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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祯谕的手颤抖着在他眼前晃动着,黯夜呼吸沉重,却没有半分反映。
他看不见了?黯夜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黯夜不会的!他不是曾经用那双黑瞳注视过他,让他在激情下战栗吗?他不是用那双黑瞳抚慰过他,让他在绝境中振作吗?现在怎么会灰败到如此?
他带着面具只是为了引开祯谕的注意力,不让他的异常被发现。
而自己居然还怀疑他,对他说出那样冷嘲热讽的话?
“对不起,黯夜,对不起。”祯谕像无赖的孩子一样紧紧地缠在想起身的黯夜身上,死命地挽留着。
“祯谕,你放手!”黯夜拉着祯谕纠缠着他的身子:“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留在这里会添很多麻烦!”
“那你要去哪里?”他听到了祯谕有些呜咽的声音,印象中,那不是这个倔强的孩子该有的表情:“黯夜,你还要舍下我吗?你舍得吗?你忍心吗?你只能留下来,你只能陪着我,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带着水迹的脸埋到了黯夜的颈间,滴落的液体好烫,好苦。
他是那么忍隐坚强的少年啊,他怎么会流泪呢?
如果还能看得见,黯夜一定会很温柔地盯上那对蓝色的眼眸,一点点地安慰他,叫他收回所有的眼泪。现在,他只能用唇吻上那湿润的双眼,一点点吮干他的泪水。
祯谕的舌激烈地响应过来了,牢牢地吻在黯夜的唇上,竟是没有丝毫的缝隙。
和那天晚上一样,一片黑暗中,祯谕的温度却那么清晰,来自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心。
室内是蜡烛燃尽的味道,祯谕一遍又一遍柔声唤着他的名字。
“黯夜……黯夜……”他呢喃着,牵引着黯夜的手滑进自己的两腿间。
“在这里,黯夜。”感觉到了黯夜的僵硬,祯谕的腰主动贴了过去。
“你摸,在这里,你进来过的,你还记得,是不是?”体贴的声音,小小的手带动着骨感的指触进了紧闭的洞口。
温暖的地方,曾让他那么疯狂。黯夜的手轻抖一下,缩了回来。
“黯夜?”祯谕纵身继续吻他,手下移,已经握住了他的欲望。
“要直接进来吗?”他在声音在黯夜耳边轻喘着。
别!祯谕!别这样!
心灵的感受代替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那一分一毫的触觉竟是异常的清晰。
祯谕竟是那样的主动,那样的柔情似水。
是在同情他吗?是在可怜他吗?
即使是眼睛瞎了,可是他还有耳朵,有感觉,只要有剑气的地方,他都能如最敏锐的兽一样敏感的知觉到。即使强如木言那样的高手,他依然是在一招之间就破了他。
接受师傅的处罚被刺瞎了双眼,只是寻求心灵上的解脱——毕竟,他是背叛了东风门。可是,除了不能再看到祯谕那张圆圆的脸庞之外,他不认为一切会有任何不同。
然而,祯谕此刻的举动,却让他的心狂抖了起来。
从来都那么骄傲的祯谕,即使身体柔弱,却有最坚韧,最冷酷的心。
就算是在悬崖下,有情果的折磨,都不曾有过丝毫的软弱。
此刻,是什么让他如此主动,娇媚得犹如一滩春水。
自己真的就这样废了吗?连祯谕都用这样的方式来同情自己?
“黯夜,进来啊……”祯谕温暖的的身体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呻吟着握住他的欲望,牵引着引向自己身体的内部。
“不!”黯夜猛地推开他,茫然而无措地地匆匆退到床角落的地方:“祯谕你不用这样。和你无关,一切和你无关的。即使眼睛看不见了,我……我……”他的声音顿了顿,本来的自信在祯谕的举动面前犹豫起来,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半晌才挣扎着出声:“所以,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歉疚,我……这就走!”
熟悉的肢体再次缠上了,耳边是祯谕轻轻的声音:“不同情你,我自然不同情你,你是东风门的叛徒,我知道的。至于歉疚,我手下那么多死忠之人为我赴汤蹈火,如果每一个我因为感动都要……都要让他们抱的话,我 ……”娇娇的声音轻笑了出来,就连黯夜的不安也缓解了不少。
“黯夜,你不同的,你应该知道,对我来说,你不同的……”祯谕叹息着,这已经是他能说出口最极限的情话,即使知道黯夜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脸还是不可抑制的烫了起来。
“眼睛瞎了又如何?你还有耳朵,还有四肢,即使有一天,你连耳朵都不能听,四肢都不能动,只要你还有心,你就还是黯夜……”祯谕的手从黯夜的颈中怀过,细细地舔着他被金链穿过的锁骨处的伤口。
“祯谕!”黯夜终于紧紧的搂住了他。
好想,好想看看他说这些的时候是怎样一番表情。
除了一开始引他入瓮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看过祯谕示弱的样子。
那该是怎样的?他一大一小的眼睛是不是微微眯着,那略微下垂的嘴角是不是紧抿?
都不重要了,他怀中身体的驯服和邀请已经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一切。
掌底,是温暖的柔软,那是祯谕敏感的大腿内侧的肌肤。
“黯夜,你自己来找,我的身体,你总是要熟悉的。”祯谕捉狭轻喘的声音,有羞涩的笑意。
不因为任何别的原因,他们心甘情愿的第一次。
眼睛看不到的变化,只有用手一点点的感受。
肉肉的脸,浑圆的肩膀,突出的锁骨,平坦的小腹,挺翘的圆臀……黯夜的手一点点地抚摩下去,每到一处,他都能清晰地记起曾经见到过的样子。身下的祯谕安静地躺着,任由他仔细地抚摩。
再往下,再往下……
黯夜听到祯谕的喘息剧烈起来,他也不好意思再动,手僵僵地停在祯谕的小腹上。
“继续啊,黯夜。你最该熟悉的地方……”他听见了顽皮的声音,有隐约的情欲。
轻颤着,触手处是灼热的欲望,身下的祯谕一阵闷闷地呻吟,竟是咬住了枕巾。
“祯谕,要不要,我先帮你!”他感受到了欲望的渴望,轻声问着。
“不要,你继续。”身子摇了摇,别扭地将欲望从黯夜手中挣脱。
指尖一热,已是碰到了紧绷的洞口。
“黯夜,继续……”祯谕有点紧张的声音。
微微的犹豫着,手指轻轻地插进去了。
“还好,黯夜,没事的。”声音有点僵,在重重地吸着气:“直接……直接进来就好!”
祯谕光滑的腿被架到肩上,身体以最无遮拦的方式展开。
黯夜的双手握住那浑圆的臀,缓慢地进入。
他看不见祯谕冒着冷汗的脸,只能听见极力抽气的声音,但竟是没有半声呼痛。
“祯谕!”黯夜有些心痛地停了下来,伸手想去擦他脸上的汗。
身下的腰主动抬了起来,片刻间,是眩目的快感。
“别停!黯夜,别停!”祯谕的手握向他的肩,黯夜锁骨处的金链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剧烈的摇晃着。
“找个时间,把这个链子取了下来,这样带着,好痛的。”激情之后,黯夜听见了祯谕带着歉意的声音。
“已经不痛了!”黯夜轻抚着祯谕被汗湿的头发:“已经长在一起,取不下来了。也习惯了,就这样挂着吧,反正,是你送我的。”
怀中的祯谕更紧地搂住了他,黯夜微微一笑,还有些话只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不只是链子,祯谕,连你都已经长在了我的灵魂里面,永远割舍不开了!
皇宫
久未现身的三亲王查哈尔居然难得地坐在了老皇帝的病榻前,悠闲地品着香苠。身后,除了几位皇子之外,手中掌权的大臣都被招了过来。
“三皇叔,今天究竟为了何事,你将这么多重臣招到这里来,父皇身体欠佳,有什么事情不能殿上说吗?”看着脸色蜡黄的父亲和不急不慢的查哈尔,四皇子祯封终于忍不住喝出了声。
“祯封,皇兄,我这可是为了大家着想,你想那为人不齿的事情闹到殿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吗?”查哈儿斜眼看了看祯封——这个孩子骁勇善战,头脑聪慧,要夺权,也是个劲敌。
“什么为人不齿?三皇叔你这话从何说起?”祯封上前一步,眉头已经皱紧了。
“这个吗?那到要从祯谕那孩子说起了。对了祯谕呢?怎么不见踪影?”查哈尔微微一笑,目光直逼病榻上的兄长。
“祯谕……”重咳几声之后,老皇帝挣扎着回答:“这孩子身子骨弱,年纪又还小,这样大冷天的,我就没招他过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