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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的笑意更大,“我们之间,你还用得着说这种话吗?何况,你是我带出来的人。”
柳冬晴于是抿紧唇不再开声,目光却有些呆滞愣然,直直的看向一个方向,声音如同入了送冰窖,“李总,都过去了,我现在生活很好,请你像以前一样,支持我,给我勇气。”
“小丫头到底还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嗯?”李煜走近,一手放到她的肩膀,微使了点力按住,感觉手下那身躯微微的颤抖,小野猫,别装了,你还是你。
柳冬晴试图不受人注目挣扎,却未成功,于是二人之间有短暂的沉默。
这时厂门口鱼贯驶出四五辆车,柳冬晴直觉想躲,要背过身去,李煜却是看好戏似的不让她动,她心里祈祷快点过去,快点过去。
驶在第二的车子,却突然停住,车窗摇下,是喜笑颜开的魏落眉,“冬晴!我刚刚还在找你呢,今晚有事吗,要不一起去吃饭?”
柳冬晴挤出一笑,尽量自然,还举手摇摇了,“不用了,我晚上要加班。”
“这是你朋友吗?”后面的车已经在按喇叭,她全然不顾,看向李煜,兴趣勃勃的样子。
柳冬晴看看李煜,忙道:“你快走吧,后面的人要等急了,回来我们再说。”
第四辆车窗全黑的奔驰是慕朝夕,车速缓缓启动,代替了对面魏落眉的车位,李煜明显感觉她的身体窒然僵硬,紧张恍恐不可方物。
“李煜,放开我!”她低声微斥。
“就是他,是吗?”李煜低头朝她笑了笑,改为搂住她的腰,神状亲昵,慕朝阳,慕正中的车子车窗都摇下来了,这场好戏,他们怎么会错过。
慕朝夕只微微看了他们一眼,踩车疾驰离去,并未给其它人看戏的机会,随后所有的车子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柳冬晴心中突来的欣慰,脚步不稳的冲了两步,撑住车盖,不断的吸气,“你到底想做什么,都结束了,不是吗?”以她老朋友的身份,她所有的隐私都被抖落得一干二净,连绯闻慕怀冬都没有遗漏,柳冬晴不怪慕怀冬,一个掌管东海药厂全国各省省级经理,医药代表的营销总监李煜,有什么是他问不出来的。
“啧啧,冬晴,真是让我伤心,才一年时间,你就将我们的过去抛在脑后。”
乔元冬和李映珍正手挽手一边说笑一边过马路,柳冬晴深吸了口气,“今天我好累,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真的,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今天我放过你。我相信你也不想我来这里找你。”李煜拍拍她的肩膀,有侍无恐,打开车门上车,在乔元冬她们过来前,迅速开车离开乐高。
她回办公室后,哪里还有心情加班,拆了包饼干,便对着电脑屏幕发呆,顾彦来了电话,“被太子爷匆匆的喊走了,现在在西湖酒店聚餐,你怎么样,有留你朋友吃饭吗?”
“顾总,谢谢你的关心。”她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顾彦故作轻松的语气,反倒使她一直紧张的心松懈下来,顾彦是个体贴的好上司。
“不管什么情况,周年庆后再说,别影响心情。”顾彦说完这句话,便听到有敲门声,随即一阵蟋蟀,电话被另一人接过,“我很好奇,柳冬晴,你以前说的话,还有你一直的坚持到底是什么?”
“请你仁慈一点吧,慕朝夕。”她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声音未变,在自己控制不住哽咽之前,轻轻合上电话。
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她懂的,可为什么,李煜还不放过她。五年时间,还不够吗?
怎么爱
安抚好李煜,柳冬晴继续投入工作,她的心境慢慢平复了下来,可是李煜是何许人,只往乐高厂门口那一站,别说还逗留了一个小时,纵然只有十分钟,也会让人记忆深刻。
首先是慕怀冬,在枯燥的岗位上开始口沫横飞的说李煜是何许人,有何等辉煌的过去,这种男人,就该是所有男人向往的顶端,有品味,有气度,有魅力,浑身上下,皆是岁月在他身上遗留下的最沉香却不嚣张不刺鼻的酒香,只饮一口,便醉得不知明天为何物,甘心为他所俘虏,与年轻的男人一比较,那他便是一本世界名著,其它人则是小人书,何况,他长得确实有明星像,眉目间,时间的历练下,一个皱眉,一条细纹,一个笑意,皆有内容,不同的人看,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需他倾诉,你自己就能找到。
是,五年前,柳冬晴也是这样看李煜的,一个十八九岁,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妙龄女子,遇到能够为她的人生保驾护航,才华横溢的黄金年龄的男人,又怎么可能逃得掉。时至今日,她也没有后悔爱过李煜,这种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元素,有崇拜,有仰慕,有感激,有需要,有依赖,太多太多,就是这些的存在,他们在一起,就是五年,一个女人,18岁到23岁,最美好的五年就这样悄然溜过,她对李煜没有恨,却也没有感激,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普通男人所及不到的独有魅力,却也同时看到一个男人的阴暗,阴谋,狠心,虚伪的一面,她是带着抛弃和平和的心态离开他的,她要重新开始,一个曾经犯过错的女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第一步,就是要离开他。
她迷茫,无助,失措的人生,因为有李煜,豁然开朗,他教她如何做人,如何处事,如何面对工作的困难,甚至告诉他,什么是男人,什么是男人的劣根性,怎么在东海药厂左右逢源,谈笑间达到灰飞烟灭,让排斥,抗拒,敌意的人,对他们信服,这些东西,一般人甚难教她,也没有资格教她。
李煜带她到东海药厂任职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情况,是非常恶劣的,一个七十年代成立的国营药厂,机器,设备,人员,制度,体系,风格,都是老旧又跟不上时代的,厂里的负担非常重,本位主义又强,对所有厂里一切新兴的事物和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固化久了,就害怕变化,害怕失去,害怕失败。
李煜就是在药厂从国有到民营转化的这个时间,接手东海药业营销总监的职位,东海药业的新老板叶挺对他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和期待,那时候的情况,与现在乐高有些相似,处方药部与OTC部门主要的领导和核心人员,全是叶挺的亲戚,恶习很多,不可一世,东海药业的贫富差距又怎么是一般的企业可以比拟的,个个财大气粗,可是这些,李煜一一扛了下来,夜以继日,出改革方案,不止如此,连企业内部的管理,叶挺都向李煜征求意见。
柳冬晴记忆十分的深刻,他一上台,就要调整省区的分配和管辖,这些直接关系到各省区经理的固有利益,一时之间,风云突变,明争暗斗,有不屑的,有讨好的,有看热闹的,有直面冲突的,就是在这一个漫长的过程里,李煜不止收服了全国各省的省级经理,规范了全国市场,也征服了柳冬晴。
商海里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除了工作,还有酒桌上,吃喝玩乐甚至包括嫖与赌,无一不是战场,李煜作为最大的领导,这些不止要会,还要精通,还要玩得有品味,让人信服,既然做了他的秘书,这些又怎么可能逃得掉?他教会她喝酒,劝酒,挡酒,又怎么在圣女和妖精之间,让那些男人不敢侵犯、轻视她,却不至于得罪人,如今一个区区的省级经理大会的安排,又怎么可能难倒她柳冬晴?
这样想,她露出酸酸的,苦苦的一丝笑意,她可以抛下李煜这个人,却无法抛开他教给她的一切,她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遇上了他,现在,已经斑痕累累,笔已经不见了,可痕迹再也去不掉。
试生产的流水线上,年轻的女孩子,毫不心机的笑,手上千篇一律的组装动作,娴熟又飞快,她们和对面的工友聊天,兴致勃勃,手上的工作,就好像一台机器,不用看,不用想,做出来,就是成品,丝毫没有过错,这曾经也是她的工作,她和她们也一样,多的,不过是一份内心的不甘而已。
柳冬晴在的时候,生产线的组长便偷空去外面吸烟,这时这些女孩子才叽叽喳喳聊天,柳冬晴从不说她们,手上的产品,不会说话,她又何必限制这些年轻的心。
“柳秘书,我去趟厕所,你帮我接手一下。”18岁的小丽,初中毕业,脸上还未脱稚气,这个年龄的孩子,懂得撒骄,知道柳冬晴和善好说话,她点点头,坐上她的位置,小丽感激的抱了她一下,脸上满是雀跃,她有一刹那的恍惚,那个时候,因为李煜的一个笑,一个鼓励和认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