过。”
“那么宁先生,你决定好了吗?”简墨弯着眉眼凝视着他。
宁清远眉峰轻轻一动,一瞬之后,他轻吞了一个字,“小墨,让我想一想。”
两人相视着,各自的眼底闪着隐隐的水光。
“好。”简墨微微哽塞。
那一晚,宁清远独在他母亲曾经的房间守了一夜。他想着母亲离去前,拉着他父亲的手,一字一字艰难的说道,在她去世后宁父以后能找一个合适的人继续过日子。他的母亲那么爱他的父亲,在她眼里爱就唯一,可正因为爱他,始终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孤独的过余下的几十年,才会留下那些话。
宁清远的手指细细的摸索母亲的相片,他怕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耽误了她,可是他还是贪心了。
他的脑子里一遍一遍过滤着简墨面孔,他慢慢站起身,动了动僵硬地身子,轻轻走了出去。
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着,“宁总,东西都收拾好了。”
宁清远上了车,一路畅通无阻,在去机场前,他拿起了电话。过了好半晌,电话才接通。
钟昱昨晚上喝了些酒,这会子脑子沉沉的胀痛,他迷迷糊糊的拿起电话,“哪位?”
“是我,宁清远。”
钟昱走下床,单手拉开厚重的窗帘,薄暮晨光微微洒进来,他微微眯眼,望着万丈长空。
“钟昱,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好好照顾她。”他的话简简单单的却透着无尽的沉重。
钟昱的脸色一阵白,意识瞬间清醒了,“我有话对你说,你的眼睛可以通过针灸治疗的……”
“一时说不清,你等等,我现在过去。”钟昱挂了电话,快速的套上了电话。
而宁家那边,简墨半夜被梦吓醒的。她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洞,无论她怎么挣扎四肢都无力,什么都抓不住,甚至连一声嘶喊都发不出来,惊得一身冷汗,终于梦醒。下楼倒水时,路过书房,书房门缝发出淡淡的光,她犹疑了一下,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她轻轻推开门,淡淡的烟草味迎面而来。
静谧的书房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