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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看着镜中那碎成了千万个的自己,他只觉得胸闷气喘,像头空有力气的困兽,团团转也冲不出这狭小的牢笼。
柳冬晴睡得迷迷胡胡间,枕边的电话嗡嗡的响起来,许久她都没有摸到,可电话却执意的响着,开了台灯,擦擦眼睛一看,是他?这一犹豫间,电话的最长等待期已过,那边被迫断线,她睡意全无。
这一年来,自上次事情过后,慕朝夕并未再骚扰她,直到今晚,但也仅只是发了一个提醒的短信,怎么突然要打电话给她?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摇摇头,不可能,也许只是他喝酒了之后干的糊涂事,她完全不必当真,看着电话没有再拨进来,她更确信自己的判断,既然不是急事,她又何需想这么多,关掉灯,又倒头睡下,可这一觉,却睡得异常难受,一夜间翻来覆去醒了好几次。
而今晚,慕朝夕根本无法入睡,揽着颈,发了一个晚上的呆,从小的少爷脾气这时完全发作,愤怒之下删除了柳冬晴的号码,可是一闭上眼,那串数字,他还是能清晰的背出。
人这一生,不能控制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苦恼。
没有永远的敌人
这一年柳冬晴并没有回去过年,一是没有应付父母盘问的力气,二来,不想打破现在好不容易建立的生活方式。柳母对慕朝夕仍然念念不忘,以为小两口今年决定自己过年。柳冬晴唯唯诺诺地称是,也不多辩解,于是便也惊险地度过父母的猜度。
她自然不会留在乐高,加之寒假学校有不少的活动,于是主动承担策划人的职位,与班主任齐力忙活筹备。又是一年应酬的好时机,借此她又认识了不少朋友。每天晚上回来的第一件事,她便是整理名片册,略微熟记一下,免得下回再见,人与名对不上号。
唐佳敏年前单独请她吃了一顿饭,一是为了庆祝她们的“倒卖倒买”暂时稳住维扬的局面,为将来乐高生产销售打下了好基础;二是二人需要细细地商讨一下明年的工作计划以及分工合作的问题。
唐佳敏早已经不把她当下属看,而是伙伴。她常年在外,公司里没有柳冬晴与她配合,工作远没有这么顺利,而且她也有私心。不管怎么样,要保住维扬总经理的职位,柳冬晴的位置至关重要。就是因为柳冬晴的工作能力以及交际手腕,外人想超越并且能够影响到自己的职位是难于登天,她倒不怕柳冬晴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有慕朝夕在中间,慕朝阳再信赖柳冬晴也不会让她上位,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
“有何打算?”在火锅的青烟袅袅中,唐佳敏问。这样的气氛,问的自然不是工作方面。
柳冬晴十分慵懒。工作谈妥,肚子填饱,她便蜷缩着腿靠软座边坐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儿酒的关系,她醉眼迷蒙,耷拉着眼皮看了一下对面的大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毕完业再说吧。”她简短地回答。
唐佳敏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开始她们都不相信她与慕朝夕断了,直到程家吟常去北京,又有入股展阳的消息传来,才真的明白,柳冬晴这一年来的表现是真的,而不是逃避。
他们是断得彻底,连朋友也没得做。唐佳敏相信乐高有不少人都和她一样,对这件事,是抱着同情的眼光看柳冬晴的。但当事人呢,别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总是这样,并不见有多少波澜,可她就偏不信,柳冬晴真的什么都无所谓?恐怕暗地里不知道纠结伤心了多少次。随即她又忽地笑出声来。
“怎么了?”柳冬晴皱眉询问。
唐佳敏忙摆摆手,连连咳嗽,“没什么没什么。”
哪里是没什么,唐佳敏只是觉得自己突然这样去猜想柳冬晴,实在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她一向自诩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其实还是看不开,谁不是挂着一副面具在活着,还非要去追究别人摘下面具后是哭还是笑干什么,有何意义。
“你毕业得明年夏天了,就这样?”唐佳敏摊摊手。
柳冬晴无辜地反问,“那要怎样?”
唐佳敏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悠悠道:“冬晴,女强人不是这么好做的。女人适当地表现出一些软,才能吸引更多人。有时候我真能从你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当时觉得没有什么,现在,呵呵……”
“你不像是后悔的人。”
“不。当然不是后悔,只是有些遗憾,错过了一些原本不该错过的东西。”
“顾总算吗?”柳冬晴仍然纠结这件事。
唐佳敏一挑眉,“他?”转而又笑道,“到了这个年纪是不会遗憾的。”
确实是这样,要遗憾也是之前,到现在,她做事早不考虑这些了。她看得太透太明,成也好,败也好,过后都不会留尾巴,件件干脆利落。
柳冬晴理解地一笑,随即又叹息一声,为顾彦。
“耐得住寂寞是好事,我希望你会有回报。”唐佳敏最后说,这是她最好的祝福了。
柳冬晴头一次觉得与她的距离这般的近,近到她觉得这世上只有一个唐佳敏知她、懂她。
柳冬晴回深城便住到了魏落眉那里。今年反是魏落眉回去过年了,看来这个年自己过得会比较孤单,她好笑地想。她打扫完屋子,准备去一趟超市采购这几天她所要的食物。不想一个人形单影只地去饭店,她自己无所谓,引起别人的好奇便不好了。
并非没有人约会她,只是这个时机太不好,她可以不陪家人,但最好不要去耽误别人举家团聚。若是魏落眉在,一定会说,哟嗬,多好的理由,你的伶牙俐齿全用在推脱别人上了。
“落眉,发现我还真是喜欢你唧唧喳喳呢。”她一边将东西往冰箱里搬一边喃喃笑语。
柳冬晴休息了两天,便又回了学校。班上有个“年前年”的活动,年三十前,全班同学带家属带孩子一起来学校过,活动开设了不少温馨有趣的小节目,大多需要两人或是三人完成,考验的是家庭成员的默契和心有灵犀,十分有益于增进夫妻或是孩子感情。
柳冬晴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大家对她都颇多照顾。课业以外,她又十分能帮班主任的忙,活动组织、作业的交付、意外事件的通知她都一一帮手,俨然一个小管家,甚至连学员家属的联系方式她都一一齐全,谁找不到谁,一个电话打过去问她准没错。她是同学和老师眼中的贴心小棉袄,细心、周到的女孩子总是受人欢迎的。
其实她并非十足耐得住寂寞的人,花了一天时间去了游戏室疯玩,又看电影到了午夜这才精疲力竭地回育儒苑。她这般有节奏有规律又平淡的生活,越发衬托出慕朝夕的大起大落。
自慕朝夕去北京后,有关他的消息与新闻反而越多,无非是和慕朝阳之间的明争暗斗,又或是和程家吟的分分合合,工作上的进展,自然也被乐高职员津津乐道。如果说柳冬晴是在低调间慢慢走自己的路,那么慕朝夕绝对是在众人的追捧与欢呼声中快跑。她是如何也及不上他的,她再努力,也不过是为自己争得那么一小块天,不至于被人逼得要找个男人当树一般依靠,有如今的成绩,她已经十分满意。
也不怪乎乐高渐渐地再也没有人议论她与慕朝夕的事了。连外人都觉得他们不可能,他们之间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慕朝夕的事业越好,这条线便拉得越长。柳冬晴对那些同情的目光,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有苦又说不出,憋在心里成了闷气,伤神伤肺。
这不是逼得她要找个男人扳回一局么?她还真没有这么幼稚,反会让多事的人抓住话柄,以为她对慕朝夕欲擒故纵。路只能自己走,你再如何走得好、走得稳,别人总能揪出事端来,最终也只能一笑应对。
正看着无聊的电视这般想着,却是姚平之打电话来问候。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他了,不免有些兴奋,“还好吗?现在在哪里呢?”
“问得好,我正在深城呢,有空出来见个面?”姚平之其实此时正在育儒苑门口,听到柳冬晴的声音不由得一笑。
“真的?你不是骗我的吧。”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刚好来深城办事,想到落眉在这里,不料没能逮着她痛宰一顿,不过她说你在,可以顶替上场,怎样?”
柳冬晴心里一暖,姚平之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先声夺人,化解她的尴尬和顾虑。
去门口将姚平之接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笑道:“痛宰我是不能了,今晚你还能找到地方下馆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