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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本来就有气,被她这么一挑拨,像发怒的狮子,拨掉安全带,怒吼道:“我要投诉你!”
宋美丽立即支走林悦,安抚着:“先生,都是我的错,我再给你换一杯好茶吧!”
“不必了!”男子被林悦的话火到了极致,拿起茶杯,一个甩手,就将茶水泼到了宋美丽的脸上。
顿时,宋美丽的脸颊贴上细小的茶叶梗,安脏的茶渍沾染在她的嘴角,她的脖颈。
而站在远处的林悦则捂嘴偷笑,她就是想看她狼狈的模样。
宋美丽到底还是忍住了,尽职尽责地说:“先生,这样您该消气解恨了吧。”
头等舱里,发生这样的状况,其他的乘客都在看着好戏,唯有熊郁北阴戾着脸,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有气也不能撒在无辜的空姐身上,况且这个空姐还是自己看上的。
他霸气十足地起身,湛黑的眸子似要喷出火焰,打抱不平愤愤地说:“你在飞机上逞什么能,对一个手无腹肌之力的女人你逞什么英雄?”说完抽出纸巾走到宋美丽身边,“擦擦脸!”
男子见有人出头了,不敢再放肆下去,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系上安全带。
“谢谢!”宋美丽接过纸巾面色淡定地向卫生间走去,经过林悦身边时,林悦假惺惺地说:“对不起,美丽,我也只是想替你打抱不平,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宋美丽没有理睬她,自顾地走进卫生间。
明亮的镜子前,她看着自己狼狈不堪的面容,深深呼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宋美丽,不就是受气受委屈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抬起手开始擦试自己的脸。
培训的时候她就听老师说过,空乘是个服务行业,飞机上行行□□的乘客都不可能是好伺候的主,如果遇到乘客有意刁难,有意吵闹,最终还是要忍的,万万不可与乘客辩驳。
总而言之,做服务这一行,受气铁定是免不了的,这才是第一次,以后还后有无数次,习惯了就好。
今天,她总算是见识了这么无礼的乘客,她也忍住了,如果不是林悦爱出风头,她根本不会被泼茶水。
风波总算平息下来,头等舱里又恢复到了原样。
林悦端着餐点穿梭于乘客之间,走到熊郁北身旁时,被这个男人如冰似霜的骇人眼神给吓住了。
“先生,您要的餐点。”听似彬彬有礼的话语,只有她明白自己有多惧怕她,每说一个字都是带颤音的。想起酒吧的那个晚上,他阻止熊郁西带自己回家,那副面容,那抹眼神,好像要杀人。
“你在飞机上的表现,我完全可以投诉你。”熊郁北见她要走,嘴角抽起,吐出僵硬的话语。
林悦咬着下嘴唇,不敢看他,也不敢移步。
“作为服务行业,你连最起码的职业操守也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做空姐,反而适合去做有钱人的情妇。”熊郁北才不给她留面子,越说越难听,“以后再在工作的时候给宋美丽难堪,我有的是法子整你。”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来林悦此人心机很重,表面上看在帮助宋美丽,实际上恨不得宋美丽出丑,她这样的女人就像《白雪公主》里那个恶毒皇后,容不下还有比她更美的女人。
所以,他还是要好好警告一下她。
林悦由于熊郁西的关系,知道他的家世背景,a市酒店业的龙头老大,总之就是有钱人,这种人惹不得。她识相地点点头,转身就离开。
宋美丽再出现在头等舱里时,已经换了衬衣,洗了脸,补了妆,精神状态好像比刚才还要好。
熊郁北故意摇了铃,林悦可不敢过去,使了眼角对宋美丽说:“那个乘客你负责吧。”
宋美丽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走到他身边,还来不及问出公式化的问题,就听熊郁北沉着眸子问:“你没事吧。”
这显然是在关心自己,宋美丽顿然感到了一种温暖,原来她并不是孤立无援,在飞机上,还有这个外表看似冰冷的男子在关心着自己。
“没事,谢谢!”她为他服务过几次,记得他喜欢喝香槟,为表感谢,主动说:“您要香槟吗?”
熊郁北轻轻点着头,面上虽然不露笑意,可心里甜滋滋的。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轻易将心里的喜悦表露在面容上,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就是个外冷内热的闷骚男。
第017章 死于空难
下机后,更衣室里的空姐们对飞机上突发的异常状况仍心有余悸。
很多人以为空姐在天空上飞来飞去,什么样的异常状况没有遇到过,不过是气流和厚云层导致飞机上下颠簸,按理说不会大惊小怪才对。其实不然,空姐也是普通人,把生命看得同样重要,就算是经历了无数风波大浪的空姐,在面对飞机巨烈摇晃的危险时,也会感到惧怕。只是有职业操守的空姐是不会将情绪表露在外的。
林悦就是个爱嚼是非的女人,一边更衣还一边津津乐道地说着此事,还故弄玄虚地将这事与青青流鼻血的事混为一谈。
宋美丽闷不作声,和她共事的这段日子来,她清楚她的为人。爱慕虚荣,爱说他人是非,没有职业操守,她真搞不懂像她这种人竟相安无事地做了空姐三年。
就在林悦还在乐此不疲地嚼舌根时,李小艳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立马打断她的话,“悦姐,那个海选的事你怎么给忘记了?”
林悦如梦初醒,她怎么被吓傻了呢。拍了拍额头,灵光闪闪地说:“明天中午,姐妹们聚餐一下,然后一起去参加海选吧。”
宋美丽想拒绝,还未脱口,手机铃响,看了来显竟是老妈打来的,如果不是航班误点,正常情况下现在早就到家了,家人来电也是情理之中。
接听,电波里段艳萍焦急地问了她为什么还不回家,她懒懒地回应飞机误点,一个小时之内一定回来。
段艳萍醉翁之意不在酒,询问完后才吱吱唔唔说了一件事。
“美丽,我听医院一个同事说在希什么顿酒店看到你姐夫和一个女人亲密地搂在一起走,这事可不是空穴来风,你一定好好查查。”
宋美丽暗思不妙,这姐夫也太猖狂了吧,接二连三地以出差为由与小情人到酒店开房。纸包不住火,这下好了,被人给瞄上了吧。
“美丽,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电话另一头的段艳萍催促着。
“听到了,我会好好查的。”
她刚挂断手机,林悦的一只秀手就搭在她的肩头,“明天上午十一点希尔顿酒店不见不散。”
宋美丽没有回话,只是头轻轻点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她对海选这事提不起兴趣,突然变褂是因为她想借此再去趟希尔顿大酒店,好好查查姐夫谢子添的无耻行径。昔时到了酒店,她以其他理由推掉海选,这样也不会伤了同事之间的感情,两不误。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六月的a市盛夏来临,就算是十点多,依然透着一股闷热,宋美丽洗了香澡,开了空调,盖着空调被,躲在被窝里,打开微信,发现很多好友的头像还亮着。
这些好友里,聊得最真诚的属‘巴黎王子’,他的头像正好也亮着,她正想对他发信息,他早一步发来了信息。
两人聊了起来。
和从前一样,大部分是宋美丽在说,他在默默倾听。
飞机上有惊无险的一幕,被乘客泼茶水受委屈,她都如实道来,唯独不提那个冰山男人熊郁北。
保持沉默的‘巴黎王子’听着她的诉苦,就好像在听这世界上最有趣的事,在她一喋喋不休后突然开口:“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宝贵吧。”
他要不不开言,一开言那可肯定是精典。且是用汉语,更显亲切。
“嗯,在飞机猛烈巅簸摇晃的瞬间,我真的很怕,怕飞机掉下去,摔得个粉身碎骨。”宋美丽一想到飞机上惊险一幕,心至今还悬着。
“我现在不在法国留学了,同样在中国,以后就都用汉语交流吧。”‘巴黎王子’对她了提议。
“好!反正我的法语说得已经很棒了。”她开心得就像个孩子。
‘巴黎王子’笑了几声:“我怎么觉得你在过河拆桥呀。”
“不是你先提的吗?”宋美丽的嗓音娇滴滴,“如果今天的飞机真失了事,我也不可能和你聊天了。”
手机里回荡着她甜美空灵的声音,让听的人又变得沉默。
“还没有当空姐之前,一直以为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