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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力不知道陈好吃了什么药,穿好衣服胆战心惊的打开门看:“好姐姐,您怎么连鞋都不穿就出来了?快进来,别着凉……”
“我要结婚了。”陈好理也不理,很自豪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惊慌失措的唐莉笑着说:“我要结婚了。这次回到南京,我和苏羽就结婚。”
住在对门的黄奕中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很疑惑的说:“你现在,不是已经结婚了么?”
陈好一旋身站在他的面前,恶狠狠的死盯着他,逼得小三儿连退两步,然后上前指着他:“婚礼!我们还没办婚礼呢,自然不算结婚。”
黄奕中胆战心惊,孔杰接过话来说:“那你们,那红本算什么?”
“那个只不过是合法做爱许可证。”陈好一脸的不屑一顾,转过来接着教训,“现在谁还在乎这个?无非就是走个形式,以后在酒店里面住宿时候合法的省钱。”
没听完,刚走出来的唐莉就又躲回屋里,黄奕中目瞪口呆,孔杰东张西望,而古力兴奋的抓耳挠腮。
“耳朵里塞着小喇叭,躲在被窝里看漫画,虽然我还在象牙塔,我多么想一夜长大……”不知道唱着什么歌,陈好转个身跑回屋里,继续打电话。
不过,从现在重新开始准备,差不多也要两个月才能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吧。陈好坐在船仓里面重新投入到各种计算当中去,算计着请多少人,能来多少人,在哪里办婚礼,需要多少东西等等等等,表现得和当年那个花钱如泄洪的女人完全两样,让苏羽震惊之余也暗自松了口气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第二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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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婚礼
“我没事,真的,我就是嗓子偶尔会痒痒,所以咳嗽一下喝口水就好。”苏羽抬起头看到脸色刷白的三个女人,连忙解释,“你们继续,我去喝水。”说完站起身往厨房走,却被毛毛一把拉住:“不行!现在立刻和我们去医院,要不然我杀了你让好姐姐变寡妇改嫁他人,让你儿子都不能姓苏!”
这种威胁别人的法子倒是很罕见。苏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揪着他衣袖睨着眼睛瞥他的毛毛,很无奈:“我就是咳嗽一声,现在的天气比较干燥……”
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徐莹很疑惑的看看湿度计:“8月的上海,很干燥么?”
苏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上海,不是会有沙尘暴的北京,倒杯水转移话题:“对了,我喜欢蓝色的西装,回来你们去买的时候帮我多带两套,回来比赛的时候穿。”
“别说没用的。”陈好毛毛徐莹三个人停下手里的工作开始换衣服,“你,现在立刻跟我们去医院检查,确定没事了咱们再去买衣服。”
不由分说,即便苏羽奋力挣扎也抵不过三个女生的齐心合力,出租车里徐莹在前引路后面一左一右把他夹住,仿佛绑架一样的拖到了医院。
“我没事,真的,就是偶尔嗓子会痒痒,所以咳嗽一下喝口水就好。”看着对面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苏羽开始解释,“她们一个是我的同事,一个是我内子,一个是我妹妹,都有些精神过敏小题大做,大夫您别管她们,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一把薅住,按倒在桌子上,后面就是陈好泪眼汪汪的说:“如果你不管你的孩子了,那我也……”说完双手捂在脸上肩膀抽搐。徐莹大怒揪着苏羽的脖领子:“姓苏的!你别讨厌!”
老大夫半低着头目光从厚厚的眼镜片上看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问:“怎么啦?咳嗽啊?是不是感冒了?”
陈好一屁股坐在一边很紧张地说:“不是,大夫,这小子以前肺受过伤,动过手术。所以现在我们特别紧张他咳嗽,生怕他旧病复发。您能不能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
“没问题没问题。”老大夫似乎生怕他们不做,一听到有人抢着花钱自然乐不可支,在一张筏子上龙飞凤舞的开单子,“去做吧,x光片,CT,这个够么?”
“不够!”陈好很断然的拒绝,“还要多做一些,只要跟肺有关系的全都要做,越全面越好。”
老大夫明白了,今天碰上有钱的冤大头了,连忙又加上一堆,递给陈好:“去吧,外面有护士值班,去问她们就行了。”
但是陈好看了两眼之后又是大怒,把单子摔在桌子上:“你这个ANT—HIV检查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咳嗽和艾滋病有什么关系么?”
老大夫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认得出他的独门字体,满脸的尴尬,连忙掩饰:“你不是说要做全面的检查么?把这个加上也是……”
“也是个屁!”陈好一点风度都没有,完全不顾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就顶着身体半伏在办公桌上死死盯住那老大夫,“给我重新开单子!老娘不是棒槌!”
苏羽手忙脚乱的扶着她,护着她肚子:“您可别着急,您肚子里还有孩子……”
接下来就是各种无休无止的检查,直到苏羽基本上已经对这所医院各个部门都有了一个比较深刻地认识,才算告一段落。
老大夫拿着各种片子各种单子坐在那里努力的看着—他不敢不努力,陈好这头母老虎在一边虎视眈眈,老爷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人以后找麻烦。
“没什么事情。”老大夫看过了各种片子和化验报告,略摆了摆架势缓缓地说,“这边的情况还算不错,也没有发生什么病变的情况。但是病人的身体一定要注意保养,不能饮酒,不能吸烟。而且你们小夫妻俩,一定要注意,晚上不要太过疲劳。”徐莹和毛毛都是噗嗤一笑,但陈好依旧面色如常的看着苏羽。
“没什么。我开几副中药,回去如果咳嗽的话喝一副一般就可以了。”老大夫工工整整的写好处方筏,交给陈好,“而且,最好不要有剧烈的运动。”
“那脑力劳动算不算?”徐莹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问了一句。
“最好也不要进行长时间的脑力劳动。病人现在基本上只是靠着一个肺活着,长时间的用脑很容易导致脑供氧不足。”老大夫很耐心的说,“病人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我是下围棋的。不知道这个对我下棋会不会有影响呢?”苏羽知道这老爷子肯定会说不行不行,但还是要问一下。
老大夫看了看他,摇摇头似乎不信:“下棋的?不可能,你要真是下围棋的那早就死凉了。你现在别说下围棋,就是跑1公里对你的肺来讲都很困难。”
“那就是说,不行了?”苏羽在问,但脸上的表情却证明他毫不在意,反正上次动过手术之后那帮大夫们也都说不能下棋,可他不还是一直活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行。”老大夫又摇摇头,“你真的是下围棋的?”
苏羽点点头。老大夫继续摇头:“以后,能少下就少下,下棋对你的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就这样吧,再出问题再来找我。”说完摆摆手,示意送客。
走出医院,苏羽坐在车上开始抱怨:“我就说我没事情,可你们偏偏不信,白花了几千块钱弄了这么一大包东西,”说着拍拍装各种结果的那个大牛皮袋,“现在,咱们上那去?”
“没事就好,反正检查一下也没坏处。”毛毛轻轻拍拍他的头,笑着说,“明天我们去看婚纱,反正也没你的事情,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今天晚上喝一副药,明天好好睡一觉,后天咱们就回南京了。”
“你们为什么不回南京再买婚纱呢?”苏羽颇有疑问,“在上海买了还要带回去多麻烦。”
“谁说要在上海买了?”陈好看看他,轻轻抚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来的小腹,“我要回德国去买,现在只是先看一个样子,逛一逛而已。”
苏羽缓缓的点头忍住了心头一股莫名的冲动:“原来只是逛一逛而已。我明白了。”说着挥挥手,“去吧,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回南京之后再讨论别的问题。”
女孩们兴高采烈的走了,留下苏羽一个人坐在厨房里无奈的看着正在火炉上咕嘟咕嘟熬着的药锅享受着那令人难以忍受的苦味,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之下,只好找两团棉花堵住鼻孔,然后在人中那里抹上陈好的香水,倒头躺在专门给他搭的长条地铺上睡了过去。
似乎是在梦里,似乎是醒着,苏羽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宇航员,漂浮在外太空,然后突然间氧气面罩上面露了一个小洞,就惊恐的眼睁睁看着一股白色的液体通过那个小洞向外流,接着似乎是被卡住了喉咙,怎么用力的喘气也呼吸不到哪怕一丝氧气,他绝望的张开双手,试图堵上那个漏洞,但是完全没有办法,空气已经漏光了,他不能再呼吸,只能满满的感觉着自己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