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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泽抚在我背后的手突然停住了,半晌,他都没有出声。我本来以为他会高兴的夸我,称赞我聪明绝顶,但此刻他没一点反应,我立时忐忑不安起来,抬起头,我故作凶狠的瞪着他,凶巴巴道:“怎么不出声,难不成你不愿意我一直看着你,难不成你还嫌弃我了?”
剑泽定定的望着我,看得我心里更加没底了。
我猛地支起上身,瞪着他道:“你说话啊!干什么一直看着我不出声!你……”
话没说完,我突然被一阵大力扳倒在床上,剑泽猛地压了上来,然后是一个火热而绵长的吻。
剑泽的眼睛闪闪发光,望进我眼睛深处去,动情道:“羽白,你真是我的宝贝!”
心里一阵甜甜的感觉,我摸着剑泽的侧脸,由衷道:“剑泽,你真好看。”
剑泽轻笑出来:“什么话!你应该说我英俊才是,好看嘛,说你还差不多!”
我望着剑泽神采奕奕的脸,心中突然涌起无数爱恋,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认真道:“我是打算一直都跟着你了……你呢?”
剑泽动情的望着我良久,终于道:“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我心中一热,眼泪霎时间涌了上来。
剑泽俯下头吻在我眼睛上,嘴唇轻轻的压着我的眼球,他轻吻几下,柔声道:“怎么又哭?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孩子气的吸吸鼻子,道:“我高兴哭。”什么已经是真正的男人,以后不哭,绝不是我说的!
剑泽无奈而满足的叹了口气,爱怜的看我一会儿,慢慢的拥我入怀。
我被剑泽暖暖的怀抱环住,说不清心底的满足,空气中虽然仍有一丝初春的冷冽,但此时此刻的我,感觉到的只有无尽暖意,无尽旖旎……
忽忽三个月过去。
在这三个月里,雁门关的战事已经告缓,五王爷的书信传回京城,说再不出一个月,一定可以尽破蒙古,班师回朝。
剑泽依然每日上朝,虽然下朝回来对着我时,依然巧舌如簧,满不正经,但我已然看得出,他骨子里那股成熟尊贵的王者之风,已经慢慢显露出来。我曾以为那日入宫,他和皇上之间必有一番长谈,但有一次床第之间,剑泽突然提起,当日他们并不曾说什么,皇上见到他,两兄弟对视片刻,一切已然不言而喻。至于为什么他会在宫中呆到傍晚,剑泽的解释是:皇兄教我如何在床上把你吃得死死的!
真不明白这位英名睿智的仁君,为什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时候。
我跟着孟太医学医术,已经三番四次得到他的赞赏,他说我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天生就是学医的材料,已然正式承认了我这个入室弟子。在剑泽的坚持下,我依然上书房读书,用他的话讲,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多读点书,总没有坏处。
四月里剑泽十八岁生辰,全府张灯结彩,大肆清洁,侍文在靓云轩门口的绿篱丛中,找到了那袋惹出一连串事端的碎玉,想是我当日拿着它跑回来,浑浑噩噩间掉进草里却不自知。
无论如何,此时我已和剑泽心意相通,我们在府里为剑影设了灵位,把碎玉供奉在灵位前。
转眼间已近六月,这日剑泽上朝回来,照常直接来到靓云轩,手里还拿着一卷画。
“我刚才去了龙源楼。”剑泽一进门就说。
我跳了起来,叫道:“去龙源楼?为什么不叫我一块儿去!”
剑泽走过来,照平时那般亲亲我的脸,才道:“我今天去,是去准备你的生辰礼物,怎么叫你一起去?”
我愣了愣,立刻又喜笑颜开,搂住他的脖子道:“你打算送我什么?说出来听听!”
剑泽自怀中掏出一条金链,在我眼前晃晃,道:“礼物嘛,自然不能告诉你,不过倒是把这个顺便拿回来给你。”
“我的长命锁?”我惊讶的叫了出来,“我都忘了,是曹四海给你的?”
剑泽道:“真拿你这个迷迷糊糊的个性没办法!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敢随随便便拉在外面,还好曹四海细心,一直好好的收着。”
我嘻嘻一笑,从脖子里拉出一条红绳——那是第一次去龙源楼时,剑泽送我的礼物,羽毛形状的古寒玉。
“我已经有了这个,要不然,我把这条摘下来?”
剑泽轻笑一声,道:“你把这个长命锁送给我,还是带着我送你这块玉,行不行?”
“好啊。”我抬头看着他,笑得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剑泽搂住我的腰,又捏捏我的脸,笑着道:“最近气色好了很多,但人怎么还是这么瘦?孟贤广到底有没有好好给你调理?”
我一瞪眼睛,插腰道:“不许怀疑我师父的本事!”
剑泽失笑道:“真是好徒弟,知道替师父说好话!好,不说孟贤广,我们来说说薛师爷,今天教的什么?”
我拉着剑泽的手走到书桌边,指着桌上正在抄写的纸张,道:“就是这个。”
“孔雀东南飞?”剑泽念着纸上的文字,“是乐府诗……羽白,你知不知道,这首诗中写得最好的是哪几句?”
“当然知道,薛师爷说了是……嗯,你当是石头,我当是稻草。”
剑泽大笑不止,纠正我道:“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就当是吧。”
剑泽无奈的笑笑,和我一同挤坐在凳子上,指着纸上的字迹,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倒是这句,你看。”
我顺着剑泽的手指看过去,却突然注意到剑泽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那卷画卷,立刻起了好奇心,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从龙源楼买的?”
说着,伸手过去要把画拿过来。
剑泽急忙道:“小心小心,是颜贞卿的真迹。”
“好稀罕啊!”我冲剑泽做个鬼脸,“我要看,你让不让?”
“怎么不让,我就是买回来给你的,不过怕你没轻没重弄坏了。”剑泽说完,把画铺在书桌上,慢慢的展开。
一只色彩斑斓的孔雀跃然纸上,线条玲珑,栩栩如生。
我猛地摒住呼吸,叹道:“好漂亮!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我喜欢!”
剑泽点点我的额头,溺爱道:“不是!那份生日礼物是什么,你一定想不出,我就是打算要让你惊喜的!”
我一时心中痒痒的,好言好语求道:“剑泽,七王爷,你告诉我,行不行?”
剑泽笑得得意,捏捏我的脸道:“任你怎么求,不行就是不行,来,我们把画挂上。”
剑泽执意不肯告诉我,惹得我心里好像几百只蚂蚁在爬,只盼着六月九日早些到来,解开心中这个谜团。
眼看着离我的生日已经没有几天,这日剑泽回来,脸上突然没了平时的笑容,眉宇之间,隐隐的竟有几分忧色。
我看在眼里,不由心里生起几分惴惴不安,温言问道:“怎么了?是为了公事心烦吗?”
剑泽默默的搂住我,与我脸贴着脸,低声道:“羽白,今儿个母后宣我过去,和我提起大婚的事情。”
我愣住了,一时心里乱做一团,什么也想不明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剑泽见我不语,黯然道:“我已经敷衍过去了,不过母后大概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举动。”
我咬了半晌嘴唇,低声道:“她要分开我们?”
“不是。”剑泽忙摇头道,“大概母后已经知道,我们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想必她是怕我为了你终身不娶,所以才提出我已满十八,已经到了大婚的年龄。”
一时间心中百转千愁,我默然良久,闷声道问:“你没答应吧?”
“当然没有!”剑泽急道,“羽白,我问你,如果我答应母后大婚,然后就像五哥那样,既有妻室,又有靓文,坐享齐人之福,你……你会怎么样?”
“你想都别想!”我大叫道,“别说我不是陈靓文,没他那么伟大,单说那天你应承我的事情,你已经许了一辈子给我,难道只是随便说说的!”
“羽白,羽白!”剑泽试图安抚激动的我,“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我不听不听!”
“羽白!”剑泽大吼一声,我被他的声音镇住,一时间竟然乖乖闭上了嘴。
剑泽摸着我的脸,柔声道:“羽白,我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