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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目瞪口呆,当场石化。
“还有,”那随从完全无视我的震惊,继续把锤子砸在我头上,“少爷的真实身份是当今圣上的七弟,堂堂的荣毅亲王,路公子以后跟王爷说话,还请顾及言词,这个‘你’字,万万不敢再用了。”
爹的那封信是这么写的:
“羽白吾儿:
七王爷突然造访,举家皆惊。
蒙王爷恩宠,令吾儿进京入七王府陪读,实乃路氏之大幸。此去京城,虽则山重水迢,但望吾儿全心向学,切莫思及故里,辜负了王爷器重,他日唯学有所成,金榜提名,方不负王爷今日知遇之恩。仕途路上多艰辛,望吾儿好自为之……
父草字”
草草不到百字,就把我交给了那位七王爷,我举着爹的信,横看一遍,竖看一遍,突然有放声大哭的冲动。爹呀!你就这么舍得我吗?七王爷向你要我,你就不会不答应吗?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家,想到自己岌岌而危的小命,我真的大哭出来。
忽忽几日,我随着七王爷回到京城,进了七王府。
出乎意料,七王爷没有命人砍我的脑袋,不但没有,他还特别分了一座小跨院给我住,名字挺好听,叫做“靓云轩”。
除此之外,七王爷拨了两个精明利落的小丫头给我,一个叫侍文,一个应文。他告诉我每天早晨都要到书房去读书,其他时间随我自我分配,要上街的话,只管跟库里支银子。府上的佣人丫头按照七王爷的吩咐,都称呼我为“羽白公子”,就连德高望重的老管家安园,也对我毕恭毕敬。
天啦!我路羽白竟然要在七王府里耀武扬威了!莫非七王爷他头脑不大对头,我摔了他的玉,倒让他把我像宝一样供起来了?如果当真如此,那我路羽白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妙极,真是妙极呀!!!
第二天一早,我被侍文清清柔柔的声音叫醒,眼睛还没睁开,就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扶了起来,“羽白公子,快些起来吧,七王爷习惯了早上读书,羽白公子也得早点进书房才好。”侍文一边说,一边把热毛巾递到我手上。
我随手接过来,胡乱抹了把脸。
侍文轻轻的笑笑,拿回毛巾,开始帮我擦脸:“羽白公子,您刚来王府可能不习惯这么早起床,过些日子就好了。”
“嗯……”我回答的没什么精神。
门一声轻响,应文捧着一件衣服走进来。
“羽白公子,您还没到京城,七王爷就托人回来命人给您做新衣裳,您穿上试试,要是大了小了肥了瘦了,应文马上就去换一件。”
应文的话说得快,但一点儿也不觉得吵,像玉珠掉进盘子里似的,清清脆脆的甚是好听。
一个柔,一个俏,这王府里的丫头,果然也非比寻常,和那捏着鼻子叫我起床的荷湘比起来,真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穿上那件华丽的白色衣裳,对着镜子照照——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镜子里的人神清气爽、贵气逼人,如果被渤濡看到了,只怕又要说我“明眸善睐、顾盼生辉”了。
看着我对镜自揽,满脸陶醉,侍文和应文都笑了出来。
虽然侍文和应文一再催促我,但还是被七王爷抢了个先,到书房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儿了,不只他,书房里还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羽白,你过来。”见我进门,七王爷招呼我过去,“这位是太傅,你每天进书房之后,都要先向太傅请安。”
“太傅早。”我依言道。
太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这位就是羽白公子?”他问,“果然眉清目秀,文气十足。”
书房里有三套桌椅,太傅一套,七王爷一套,剩下那套,自然是给我准备的了!于是我开始跟着太傅读书。太傅的学识,自然比秦夫子强了百倍,只是他对七王爷和我的要求也颇高,每天下了课,他都要交代一大堆要温习的东西,我书都读不完,根本没有时间去玩!
不知不觉中,在王府里已经住了半个月,我也习惯了每天早起上书房读书,这天起得特别早,我心想今天进书房的时间一定比七王爷早,但走到书房门口时,依然听到七王爷的声音——他竟然还是先到了!
我推门正要进去,突然听到太傅的声音:“羽白为人单纯,就如同一张白纸,剑泽,麻已然乱做一团,何必再把不相干的他扯进来?”
突然听到我的名字,我推门的动作顿了顿。
“剑泽”是七王爷的名字,王府里也只有太傅可以直呼他剑泽。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七王爷的声音响起来:“我知道皇兄一直担心我,但羽白既然已经进了府,就请太傅……一样的教导,羽白资质上佳,他日一定能有所成就,不会辜负了太傅的一番教导。”
太傅幽然长叹一声,他的叹气声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开始狂跳,只觉得我站在这里偷听,是非常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轻手轻脚的后退,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直到退到院门口,我才站住,然后重重的咳嗽一声,像是要提醒谁似的,咳嗽完了,又站了几秒,我才重新往书房走去。
为什么要这样,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走进书房,我如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向太傅请安:“太傅早。”
太傅点了点头。我转身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羽白。”七王爷叫我,“这半个月以来读书是不是很辛苦。”
“……”我抬头小心的看了太傅一眼,“也不是‘很辛苦’。”故意加重了‘很辛苦’三个字,七王爷是个聪明人,肯定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果然,七王爷微微笑了笑:“今儿晚上有戏班子进王府,你如果喜欢看戏,就到我院里用晚膳。”
“多谢王爷。”其实我不喜欢看戏,那玩意儿咿咿呀呀的没什么意思,但总算有个借口可以不必闷在房里温书,我为什么不答应?
戏台搭在七王爷的院子外头,吃完晚饭就开始了。
看了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打哈流泪,把手撑在桌子上支起脑袋,盯着戏台的眼睛开始打架。
“羽白,”七王爷凑过来,“你觉得闷吗?”
我扭头,对上七王爷的眼睛,猛地点头。
“我们溜吧?”七王爷压低了声音,“你来了半个月了,还没仔细在府里转过,我带你去花园玩?”
“真的?”我的眼睛猛地亮了。
“嗯!小声点,跟我过来。”七王爷悄悄的站起身,拉了我的袖子一把,有几个侍卫跟过来,被他一摆手轰了回去,他拉着我,开始小跑,后来就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我跟着他的脚步,几乎喘不过气来。
穿过一道月亮门,七王爷猛地停住了脚步,我来不及刹车,猛地撞在他身上,“咚”的一声,声音大得吓了我一跳。这个暴君不会发火吧?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没想到他却嘴角上扬,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在高兴什么?”我心里藏不住话,不明白的事情,张口就问了出来。
“当然高兴了!”七王爷轻松的说,“羽白,你真是个笨蛋……”
“什么!”我眉毛一竖,好好的,为什么扯上我,而且我怎么就成了笨蛋了?
七王爷摆摆手,道:“你来王府一个月了,难道没看出来,太傅是故意布置那么多功课?”
“故意?”我张了张嘴巴,“为什么?你是王爷,他不过是个太傅,难道你还得听他的话?”
“也不是谁听谁的话。”七王爷说,“太傅是皇兄御派给王府的,皇兄对我期望很高,所以要太傅严格管教我,其实我也不爱看戏,不过借看戏的理由不读书罢了。”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太傅严格管教你?那我岂不是也要跟着倒霉?”
“我们俩同病相怜,所以我才拉着你跑出来。”
我愣了:“怪不得我摔了你的玉你不打我关我,七王爷,你原来是要把我带进王府来闷死我!”
七王爷忍俊不禁:“第一:你打碎我的玉,我不是不生气,不过是不跟你计较;第二,从今以后你叫我剑泽就行了,反正你对我没半点尊重,叫我七王爷反而可笑。”
“剑泽?”我试着叫了一次,欣喜不已,“那我岂不是和太傅一样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