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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人,也不容易。”
“部长……”龚娇没想到柳冬晴会这样说,一时感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柳冬晴语重心长的说,“你和慕朝阳的事,我不是不知道,我找你来说,是为你着想,是为你担心,对他来说,最坏的结局不过是牺牲你一个职员,但对你来说,却是你的前途,你与我一样,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实属不易,我希望你珍惜,万事以工作为重。”
龚娇陷入思考。
柳冬晴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不必急于答复你,或是答复我,这个不重要,好好想想。”
下了楼来,柳冬晴想出去买点水果,刚到厂门口,信息滴滴声响了起来,呵呵冷气,她笨拙的掏出来,“年底了,治安不好,外出小心安全。”
这么巧?她马上跑回来,站在厂区中间的棋杆处张望,从这里,宿舍,厂房,集团都尽收眼底,她在找寻慕朝夕,寒风习习,却毫无所获,她知道慕朝夕回来了,她还知道太子妃也在厂里,为了慕一维而回来庆贺,一时之间,她觉得背脊有些发凉,短信的内容是温馨的,可是想到有人在背后关注着你,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吧,感觉自己的隐私全被人瞧光似的,说不出的别扭。
她有些失神落魄,也不出去了,在厂区的路灯下拖着孤仃仃的背影慢慢走向宿舍,何时能离开这里,何时?她愤恨的在心里想,到底还要等多久?乐高对她而言,有太多的桎梏,太多的顾忌,她还能忍多久?
慕朝夕摇下车窗,喃喃道:“我好像又做了一件傻事。”从背影看,他知道,柳冬晴不快乐,很不快乐,瘦弱的肩膀上压着太多的重担,这好像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与程家吟不可能了,绝无可能,这个这么明白的事实,为什么老太太老爷子就是不愿意去面对呢,他并不想回来,他不想被长辈影响,但心中又有一丝牵扯,也计能见到她,只是见到而已,他不想影响她。
就好像这个时候,他宁愿逃离家中的热闹,一个人呆坐在车里,视线正对厂区的必经之地,正对厂门口,是意外,还是意料当中,他看到柳冬晴,只是远远的看着,她总是这么无所谓的样子,一点也不在意,徽源的治安让他胆颤心惊,去年她只是被人抢了包,今年万一……
他这一年来的付出是得到回报的,在年底前,获得了牌照,对老爷子是个交待,明年便是正式启动生产与营销的第一年,至关重要,他丝毫不能松懈,可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样,拦在他们面前的,并非这些就足够,这条路太漫漫和曲折,他自己都没有信心和把握,谈何给柳冬晴一个承诺,所以他面对她时,心念念几次想冲口说,等我,冬晴,最终只嚅嚅隐了下去,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需要听好话,得到一时的开心,他其实一直是明白她的。
他正准备下车,看到醉意薰薰的慕正中,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一边打着酒嗝,他扯嘴笑了一下,老三在家里也呆不下去了吧,慕正中也许比他要幸运,在家里受了委屈,总还有个躲的地方,有个女人给他安慰,而他想要的那个女人,总是冷冷的,尽可能的离他远远的,想要一句软绵绵的安慰话语,实属奢求。
叹了口气,吸了最后一口烟,他下车,重重的关上车门,沉重的脚步走向别墅,里面灯火辉煌,欢快热闹,却没有他想要的那份归属感。
老太太早迎在门边,看样子他不回来,她便要出去找他了,老太太从小便疼他,他忙扶她进去,有些不忍。
老太太念叨道:“在家就这么呆不住,马上去北京,也不在家陪陪我,外面天寒地冻,有什么好看的,要吸烟家里又不是没地方。”
老太太越来越唠叨了。
“阿妈,我不小了。”慕朝夕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你别坐了,都这么晚上,上去吧,今晚你住家吟房里。”
“阿妈!”他一下黑了脸。
老太太以为他是拉不下脸,“老夫老妻的,有话说开就得了,家吟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次一维的事,她不马上赶来了,都是一家人,上去吧,好好说说。别让阿妈担心。”
他记得他已经告诉老太太好几次了,他和程家吟已经分居一年了,再有一年,便可以顺当的离婚,可她偏偏选择性遗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
老太太推搡着他上去,他想,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决定和程家吟好好谈谈。
程家吟正洗完澡,房间开着高高的暖气,她只身着一件火红的真丝睡衣,看来正准备睡觉。
“朝夕?”程家吟意外他的到来,忙起身相迎。
慕朝夕目不斜视,似客人般坐到靠房门的沙发上,轻轻咳了咳。
程家吟有些失望。
一年了,他还是这么坚定,非要和她离婚不可,这一年来,她好几次放下身段,去北京看他,这次又回来参宴,早已经不知道将自己的脸面丢到哪里去了,可他就是不领情,她实在想不通,她哪里不好,他可以对她这么心硬呢。
“你和柳小姐不是分开了吗?”自他生日过后,这个消息传到她耳朵里,她几乎不敢置信。但据她了解,不止生日后,甚至这一年来,他们都很少联系,看来确实是真的。所以这次老太太请她回乐高,她没有二话便答应。
慕朝夕皱眉。
“看来消息是掩人耳目的。”程家吟自嘲的笑道。
“消息是真的,但这个与我们没有关系。”没想到慕朝夕确是亲口承认。
程家吟知道慕朝夕是个正人君子,一向有担当,尤其是到这地步,他更加没理由要骗她。
“那……”
“家吟,我这个人做事你向来知道,不轻易下决定,你这样,让我很为难,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阿妈说的话,你不必太当真,婚姻是我们二个人的事,应该以我们的意志为主。”
程家吟却是哼声笑了,“慕朝夕,你自以为自己真的光明磊落么?你若真的是这样,当初就该直接提离婚,而不是分居!怎么,这一年来,工作上有些进展了,就想将我为所欲为吗?什么时候,你竟然变成这样了?”
慕朝夕脸色煞白,捏紧了拳头,这点他确实无力辩驳。
程家吟占了上风,继续讽笑道:“你要利用我,是不是态度应该要好一点?我与阿爸谈过了,明年你需要大量的资金,他未必会继续投资给你。”
慕朝夕沉下声来,“那是我的事。”
“我可以帮你,当然,是从公事上来讲的,你可别误会。”
慕朝夕抬眼,“你想怎么样。”他确实急需资金,还不是小数目。
“既然你要同我公对公么,那好办,我可以投资,对你的工作能力我是绝对信任的,但是我要占股份。”程家吟说出目的,这是她与老爷子商量好的,虽然目前他对她是排斥的,但并不代表没有机会,人的心境是会随着环境变化而变化,不努力一把,怎么知道没有未来?
“不行,我不同意。”慕朝夕拒绝,占了股份,二人间更扯不清,他可以接受她高息借款,也不愿意让她入股。
程家吟冷眼看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朝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况你那一行风险可不少,谁会愿意给你这么多钱?失败了,我也不怕,阿爸还会亏待我么,成功了嘛,更好,你若真要离,当是对我的补偿,大家两不相欠,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说呢。”
慕朝夕考虑一番,仍然挣扎,“你这么有自信?我的投资方案早已经有人看上……”
程家吟抬手打断,“在我面前不要说这一套,你若真有解决办法,就不会坐在这里与我谈这么久,公司开创时,有我的功劳,这一年,你也利用我得到阿爸的扶持,让我带资入股就这么难让你下决定?
慕朝夕咬牙看出半天说不出话,以她对程家吟的了解,今晚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若猜得没有错,肯定是有人教她,这个人不消说,一定是老爷子。
“我要好好考虑,你要再找我谈,等看过我的投资方案上需要的资金量再说。”
程家吟不惊慌,“立升几十年的根基,这些钱还拿得出来。”
慕朝夕拂袖甩门离开,他感到深深的无奈,回到自己房间,一拳打在洗涮间的玻璃上,顿时碎了一地,他的手也受伤了,看着镜中那碎成了千万个的自己,他只觉得胸闷气喘,像头空有力气的困兽,团团转也冲不出这狭小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