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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却同时向柳冬晴凑过头去,“你看呢,冬晴?”
柳冬晴想了想,还是道:“怕不这么简单,落眉的性格,不会这么拖泥带水,咱们也别管了,她若想告诉我们,会打电话的。”
马新梅禁不住小声的咕哝:“看似过得潇洒,其实累人,我还是愿意安安份份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女人要这么大的野心做什么,那些人,哪能是我们想的。”
这话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乔元冬甚是不满意,但也未发作,三人继续吃喝,待马新梅上洗手间,她突然道“活该她找个小保安,还瞧不起人来了呢。”
柳冬晴感叹:“别这样,元冬,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乔元冬想想还是点了点头,见马新梅出来了,便问道:“怎么几次叫又宣出来她都推辞?”
这点让柳冬晴也十分不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尤其是女人。
马新梅似乎总是先知,“何文丽说又宣看上姚平之了,现在冬晴和姚平之在一起,又宣能来才怪。”
乔元冬便啐她:“你成百事通了,不过何文丽那只老狐狸,说的话还是能信的,这样一说,倒是能感觉出来,又宣眼光高,乐高没几个她瞧得上眼的,姚平之各方面条件不错,又是单身,喜欢上也没啥稀奇的。”
“部长,你看到了吧,姚总这样的好男人,你不把握就真是傻了,你不要,大把人抢着要!”
柳冬晴骇笑,“我这不是正抓着的吗。”
“整天也不见你出去,有时间就和我们呆在一起,这样抓得住才怪,我看那姚总也挺清高的,不是那种可以为了爱情不要立场的人,有时候也挺有原则,想法又很多,是个懂得生活的男人,其实说起来,真的不错,也堪称完美了。”马新梅客观的说。
人的优点这东西十分奇怪,同样的特质,在不同人的身上表现,入的,却不是各人的眼,可能真的是姚平之太完美,是那种以生活和现实的标准来评判的完美,反倒让她无所适从,生活上的完美与精神上的完美,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前者让人想逃,后者引人自焚,已是两种极端。
柳冬晴突然问乔元冬:“若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你可愿意放弃慕正中?”
“我也不知道,但要我放弃慕正中,总归是有些不舍的。”乔元冬也挺老实。
“那是你还没有和那个人相处,相处了就会有感情,再说他又能给你想要的,你到时的天平肯定倾向那个人那边了。”马新梅却有些受不了乔元冬的惺惺作态,乔元冬的反应看在她眼里,便是娇情,她与慕正中在一起,还不就是因为他的家世与钱财。
乔元冬瞪大眼,“这谁知道呢!你是神吗!”
眼看这二人互相看不惯,趁着酒气就要吵起来,柳冬晴马上架起马新梅,就和乔元冬告辞,“走了,吃饱了,明天还得上班呢,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乔元冬失落的起身,看看钟表,十分不甘,“就要走了,还早呢。”
“给正中打电话。”她几乎是拖着马新梅出门。
“慢走,路黑。”
架马新梅上车,她反倒清醒了,坐在副驾双眼清明。
柳冬晴哭笑不得,顺滑的倒车往回开。
马新梅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娃娃,新奇的抱了过来,十分兴奋,“哎哟,这东西真可爱,挺有意思的,在哪买的,看惯了外头的芭比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肤,这娃娃还真是特别啊!”
柳冬晴笑,“她叫阿麦特斯。”
马新梅撅嘴,“好奇怪的名字,又不好记。”
人总擅长自欺欺人,还以为自己理性洒脱,颇为自豪,却随时可一棒打出原形,她明明说不信那个神话,却仍然将慕朝夕送给她的这个娃娃取名叫阿麦特斯,她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若有一天,她叫慕朝夕为巴斯卡那就可笑大发了。
“咦,是太子妃的厂出的。”马新梅发现新大陆。
呵,这又是一桩可笑的事了。
马新梅颓然,“还是是好好珍惜姚平之吧。我怕你会后悔。”
人生明知道将来会后悔的事情很多,从小老师开口闭口便是,今天不听我的话,将来会如何如何,父母家长也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又有几个人真的听从了,还不是一路摸爬滚打,摔得鼻青脸肿,再来感慨,她也不过想这些来安慰自己罢了,她已长大,能分出轻重缓急,是非黑白,早不是孩童,让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今日让一个下属来教她后悔的事,已是活得倒退了。
女人一生,面临诸多转折,每到一处,无助,徘徊,彷徨,妥协,退让,然后,长大,这似乎是必然,身上所有的棱角,慢慢被磨平,成了生活的奴隶,做得要生要死,还无出头之地,人人都在逃生,其实不过是用一生来挣扎和自杀,一生挣扎于泥泞,以至于老来,总有太多的感慨。
在柳冬晴人生的25岁时,也已经遇到这么一个砍,虽不至于一个决定便让她的人生从此分水岭,但这时的选择,对未来,对一生,都有着重大的意义,已需她深思熟虑,仔细权衡,人便越发憔悴,夜深时,又有些自怨自艾,顾影自怜,放心,这是周期性的女性自省时间,每个人都会遇到,她这样安慰自己。
总是有人说,坚持就是胜利,好像只要坚持了,就一定会是胜利,可有人告诉你,如果你连坚持的资格都没有,那是何等的悲哀。
带着这些思绪,她终究还是睡了,觉得好沉,沉得似乎要将床板都压下去,半夜做了个梦,太过于真实,惊醒起来,马上翻起床垫,看床铺是否完好,一切无恙,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仰下身,又继续入睡,再无别梦。
风雨欲来
徽源的冬天,竟然有一种春寒料峭的感觉,尤其是那风,不管你穿多厚的衣服,总能吹凉到你骨子里去,可是这天气,开空调似乎又过于娇情,便只好坐在办公室里抖脚,说着闲话转移注意力。
临近新婚燕尔,慕怀冬每天都有电话回来报平安,柳冬晴自是配合着,不问魏落眉的事。各人都有各人的立场。
慕朝阳没有回来,自然承诺给顾彦的庆功不了了之,顾彦也并不在意,何况,只是过了初审,年初还需过来实地考察,要合作,也不是这么快的事。
唐佳敏随着顾彦的回归,又开始频繁出现在公司,丝毫不避人耳目,感情的事,若发生起来,会让人始料不及,看顾彦的气势,似乎随时可捋起袖口和妻子谈离婚,工作上,自然也多少受点影响,
没有一个魏落眉会和她亲力亲为去仓库整理零部件,交给别人,又不放心,万事采购先行,于是大部分时间都在采购部与仓库,两头跑,仓库在一楼,大门一直是开着,货进货出,夏闷冬冷,几个仓库的主管,做事晃晃悠悠,并不卖力,只剩她与新来的助手龚娇对比清理着物件。
龚娇心里万分不乐意,但见部长也没有脾气的认真工作,便也嘟着唇跟着忙活,天一冷,也不知道怎么,柳冬晴便不爱说话,整个人也是阴沉沉的,好像这干冷的天气,做事愈像一头黄牛,身上渐渐去了圆滑,多了一些坚毅。
“部长,有些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柳冬晴抬头看她。
“你看顾总是不是对乐高有其它的想法?”龚娇犹豫其词。
风没有遮拦的吹进来,一些碎小的零件在地上翻滚,柳冬晴咳了几声,从衣袋里翻出口罩戴上,皮肤干裂刺痛,真要人命。
她笑,“你又在上班时间偷偷听顾总他们的闲话了?”
龚娇心想,这上司还真是精明,缩缩头也就打开的话匣,“应该没有听错,唐经理劝顾总出去独立门户呢。”
柳冬晴手头顿了一下,又继续工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总的能力好是摆在台面上的,维扬成立不到一年,就接了这么多赚钱的项目,其实,有他在上面接,咱们在下头做,如果能稳定,肯定是有前途的,不过我看顾总有些松动,他手头的资源多,天天在外面,其实计划了什么,咱们也不知道。”
柳冬晴洞悉一笑,“你是想问我,咱们部门有没有做好退路?”
这其实好理解,就如同维扬当时刚成立一样,这么多的拦路虎,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顾彦却挨不下去,这也不能怪他,当初和她一样,也只是个秘书,做了维扬总经理的位置,才知道,自己潜力也无穷,人往高处走。
龚娇见她笑,反倒一楞,脱口就道:“顾总若是独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