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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下午上班时间,段青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平淡地问:“你生病了?”他看见她桌上摆了一堆药。
“啊……没,只是扭到脚了,一点消炎药。”她把装药的塑料袋往边上堆好,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段青前脚刚走,李奕就进了财务部。
陆小酒假装没看到他,埋头整理东西。李奕爽朗地笑道:“陆会计,你是在躲我呀?呵呵……我有那么可怕吗?”
看样子大家都正常了,就她还沉浸在过去。她端正姿势,说:“呵呵……没有的事。”
“怎么生病了?”李奕看到桌上的药,面露关切。
怎么都问这个问题,陆小酒干脆把药锁进抽届,说:“不小心扭到脚,没什么。李经理,您大中午过来有事吗?”
李奕说:“来借差旅费,下午要和刘总,还有一位讲师去趟陕西。”
屋里的出纳小李问:“李经理,您借多少?”
“差不多要走一个星期,八千吧!”
小李递给他借据,以往都是李奕借多少写多少,这时在里屋的段青说话了:“借李经理五千。”
李奕暗自揣测,笑着说:“段主管,五千恐怕不够!”
段青语气依旧冷淡:“那边的生意刘总说差不多已经谈成,这次过去也只是做售前指导和签项目合同吧,没那么多应酬!”
李奕没说话,神情严肃,他拿过借据写了五千。走之前,问陆小酒:“你会开车吗?”
陆小酒点头,不明所以。
只见他从西装裤兜里拿出一把钥匙,低低地说:“宝宝,我的车已经开回来了,就在咱大厦地下二层靠电梯口那儿。你走路不方便,开我的车上下班吧!”说罢,把车钥匙放在她手上。
陆小酒一时没从李奕的高跳跃思维中琢磨过来,李奕已嘴角勾笑大步出门。
她一下午上班都心神不宁,没好气地给李奕发信息:“李奕,你想干什么呀?”
短信很快就回复了,李奕说:“追求你啊!”后面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确了,我不喜欢你!”陆小酒用力摁着手机键。
半晌,李奕问:“小酒,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陆小酒被这句话噎住,隔了一会儿李奕又发信息说:“你没有,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吧?宝宝,我爱你!”
尽管和李奕隔着已有十万八千里,看到这条信息,她还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以前最亲昵的就是叫她“小酒”,隔了一夜直接晋级到“宝宝”。李奕他脑袋发热了吧?
她没想到李奕会这么坚持,以为他只是图个新鲜。她拒绝、她冷漠、她怒斥……都阻挡不了李奕求爱的脚步,反而变得更加大胆执着。陆小酒开始怀疑李奕是不是真的对她动了心思?她怕他对她好,就像郝非对她好一样。
她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尽管她正在努力收回,尽管她也想找个人谈恋爱,可她知道她不能!她做不到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她想念郝非,想念了四年,不不,到现在已经四年半了,盼了四年半,也放弃了四年半。她质问她自己:纠结了这么长时间,那么真的爱过他吗?她怨念他看不到她的心,她一直在原地踟蹰,甚至连李奕的一个脚趾头都够不上。她从来没有向郝非靠近一步,她一直躲在角落里等待他来照亮她的世界。
或许她从未爱过他,又谈何而来的“爱你还可以爱多久”?或许,从一开始就想放下的爱,根本就不叫爱。
这一刻,陆小酒的心一阵痉挛,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第17章 郝非来电话了 (2347字)
陆小酒没开李奕的车下班,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内。屋里光线暗淡,桌上的手机未接来电提示灯一直在闪。
许久,她去洗澡又重重摔一跤,半天没爬起来,这下脚踝红肿得更厉害。
她扯出一丝笑容,身体痛总好过心痛。
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只见任靖卧室门大开,也没开灯一个人双手抱膝在床上坐着。她感觉有点不对劲,问:“任靖?”
任靖没回答。陆小酒走过去,只见任靖伸出双手环抱住她的腰。
她喃喃低语:“小酒……”
“你怎么了?”
任靖把头埋在她怀里,沮丧地说:“我可能怀孕了,试纸上两道红杠。”
“不可能吧?”陆小酒震惊,咳咳……怎么会呢,任靖没有男朋友啊。
“我也不确定,有一次没做安全措施。”任靖说。
事不关己,陆小酒也有些脸红,她把手放在任靖肩上,坐到床上问:“姐姐,这……是和谁呀?”
“段青。”任靖淡淡地说。
“这……这……”陆小酒大惊,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她定定神,说:“你们谈恋爱了?”
“没有。”任靖神情中透着落寞。
“没谈怎么会……我不明白了。”这算什么事儿。
任靖慢慢说道:“我和他,只有性|关系,我们没谈恋爱。”
任靖的开放,陆小酒不做点评。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任靖回忆道:“就那次,去他家打麻将。你可能不懂……那种事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有没有想法。后来彼此感觉都不错,就一直断断续续在联系。”
陆小酒彻底傻掉,这事情也太不靠谱了吧。她想起来了,任靖那天晚上打扮得特美丽动人,那晚她也没回家。男女之间的事她还不懂,只不过想起郝非那次光膀子在屋里睡觉时的情景她会脸红,李奕微泛红的胸肌也让她觉得不自在。或许,这就是男女间的荷尔蒙在作祟,一切无关情爱。
半晌,陆小酒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任靖抱住她,头靠在她肩膀上,不知所措道:“我也不知道,小酒……你说我该怎么办?”
陆小酒轻拍她的背,说:“我想,你最好有时间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要是真怀孕了,再想想怎么办吧!”
任靖轻点头松开手,商量着问:“小酒,这周六你陪我去吧,好不好?”
二十九岁的任靖此刻像小女生般眼神透露着担忧,神情显出无助,这事放在任何一个未婚未恋的女子身上都会害怕吧,陆小酒给她盖好被子,承诺道:“好,这周六咱们一起去!别想太多啊,好好休息!”
一直到任靖睡着,陆小酒才回卧室。临睡前,翻看手机,未接来电提醒:郝非。
不相信地合上手机盖又打开,快速翻出通讯记录,再次得到证实。她又仔细看一眼来电时间,晚上8:08。现在时间23:40。
要不要给他回电话?自中秋过后时隔两个多月,郝非再次联系她了,该怎么办怎么办?给不给他回电话呀?不不,他现在已经睡了,会吵醒他的。可如果不回电话,今天晚上怎么能睡得着?
一切又回到原点,郝非的任何动静都会在她心里掀起大风大浪,任何一个动作都会牵动她那根脆弱的神经。
陆小酒趴在床上,一个字一个字敲着信息:“我才看到手机提示。”想想,又加了几个字:“打电话来有事吗?”
陆小酒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觉,过了一会儿又起床在脚踝处贴了一片膏药,再翻看手机还是没有动静。正打算合上盖睡觉时,那人来电话了。
她想也没想第一时间接了电话,摁下绿键时又后悔自己动作太快了,可不嘛,手机铃声还没响就接通了。
话筒传来郝非浑厚的声音:“还没睡呢?”
陆小酒恍惚觉得这语气里透着一丝谗媚,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故作平静道:“嗯,睡晚了。”
“呵呵……”郝非爽朗地笑声中,夹着一丝颤抖。
“你怎么了?说话这么不稳?”陆小酒有些担忧。
“我在楼道里和你打电话呢,我们屋同事已经睡了。”郝非哆哆嗦嗦道。
“哦……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陆小酒问到重点。
“没事,就是好久……没和你联系了。”
“哦……”陆小酒平淡地说:“没事就先挂了吧,我要睡了。”她拿开手机准备关机,只听见那边喊了一声:“别……”,她嘴角不自觉牵起一丝笑容,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机贴在耳边。
他说:“陆小酒,我想你了。”
陆小酒只能把这句话理解为“我想起你来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她没有应声。
过了一会儿,郝非问:“昨天晚上,你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