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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的踩着雪前行,只听到咯吱咯吱的雪声。
“徽源四季如春,再冷也不会低于10度,你这么冲动来,看着景色美,却要吃苦头了。”
慕朝夕却笑,“我说不冷,你可能会说我说谎,这是真的,一点也不冷。”
这似乎与那一句有情饮水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上了车,由柳冬晴开,慕朝夕也识趣的让了位,再老的司机,路况不熟,便会吃大亏。
终于开上了公路,柳冬晴吁了口气,“也不知道你那一晚,是怎么开过来的。”她心里不是不感动,若没有那一份想见她的心,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
慕朝夕却有些轻描淡写“没有什么,现在都记不太清了。”
“不如同我说说,海外办事处的情况,未出过国,也没有经验,生活上可有什么注意事项。”她换了轻松的语气,插入CD,放上轻缓的音乐。
慕朝夕便细细说来,二个小时的行程,过得很快,柳冬晴不时点头称是,快到目的地时,不由得打趣:“看我们现在说的,好像是十拿九稳一样,谁知道过年上班,乐高是什么情况,若是去不了,今日我们的行为,就真是十分可笑了。”
慕朝夕也笑,“可不是,不过有我和顾彦出力,你想不出去也难,若真的情况对你不利,冬晴,我可不顾你的意愿,直接将你绑到展阳上班。”
柳冬晴将登山包递给他,嗔怪道:“你倒想得好,我活生生一个人,说让你绑就绑了。”
心里下也赞同他的话,有他和顾彦出面,这事已经算是内定了,这样一想,便不由得放纵起自己,在慕朝夕面前,偶尔也露一些女儿家本色,今日他们还可以如朋友般聊天,此去经年,再见,各自都面目模糊,再也找不回今日的感觉了。
“在你面前,我总觉得心里,脚上都戴上拷镣,很多话说不出口,一心想做的事,也下不了决定,冬晴,因为我不想这么轻率的对你,你值得更好的,我昨晚一宿未睡,思前想后,错的都是我,你说的对,我是个自私的人,放不下很多,也害怕失败。”
“你也会害怕吗?”柳冬晴有些奇怪。
慕朝夕表情认真,慎重的点头,“会,我真的会害怕,遇到你,才知道,我一直拥有得太多,还记得你在深城跟我说的话,你说那个男人,白手起家,在商海浮沉,有能力,有魄力,在这一点上,你们确实惺惺相惜,好过于我,有时候,甚至想冲动的找你,说出一番绝决的话,却又发现,自己真没有这番魄力,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在你面前,并没有任何优势的女人。”
柳冬晴苦笑,“朝夕,我这辈子,真的是自我束缚,其实,又有几个李煜,而我,又在强求什么。”
一个这样优秀的李煜,已深入她的心,让她再爱上其它的人,谈何容易。
他慕朝夕,也未必就真的可以与李煜媲美,他离了慕家,还剩下什么,谈何给柳冬晴未来。
“朝夕,你的这种自卑,带着谦虚,而我,梗着脖子生活,则是自卑到了极点才产生的一种自傲,你恐怕不能理解这一种心态,我一早就选了一条很艰难的路在走,很多人,很多事告诉我,要我回头,这条路便成了泥泞,前进与退后,都不可避免浑身泥浆。”
慕朝夕动情的把她拥在怀里,“是,冬晴,你的固执真是让人可恨,气过后,便又心怜,连我都想和你说,别坚持,太辛苦了。”
柳冬晴淡笑,“对,你老是跟我说,让我别太拼。”
他叹息,“我的矛盾并不比你少,有时候又自私的希望你这样坚持下去,别放弃。”
“其实我很佩服落眉,她找到一条合适她的路,谁说人生一定要选择,或是你,或是姚平之?女人就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吗?我这么努力,无非,也是为了能让自己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在谁也不能选的情况下,我选自己。”
她也是许久才想到这一点,也许,在这样的情况下,选自己才是平衡一切的最好办法。
慕朝夕不免有些担忧,“女人的青春有限。”
柳冬晴这刻十分的宽慰,“交给命运吧,我不想强求生活,也不想被生活强求,明天的事情谁知道,也许换个新环境,会有新的开始。”
慕朝夕心里却是道不出的喜与忧,他向很多女人许过承诺,却唯独对她,不敢道一个字。她不需要,不稀罕,她就是把生活看得太清楚,所以才会说,她不要承诺,他也曾和她说,女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义,她只是不想再跳入深坑,所以注定她要活得比一般女人累。
下了缆车,从半山亭开始,便要徒步往上爬,离大庙仍然有段距离,柳冬晴是个好导游,尽职尽职的为他介绍,一树一木,一风一景都不落下,越往上,人越多,渐渐满鼻子都是香火的味道,两人相视一笑,终于要到了。
“你信这个吗?”慕朝夕看柳冬晴从货铺里抱出大小不一的炮仗与香火,打趣道。
柳冬晴递给他最大的两支,“在菩萨面前竟然敢问这个,一定要心诚,意到,至于菩萨能否听到,那不是我们要考虑的。”
“有道理。”
恭恭敬敬的行礼磕头,大庙的钟声使人清静,硕大的佛像金身威严耸立,大耳纳百言,柳冬晴相信,他一定是听到的。
才步出大殿,电话便响了起来,竟然是久未联系的魏落眉,山上突然起的大风大雾,吹得人直摇晃,信号也十分的薄弱,一句话里只隐约听到几个单音节,那边索性先挂了。
“怎么了?”慕朝夕见柳冬晴合上电话,一脸思虑。
“听起来,好像不太好,慕朝阳有和你联系过吗?”
慕朝夕想了想才道:“年前几天,突然跟我借钱,一开口便是一百万,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现金。”
柳冬晴点头,别说是展阳拿不出一百万来,就算是乐高,也不容易,乐高的资金流情况,并不太好,几乎举债经营,虽然大部分的公司都这样运作,但若出意外,还是会很被动。
她苦笑,“看来这回落眉确实是狮子大开口,慕朝阳并没有占什么便宜。”
“好像要的很急,差点在电话里就要和我吵起来,我那几天也心烦,没有搭理。”
出了这种事,二人也没有心情再游景,再加上天气突变,便匆匆的下山,回程由慕朝夕开车,上了车,她便马上给魏落眉电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回家过年了吗?一直没有消息。”
魏落眉说话十分虚弱,“还谈什么过年,冬晴,前一个电话,是我进手术室前给你打的,现在,孩子没有了。”
柳冬晴大吃一惊,“什么?!你?!这么大的事,算了,这个不说了,你现在哪里,慕朝阳有没有在你身边,大过年的,你一个人怎么办?!”
“他?看我进了手术室就走了,你以为他会多有情有义。”
“你跟他要了多少,非要这样,两败俱伤吗?”
她十分无力,当日她也是一个人去医院处理孩子,十分理解这种心情,但显然,这次魏落眉承受的压力要比她大得多,当日,她有还慕朝夕在身边,想着她此时举目无亲,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提着一大笔钱,打掉孩子,该何去何从,所谓的钱,又真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在深城,我与他,是彻底的断了,先不说了,我很累,要找个酒店休息。”
柳冬晴深吸了口气,这个忙她不能不帮,“你先别动,我马上打给你。”
慕朝夕在一旁已经听了个大概,脸上很冷静,冷静得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对魏落眉与慕朝阳,他都不同情,甚至只想避之为后快,感情发展成这样,不说柳冬晴,连他,都觉得十分恶心与厌恶。
“朝夕,再帮她一次。”柳冬晴十分无力。
“她不值得你帮,这是她自作自受,拿了几百万,还与你来诉苦,身体一好,她定比谁都过得开心。”这才叫真的以孩子为筹码,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东西,银货两清,何需别人同情。
“别这么说,不到这一步,她也不会这么做,不管怎么说,经过与慕朝阳的一段,这一辈子,她都很难忘怀了,毕竟是身上的骨血,她又不是不爱慕朝阳,心里的苦,只能自己咽下去,这个时候,别人都欢欢喜喜过年,举家团圆,她一个人在深城,举目无亲,有钱又有何用,始终是你弟弟造的孽,你能帮我,何不也帮帮她。”
慕朝夕气竭,“你怎么能拿自己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