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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安手指头按着鼠标垫的胶皮抠阿抠,整个心呐都纠结成抹布了:“他现在可能是一时冲动,等过几年就会后悔,到时候就会说我这不好,那不好,然后我们就整天干仗。五七六年吧,要么同床异梦,要么离婚,他离婚以后还会说,当初怎么瞎了眼,找了这么个人?”
刘子阳下巴咣当砸下来:“你、你、不是,你这结论从哪儿来的?”
“不都是那样么,围城,还有白玫瑰红玫瑰啥的。”
“小安!”刘子阳就恨自己没有聊斋
里换头那本事,要不早把她脑袋劈开看看里边是什么构造了,“你啥时候得被害妄想症了?你怎么就不能想点儿乐观的、积极的?比方说,啊,你们俩结婚了,过几年生个孩子,然后一家人快快乐乐在一起之类的……”
“你韩剧看多了吧喂,不是我非要这么想,问题它是现实中不管处对象的时候怎么黏糊,结了婚就吵,这例子太多了。好一点儿的,还能磨合过了维持个亲情,别别扭扭呜呜泱泱的过日子,时间一长也就麻木了;换个能折腾的,就直接外遇、出轨、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层出不穷——”
“你说那个才是电视好吧?罗安同志,请相信我,大部分,至少是绝大部分人,还是想好好过日子大的,没谁结婚就是为了吵架离婚出轨。”
“可这些都是事实啊,不管他们当初怎么想的,最后不是都要走到那个结果嘛。”
“太片面了你!那你的意思是就没有幸福美满的?”
“有哇!但那比中五百万还难吧?得多大的馅饼从天上掉下来能砸到我脑袋上?有这RP我直接买彩票了都~”
刘子阳瞪着眼睛,直着身子,很想反驳她,可惜搜肠刮肚半天,也没弄出句给力的。那边罗安还在说:“阳阳,我承认,我有点儿喜欢他,但我喜欢是我的事儿,凭什么我喜欢他就要和他怎么怎么样啊你说是吧?与其等将来红玫瑰变成蚊子血,还不如一只做我的红玫瑰呢——有个老歌怎么唱来着?早知春梦终成空啊~莫如当初不相逢……”
“这不是因噎废食吗?小安,你信我,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刘子阳脑袋疼,她一直知道罗安挺鸵鸟的,但没想到会鸵鸟成这个样子。
“知道,辩证主义么,老祖宗也说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所以说啊,没有绝对的好坏,即使看起来完全是喜剧,出发点也是好的,剧情也是好的,但发展到最后往往就成了悲剧……”
“你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这不是信谁不信谁的问题——阳阳,我也知道我偏激,可是,我还是会忍不住那么想。忍不住忍不住。然后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就跟死过一次一样。”
“我现在,就跟死过一次一样。”刘子阳快被她气死了。她作为罗安目前唯一的——也极有可能是今后唯一的朋友,觉得特别的无奈。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为了不失去,就不去拥有。
“你,你
鸵鸟!你白痴!你不敢面对现实!”刘子阳跟她争论了一个小时无果,话题已经从是否应该接受周磊而变成了是不是所有事物最终都会发展到悲剧的一面。这楼歪得很自然,最后刘子阳实在是扳不过来罗安,决定回家去,用她的话说,她怕再这么面对面的跟罗安说话,会忍不住做出要负刑事责任的事情来。
罗安好言好语地哄着刘子阳,看她脸都气白了可不敢拧着来,特好脾气地点点头:“我还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罗小安!!”
“走呢走呢,车来了,看赶不上车~”等把刘子阳送上公交,罗安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自言自语:“我还是,宁可永远是红玫瑰。”
“傻啊~笨蛋!二百五乘N的典型……”刘子阳气呼呼地找个位置坐下,心里又火又堵得慌,完全不知道两个小时候,她的脑电波和另一个人诡异地重合了。
两个小时后,周磊恨恨地挂了电话:“傻啊~笨蛋!”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别人上赶着都求不来的好事儿,怎么到他家罗安那里,就走了样了呢?
军区每年都会给很丰厚的福利,新年的时候已经发了一批了,但真正的彩头却是要等到春节。一般这时候,能不能在军区的采购大单里分一杯羹就全凭个人本事了。前几天周磊和何儒章喝酒的时候讲到了他的“准老婆”罗安童鞋,当何儒章知道周磊的目标是这个人的时候立刻张大了嘴,要多傻有多傻,第一个问的就是“老周,你不是想赖人房租吧?”,结果可想而之,被周磊这顿收拾。
周磊现在正停职,三中队的工作由何儒章主持。今年军区征求各队意见,何儒章不动声色就把“办公用品”报上去了。然后他直接就给周磊打了电话,赶紧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现成的好处给罗安预备着呢。
办公用品范围很广,公文包当然也算办公用品,手包装了公文也叫公文包。手包这东西可大可小,牌子不一样价钱也好掌握,关键是这东西的采购权完全归各队,总队只负责掏钱。其实说白了,就是上头给的变相“年终奖”,只要到时候把发票交上去就行了。
这里头的事儿周磊门清儿着呢,一听当即也很高兴,可等给罗安打完电话他就傻了,罗安……不同意。她竟然不同意!她是怎么想的呢?周磊百思不得其解。他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第二次打电话基本就明示了价钱可以有水分,只要发票开出来就行——可罗安……还是不同意。
“为啥啊?”周磊过了先头的惊讶劲儿,此刻是一头雾水。
“我开网店,哪有发票啊~”罗安在那头支支吾吾的。
“……就这?”
“嗯。”
周磊深吸口气:“你下楼,左转,看咱家楼门口报箱,挨着上头数第三个,第一个是□的,第二个是开锁的,第三个就是卖发票的,百分之十的手续费,童受无欺,要是熟人还能降价。”
“你、你怎知道?”
周磊怎么知道的呢?那天上午,见识到迷糊蛋春睡图后,他一口气跑楼下来,下来就开始纠结了,是上去啊还是上去啊?在此期间,跟那些小广告大眼瞪小眼近半个小时,终于被路过的王大妈撞上了,请到了家里。此刻当然不能这么说,于是他说:
“你身边,还有我不知道的吗?”
“……”
电话那边,传来细细的呼吸声,似乎有温热的气流吹到周磊的耳朵上,当然这完全是不科学的。他得意洋洋地想,罗安一定脸红了。嗯,自己人不能可劲儿欺负,于是他咳嗽一声,大款款地说:“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队里取一下钱。”
说完,不等罗安反映就挂了电话。心里想着晚上把某个捂得快长毛儿了的傻妞拎出来放放风。
罗安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话,这……就这么定了?十好几万呢,就这么……定了?
好半天,她给罗偲打电话:“姐,出来看上帝。”
作者有话要说:唔,代沟啥的,两个人想法不一样是真的。
咱依然是回评困难户,啥都不说了,感谢留评的亲。有亲说这是两个伪二货的故事,举双爪表示同意。后文会提到,周磊的二在于他看似小气,但其实不怕失去;罗安的宅在于她看似好脾气不计较,其实是封闭自己。这就是我要表达的,抓头,所以是伪二货和伪宅。
这文一开始说是欢脱文来着,但现在也成了伪欢脱= =某袍子表示真心想剖腹谢罪= =
☆、第 35 章
35
罗安给罗偲打完电话,把和消防队订包的事情扔给她就不管了。发票什么的当然是借口,好歹她在公司混了这么多年,付点钱开些发票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交代完这件事,罗安就遁了。
是真的遁了。结果就是当周磊找她的时候死活找不到人了。
“小安呢?”周磊问周黎,周黎和她哥大眼瞪小眼。
周黎不知道罗安跑哪儿去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罗安背着双肩包出门,说去看亲戚,就此没了影儿。
“你说,什么亲戚呐一去三四天不回?”周磊摸着下巴琢磨,她家不是本地的么?关键的关键是得多么重要的亲戚能让一个懒成那样的人主动出门去?
周黎笑话她哥:“你事儿不事儿啊?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盯人啦?管得到宽,小心惹安姐发烦~”
周磊不以为意:“反了她了!一声不响就跑了个没影,无组织无纪律。你也是,也太不关心同寝了,走了个大活人都不知道。”
“你这话说!哥,咱不能搞牵连呐,你找不到人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