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估智禛oingHome》。想到即将和他分开,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怅惘。韩宇回北京的列车是第二天的上午,而我比他要晚几个小时,韩宇一再叮嘱我,不必送他,我只是默默地点着头。
他轻轻拍我肩,“别木着脸啦,开心点,寒假我会给你写信。”
感动之余我却恐慌起来,大一那年夏天,韩宇写给我的信惨遭我妈妈荼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历史绝对不能重演,绝对。
我给了韩宇一个小米家的地址,让他一定在信上注明,“转林立夏”就可以。小米是我的死党,这个小忙对于她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我买了张站台票,终于和阿萍一起混上了回家的卧铺车箱。毕竟还是胆小,上车后乖乖地去补了一张硬座车票,阿萍是上铺,接下来的时光,我俩就一直一头一尾地躺在上铺上,除了不停地聊天,吃放在我俩之间的无数零食,就是昏睡,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每次我们忍无可忍地回归到地面上,也不过是要去上厕所而已。因此遭到下铺中铺同行旅客的高度评价,“这两个小姑娘,简直不是一般人。”其实对于我而言,和我以前在硬座车箱挣扎的悲惨境遇相比,这已经恍若天堂。
第一个白天和夜晚,就是这样飞逝而去。阿萍向我絮絮叨叨讲了好多关于她和她那个被开除的男友的故事,而我是最好的听众,及时奉上无数语气词,表达我的理解和同情。
可是第二个晚上就没那么幸运,我和阿萍仍然继续保持着一头一尾的方式昏昏欲睡,却被一声怒喝给惊醒。“嘿,这里怎么躺两个人啊!下来下来,查票!”
原来郁闷的事终于发生,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居然以猎人般的心态,决不放过一个猎物的工作态度进行着查票,连上铺也不放松警惕,都爬上来看一眼验明正身。我自然就这样落网。
工作人员严厉地翻看着我和阿萍的学生证,卧铺票,还有我补的硬座票,一边哼哼,“你这个票是不可以在卧铺车箱的,要么你离开这节车箱,要么你就象其他坐在卧铺车箱边座的人一样,加40块钱。”
40块钱,已经是很大的数目。我整张学生票也不过46元。我正烦躁时,阿萍为我出头,“叔叔,”阿萍居然叫他“叔叔”,我顿时检讨了一下自己,脸皮的厚度还有待于磨练。
“叔叔,你看,我们都是学生,本来也没钱,再说,她又不需要占用你们靠窗的座位,和我挤一挤就好了,您就别收我们钱了吧!”
我在一旁只有拼命点头的份。
那位所谓的叔叔再次打量了我们一下,松缓了一下语气,“不补票是不行的。这样吧,如果你们不要票据的话,交5块钱好了。”
阿萍还想争辩两句,我及时扯扯她的衣袖,迅速奉上5元钞票,这已经是我以为的最好的结局。
和阿萍在火车站分手,看着她微笑着的青春面庞,我心里真是没来由地为她感伤,由衷地赞叹,其实阿萍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只是没有想到,20天以后,同样在这个火车站,会有另外一场更大的灾难,降临到她的身上。
和张率继续冷战中
我有时候不能理解我回家的冲动。无论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给我假期,我的第一个直觉反应,可能就是goinghome。家里有我慈祥的父亲,唠叨而又孩子气的母亲,一大堆的狐朋狗友。就好象自己在外面透支了所有的体力和精神,只有回到这里,马上就能重新焕发光彩。我喜欢假期里那些睡懒觉的早晨,父亲总是在日上三杆以后,把家里的收音机音量开到极至,让我在靡靡之音中辗转醒来。
可是这一次的春节,处处都透露着怪异。
还没来得及和死党们会面,我家的小表弟却和父母一起跑我家里过春节来了。表弟属龙,小我两岁,可是他的生日实在不巧,正好是2月29日,也就是他每逢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可是表弟长得实在是帅,高高长长,还一脸的学生气。我带着表弟在城内闲逛,拉着他一块去电影院看电影,甚至在我和表弟在街头漫步时,几名飞车党迎面呼啸而过,定睛看来,原来是那群死党,只不过个个脸上带着诡秘的笑意。
好不容易扔掉尾随身后的小尾巴,去小米家。一是和小米好好亲热一下,另外,自然是传达任务,负责传信。那时候没有电话,完全凭运气,基本上都是不速之客,可是,在那天下午,我觉得自己充当“不速之客”是那样的实至名归。
敲门进去,是小米的美女妹妹水水开的门。她冲我一努嘴,“姐在屋里呢,你自己进去吧!”
推开小米的闺房,却大吃一惊。屋里除了小米,还有我高中班级里面的一名帅哥。桌子上堆满了家乡特产广柑及它们残留的外衣。帅哥嘴里塞满了广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冲我点头的份。
帅哥芳名李朔,属于俊俏那一类。不过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孩子,相对于我自己朋友的小圈子,他可能更叛逆一些,并不受老师的欢迎。他曾经在我当小组长时有幸成为我的手下,想要叫动他和我们一起做清洁卫生,是让我非常头疼的噩梦。
再亲密一点的接触,是高三时小米这个文艺委员在元旦晚会前忽然宣布退居二线,安排我和李朔一起充当晚会的节目主持人,令我受宠若惊。那台晚会被我和李朔搞成了一团浆糊,笑料频出。李朔一本正经的冷幽默至今令我难忘。
他在我的毕业簿上留言同样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文学男青年,从此刮目相看。只是毕业后他上了长沙的大学,鲜有来往。
不过,在此时此地碰见李朔,还是让我心中“噶噔”了一下。
可能是李朔看见我的出现,提出了告辞。我自然和小米一起,殷勤送出。当我和小米一起回到屋子里,我取笑她,“你们够能吃得啊!那么多广柑都吃掉了。”
小米转身整理书架,低低的回应,“我给他剥了十三个,他都吃掉了。”
我被她一句话塞过来,无言于对。我想说点什么,却无从说起。我和小米之间有一个心照不宣的不成文的约定,如果对方不主动告白,绝对不会询问。于是,我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同样,小米得知要替我转信的时刻,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至今感激。
小米还是先我一步调节气氛,“听老牛他们说,你和一位小帅哥一起逛街看电影来着,你不会那么笨吧?!”
我愣了一下,报以大笑,“那是我表弟,你知道的,特帅那个。”
剩下的日子,自然是和狐朋狗友团聚的快乐时光。和老同学老朋友相见,自然分外亲热,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张率。其实,我也早就料想到了会有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是那样的尴尬。如果他们一大堆人在一起聊天,我加入进去,张率立即转头离开。我被他屡屡过激的反应搞得烦躁不安,以至于形成条件反射,只要他一出现,即便我正口若悬河,也会嘎然而止,不发一言。看在身边其他人眼里,那就是怪诞,时间长了,傻子也看出我和张率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周围的狐朋狗友纷纷看不下去,有意无意地在我耳边聒噪,诸如“友谊地久天长,要珍惜!!!”或者“你和张率究竟有何过节,说来听听?”,听得我郁闷不已,烦躁之极。我并不希望和张率搞成现在这种难堪的局面,可是对应于他那么强烈的反应,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们还是会和往常一样骑车兜风,只是我再也不会坐在张率的自行车后座;还是会一起去郊区野游,但是却绝不会和张率有一个眼神的交流;晚上也会聚在一起聊天,只是我们从来不会针对同一个话题同时开口。
妈的,太难受!!!
林晓军用他一贯深沉的眼神注视我,意味深长地说一些我似懂非懂模棱两可的话语,陈文也对我们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唧唧歪歪,就连小米,也对于我们这一堆好朋友之间发生那么严重的气氛的改变,颇有微辞。
在学校的操场上,我和小米象地下党一样接头,小米把韩宇寄到她家的信传递给我,“喏,你的信!”
我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她却冲我翻白眼,“你知道我爸怎么说吗?说林立夏肯定是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