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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我只是想你活得更像个人而已!哪怕是你喜欢谁呢这也是个进步。”
“我哪里不像人了?再说了我也不喜欢他。”
“好吧,不喜欢——你不应该叫骆驼,应该改名叫鸵鸟。”
“刘子阳!你是来聊天的还是来找茬打架的?”
“罗小安!承认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和你说了,有人旺旺我。”
“鸵鸟你就是鸵鸟!我明明没有听见旺旺声!”
罗安不理她,果断关闭视频
窗口,然后就盯着桌面发呆。
刘子阳直接发过来一个抖动窗口:有一个值得喜欢的人是种幸福。
一会儿,又发来一条:你得学会走出来。
周磊裹紧大衣走在人行道上,从罗安家出来后就一直这么逛荡着。不想回队里,也没地方可去。
周磊一直自认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和他爸一样在关键时刻能担起一座山。而且这些年他也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很好。
有几个人能和他似的,家里遭如此巨变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不但好好把妹妹养大了,还供她上了大学,马上还要上研究生。
不说她妹妹,就说他自己,又有几个人能和他似的,年纪轻轻前途一片光明?——即使他不经常回去,却也没和兴城断了联系,高中班主任那边,他是经常通电话的。前年在临近市招兵,他还特意回去看了老师一次。老师还没退休,笑起来声若洪钟,在办公室拍着他的肩膀跟人显摆:这就是周磊。
周磊尽量憨厚地笑着,他知道自己的事儿已经被当成励志实例在学校广为流传了。无论表面如何,他内心深处是很自得的。
可就在今天,他一向认为自己照顾的非常好的妹妹通过另一种方式告诉他,他做的并不好。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让周磊想起了小时候。
周磊爸妈出去打工的时候,周磊都上小学了,也就理所当然的被留在了奶奶身边,只有寒暑假的时候会去爸妈所在的城市,和他们和小妹一起住几天。
周爸爸和周妈妈租的房子还可以,只是地势低洼,一下雨就满院子的水,周妈妈一边哗哗地往外扫水,一边抱怨院子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周磊帮着扫水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有一摞砖,大小新旧都有,估计是没用的废砖。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周爸爸周妈妈干活去之后,自个忙了一整天,他用那些砖在院子里铺了条小路。
周磊铺这条小路是很不容易的。他第一次没算计好,用三块砖一排,结果没到一半砖就不够用了,而且剩下的还是砖头居多。第二次长了心眼,先把整砖和半块砖分好,匀称着来,又把小路的宽度改成两块砖,可是小路最后还是差了一截,而且砖头有新有旧有大有小,看着也很不好看。第三次,他不但比对了转头的大小,还对比了砖的新旧程度,又把小路的宽度改成一块半砖。等他铺好了,爸妈也回来了。
周爸爸周妈妈惊喜的眼神让他很得意,刚刚两岁的周黎更是把砖路当成了新玩具,手舞足蹈地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一路咯咯地笑。
周磊忙了一天,吃过晚饭就睡了。睡前没上厕所,半夜就给憋醒了。醒了他没动,因为他听见爸妈在办事。作为一个十一二的男孩子,对这事已经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僵硬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周爸爸周妈妈完事后没马上睡,而是聊了会儿天。他们几句话就聊到了搬家的事儿。这时候周磊才知道因为周爸爸的工地换了,他们已经在新工地附近找了房子,连周黎的幼儿园都打听了,这个月住完就搬过去。
“不搬了。”周磊轻声说。
“可是你上工要绕老大个远儿……”
“这算啥。”周磊爸说:“娃孝顺呢!”他的声音里透着得意和飨足。
“嗯,我也舍不得。铺的多好看呐,我走一次都觉得劲儿劲儿地……”
周磊一直到爸妈睡着也没动地方。
爸妈明明在夸他,可也不怎么就那么委屈,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给哭了,一直哭到坚持不住了悄悄爬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回来接着哭,直到又睡着。
天早黑了,路灯一排一排亮起,路上的行人一会儿比一会儿少。
周磊漫无目的地胡乱走着,最后在一家家纺店停下来。
这家店临街橱窗的展示床上铺的是红底儿大花棉布套装,周磊记得自己小时候家里也有一套和这个差不多的背面,红的像火,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印在上头,被周妈妈浆洗的又硬又板正,刚盖到身上有些凉,总要等好一会儿才能暖和过来。
这种花色转了一圈又流行回来了?只是转了一圈儿的人却再也不得见了。
他眼睛盯着橱窗,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狠狠骂自己:周磊,爸爸妈妈早不在了,还想找个被窝哭吗?你真怂!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新,这个周末补上~周六周日不一定呐,话说我这个写的真这么让人无语吗?痛苦捂脸,求评~
☆、第 16 章
15
楚梦涵离老远就看到了周磊。
她把车慢慢地靠过去,摇下车窗叫:“周队长~”
周磊回过头来,却是一时半会儿没认出眼前这位美女是谁。
楚梦涵打开车门钻出来,小臂摆在车顶上,笑着说:“你可别说你把我忘了,那我可要伤心死啦!”
周磊盯了她半响,问:“楚……记者?”
“可不就是我!”楚梦涵摆摆额前的刘海,笑得又俏皮又好看。其实周磊能认出她来已经很厉害了,今天她特意带了个烟花烫的假发,还化了妆,和采访那天的风格天差地远。
“快上车,冻死我了!”楚梦涵说完就钻进了车里,探身打开副驾驶的门,顺手把原本放在副驾驶的白色短毛小貂扔到后座。刚才下车的时候她只穿着毛衣,两句话的功夫已经被风吹透了。
周磊有点儿弄不清状况。
“来呀,先上车再说。冷死了!”楚梦涵见周磊没动,歪着头叫他,那口气熟的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好几年了似的。
周磊舔舔后槽牙,矮身上了车。
“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周大队长?”楚梦涵没着急发动车子,而是笑着问周磊。
周磊哎了一声,说:“叫我周磊就得,我正要回队里。”
“晚上值班?”
周磊摇摇头:“我住那儿。”
“真的假的?”楚梦涵眨眨眼,“要是没安排就跟我走呗,我知道今晚有个地方有嘉年华派对,咱一起瞧瞧去!”
“派对?”
“对啊。今天是狂欢夜,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周磊一想小黎今天都走了,可不正是二十六号。
“不了,我一当兵的,不适合去些地方。”
“耶~耶!装什么?!你又没穿军装,谁知道你是当兵的——今天我还就耗下你了,陪我玩儿一圈去。”说着,也不管周磊乐意不乐意,直接发动了车子。
“楚记者,你在前面把我放下吧,我们有纪律。”周磊不好跟她来硬的,只好说。
“哎呀我的哥哥哎,你就当帮帮我吧,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也是你的义务吗——我一单身小女子,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走吧走吧,又不是去杀人放火,下了班时间玩一玩儿,怎么就违反纪律……”
楚梦涵并不给周磊拒绝的机会,车子已经加速。
周磊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霓虹,丝毫也提不起精神来。去就去吧,热热闹闹的,也好。
很多人骂刘安是流氓,但刘安自己从来不这么想。
刘安经常和自己的员
工说:“我们很重要,是组成社会最基本的分子,如果没有我们,谁给那些输的倾家荡产的人翻本的机会?谁给那些没有出路的女孩子提供赚钱的方法?咱们这叫拉动内需,给构建和谐社会做贡献。”
刘安不但按时交税,还给底下的兄弟都办了三险一金。
“办企业嘛,就要有个办企业的样子。”显然刘安是不知道企业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的,所以把自己的夜总会也定在了企业的范围里。
刘安的世界很简单,对他来说天下就两种人:自己人和外人。
如果自己人受了欺负是无论如何也要先找回场子的,至于谁是谁非那可以过后再说。
今天刘安心情很好,他刚在楼下转了一圈儿,夜总会生意火爆的不行,狂欢夜呢,酒水全部加价百分之五十,每张台子最低消费翻番,还是没挡住潮人们热情的脚步。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回楼上办公室组队推塔爷了。
今天就是顺,塔爷也推得很顺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