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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陶医师不是在安齐家转去李医师那里时早就把各种检验报告拟好了给他么?而之后的很多检验,还是要靠陶医师的协助。试问,谁有可能是共犯呢?”
“既然这么早就知道是我,为什么……”
“因为罪犯不只一个。”默徵邪恶地弯起嘴角,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全场,“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参与这次谋杀活动。”
“胡说!”计先生立即叫了起来,“简直是一派胡言。”
“有没有胡说,计先生稍后便知。”默徵冷笑着望着他,又斜了一眼乌狄妮,“把C市的资料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杜梅丽的父亲曾经在C市有一官半职,在此期间曾多次照料安先生和计先生。她的父亲入狱后,杜成夜只能开始独自谋生,奈何跑外贸生意非常辛苦,极不适合他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大约在一年多前,杜成夜遇上了同样跑生意失败的计先生,计先生因为杜老爷的交情与杜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杜成夜就是在那时认识了计素素,两人开始了恋情,双方父母都十分看好。计素素从小便过惯了富裕的生活,却奈何父亲生意一直下滑,实在过不了清苦的日子,天天抱怨。计先生自然是想起了以前一起做生意的安齐家,打听到他的风光无限,不免艳羡。适逢计素素有机会转学到吉利镇附近,于是,几个人便萌生了下毒的阴谋。”
“你有什么证据,居然这样胡说八道!”计先生气极道。
清月只是不自然地望了杜成夜一眼,她当然知道相比计素素而言,自己真是个十足的贱人,也难怪杜成夜会嫌弃她。
“之前在C市计先生和杜家有亲密交往的事,想必C市的许多亲友都能证明了。”乌狄妮不耐烦地说。
“那又怎样?”计先生反驳道,“杜家对我有恩,我自然是要报答的。”
“计素素在这附近上学的时候,每个周末都会到安家来。”默徵补充说。
“那又如何?”计先生叫道,“还不是因为这个女贱人,骗了齐家的钱,又跑回城里自己去养男人,连女儿也不给他见。齐家当然喜欢素素住在这里了。”
“可是,你却让计素素利用这个机会给安齐家下毒。”默徵冷笑了一声,“从计素素开始到这里,到安齐家出现被害妄想症相差只有一个月。”
清月实在不敢相信计素素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是老安的毛病,关素素什么事?”计先生哼道。
“紧接着,你们以安齐家有病为由,一个个故作关爱地住了进来。”默徵不理会他,继续他的推论,“但是,计素素心有不安,眼见着安齐家一日日不得安宁,居然放弃了她和你们密谋好的下毒计划。”
“胡说,老安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计先生自以为捉住了他最大的把柄。
“安清月。”默徵一字一字地说。
清月立即警觉的望向他,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叫她的意思,默徵的眼睛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计先生。
“清月怎么了?”尽管惊得一身冷汗,计先生还是强辩着。
“这就是你委托我把清月带回来的理由。”默徵又摆出了他那邪恶的笑容,“你要在安齐家过世之前,借机让杜成夜和安清月遇上,最好是成了他们的好事,这样安家的遗产自然而然就归在了你杜家的名下。当然,我相信即使成婚了,安清月也没有好下场,因为这场婚礼本来就是你们计杜两家设计的,到时,恐怕安清月也是你们铲除的对象,遗产最终还是要分给计素素和杜成夜的。”
“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一点,薛先生。”杜梅丽终于听不下去了。
安母却在一边大叫好:“我老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不知原来这么狠毒!居然要老安的命!”
“夫人。”默徵冷酷地讥讽道,“恐怕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批评他们吧。计素素已经在半路放弃了她的投毒,可是,安齐家的病情却一直恶化,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安母心虚地转着眼睛,“那个什么计素素哪有这么好心,放弃了实施了一半的投毒计划。”
“还是我来说吧。”默徵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因为投毒者另有其人。刚才乌狄妮已经说了,有两种毒素,不同的人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是用来谋害的2
朋友是用来谋害的(2)
“第二个投毒者……”
默徵故意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想必大家都猜到了。据安清月所说,几个月前,你们正式确立了关系。但是,这并不是你们投毒的契机。夫人,我想您是最清楚的,你是如何认识钱先生的。大约半年多前,你认识了钱先生,熟知了他有各种医疗机构的背景,便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在你和钱先生交往的过程中,一直想着一个一劳永逸的对策,那就是让安齐家死,这样清月就可以继承安家的遗产了,而这时安清月还没有出嫁,你还能够掌控她的行动,如果等她再大一些,成家立室了,恐怕你是只有靠着她的施舍过日子了。你要的当然不仅仅是这些,于是便开始了接下来的计谋。安齐家死得越早对你越有利。”
“你怎么敢这样污蔑我?”安母惊叫道。
“夫人,钱先生和陶医师的密谋可是有录音为证,如果你不怕当众出丑,大可以让大家都听听。”默徵冷笑着望着她。
安母立即噤了声,清月只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虽然清月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个噩耗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直击得她晕头转向,差点回不过神来。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牺牲另一个人的性命,而那个人居然包括她的母亲,要谋杀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
“钱先生不仅买通了陶医师,也买通了这里的护士小姐,护士小姐便是直接投毒者,也脱不了干系。”默徵望了一眼钱先生,“当然,这一切做得天衣无缝,只是护士小姐一个人看护安齐家不过来,于是请来了临时管家,一个多星期下来以后,管家夫人便发现了其中有蹊跷,又不敢声张,大家都说安家有恶灵作怪,她也只好以此借口到我的事务所请求我帮忙,却不想因为太荒唐被乌狄妮拒绝,只好悻悻而归。直到计先生重来事务所委托,我才发现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
“薛先生,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可否拿出一点证据?”计先生挖苦道。
“证据?”默徵笑道,“杜成夜便是证据。”
“成夜?”计先生和杜梅丽同时不解地望向成夜。
杜成夜低着头不吱声。
“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告诉他你们都认罪了。他见我已经知晓了一切,以为你们真的交代无疑,所以只得也认了罪。”默徵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至于录音呢,你们或许愿意听一听?”
“薛默徵你……实在是太卑鄙了!”计先生咬牙切齿道。
“你们或许应该感谢我。”默徵耸耸肩,“如果安齐家死后,你们的罪行再被揭发,可就是去坐牢的份了。幸好,两天前我已经调换了护士小姐的用药包,他大概快清醒了。至于要不要去警局揭发你们,要不要起诉,那都是他说了算。我打算把各种资料和录音都交给他,想要不坐牢的话,去请求他原谅吧。”
“你……”计先生瞪大了眼睛。
“人人都说生意人不可信。”默徵嘲笑他,“但是,却不知道朋友居然是用来谋害的。”
这时,管家夫人搀扶着安齐家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原本一脸憔悴的脸现在显得有了些许声色,但是,脸色却紧绷得厉害。那因为久病而深陷的眼睛一个个从不同的人身上扫过,眼里满是痛楚与悲愤。
是的,他听到了一切。
到这里来的所有人,只有一个共通的目的,他的命和他的钱。
他忽然觉得很无力,长叹了一句:“你们都走吧,我安齐家从前、今天和以后都不认识你们。”
一个个人既不安又不甘心地收拾了行李,清月眼看着计素素,心里一阵悲痛。她很想知道这个超脱凡尘一般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后者却始终苍白了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计素素垂着头,那笔直的长发趁着她的娃娃脸像个偶人一般,她轻声走到默徵身前,低声说了句:“每个人都有原罪,但是我这一身名牌,确实是罪恶难当,谢谢薛先生告诫我。”
默徵不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清月在一旁看着,不知他们在讲些什么,心里难免痛楚,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