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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护士甩闲话:“呦,什么国家大事离不开啊,人都这样了还为国争光呢,是不是政治局开会少他一个不成啊?”
王文达郁闷:“围棋知道么?那哥哥下棋的,正跟韩国人拼命呢,比赛不完他怎么也不能出来,现在谁也不敢打电话回去搅和他啊。要是比赛输了,文化部体总上边问下来你们自己担待吧。”
一番话倒真给唬住了,王文达吹牛不上税一下子扯到文化部身上,几个大夫护士也有点虚。虽说在医院里面常见到那些高官们,但治病是治病,交情归交情。这帮棋院的棋手们手眼通天也是早有耳闻。
看看王文达的气势,再想想刚才派所里面一帮警察比死了妈还着急的样子,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到了医院,王文达取出来钱给陈好交完了押金,看着送进手术室之后,走出医院正门想抽根烟,却看到两个警察带着王七段常昊毛毛一干人等在门口东张西望,一路打听陈好的下落。
王文达赶紧招手让他们过来,就看见毛毛眼泪汪汪的往里扎。王文达一把拦住,掐了烟问:“你先别着急,先把话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都在所里么?怎么闹这么个事情出来?”
“好姐姐现在怎么样?”毛毛抹抹脸没回答反问了一句,一眼没看边上脸上阵红阵白不敢出大气的失职警察。
王文达长长叹了一口气:“小产。”摆摆手说,“现在正在里面整治呢,一会儿就好了。”
等坐在椅子上,那两个警察看看铁青着脸的王七段和在一边倒气的毛毛,嗫嗫嚅嚅的开始给王文达等人再描绘一遍当时情景:“当时吧,您这位小姑奶奶在那跟里面躺着那个正说话,我们没给她们上铐子,把那帮人倒是给铐上锁暖气边上了。后来里面躺着那位询问的时候就说了,是中国棋院的棋手,叫陈好。我们所长也是个爱下棋的,听说这个一下过来了,三位就在那聊。然后这位打电话(他指指毛毛)回去,叫来了常昊和周鹤洋两位国手。当时我们所长就说这件事情好办,定一个流氓调戏妇女自卫反击的调子,也不算大事,让两位国手把两位给带回去就得了。但是……”看王七段在那摇头,低声说,“本来两位国手的面子不小,所长副所长指导员都出来说走吧走吧没事了,但是两位女士不同意,说按照法律规范来讲……”看看毛毛在那低着头都快蹭到地上了,再一次压低了声音说,“还非要那帮小混蛋道歉,而且那帮狗东西给脸不要脸,仗着喝了酒就耍疯,说你们俩开了我们俩弟兄,不想……怎么着,就……怎么怎么样。我们直接给弄屋里去了,打算让他们老实点。后来周国手不就回来找您去了么?陈小姐和苏小姐就在那唱双簧。”他看着王七段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那些话我也就别学了,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啊。我们这帮人上的学少,实在没想到原来骂人还能这样骂,骂的还实在精彩,还不带一个脏字的,实在是开了眼界。”这个警察连用了好几个实在,似乎不这样说就无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敬仰之情,“再然后,有个小子看意思是领头的,说愿意道歉,希望出去面对面地认错。可没想到,他走到那位陈小姐面前就是一脚,当场就让我们给按地上了,可那小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而这位陈小姐挨这么一脚之后就倒在地上,一开始还以为踢得狠了,疼过去这么一阵就得了,谁知道后面半天没起来捂着肚子叫,裙子上面也有血了,我们都怕了,就打的120。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子了。”说完一摊手。
王七段从怀里拿出烟,看看周围又放回去,阴着脸说:“我想问问,现在那帮小子怎么处理呢?”
警察笑了笑说:“本来是还没动手就给拦住了,过完堂拘一天放了大家省心。但现在性质变了,出了人命了,那个动手的至少判个几年。其他的要是也按从犯办,就跑不了去清河了。”
王七段并不关心这帮小混混判几年,而是在犯愁这件事情怎么才能跟苏羽张开嘴。
苏羽可是中国体育的宝贝疙瘩,老陈能如此风光的退下来还不是靠着苏羽的六个世界冠军张脸,再加上最近刚赢了张栩,可以说是中国围棋的旗帜,一旦让他知道他老婆出来吃个饭却被小流氓一脚踹的小产了,虽不会说跟他们犯病却也要大大的分心,说不定还要跑到上边诉苦去。王七段突然有些同情现在关在号子里面的哥几个,到了那个时候老几位估计一个都跑不了,能送到清河去就算是不错了。
人老了,脑子里面想事情虽然会比较全面,但时不时的却容易走神。手指托在嘴唇上的王七段这时候就开始想一些别的事情,而把如果苏羽看到陈好这个样子会如何反应的事情忘在了一边:说到上边,最近文体教跟体总那帮人总和苏羽出去吃饭去,前一阵老总理又总找苏羽下棋,再往前倒几天,南京那边的几个师长参谋长的还跟苏羽在那边喝过酒,再往前想,卫戍区的几个好下棋的老头子也找苏羽。
可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想就是当年老聂带着苏羽拜见邓公打桥牌的事情了。王七段身上开始冒冷汗: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最近公安部正没事干,一帮和苏羽称兄道弟的公子们呆在各大分局里面闲得发慌,要是苏羽闹腾起来,恐怕又是一次小范围严打。
陈好管不了苏羽喝酒这里面也有原因,那些人们找苏羽来喝酒她就不管,因为她也明白,这帮人说坏了是狐朋狗友,但有的时候还就靠这帮人有些事情还的确好办。而且苏羽回家就老实,天天闷着看棋她倒也不怎么担心。
王七段想着想着就想远了,回过味来一捉摸,觉得自己何苦来的,一听说有点什么事情就发慌,紧紧地跑过来结果碰上这么个事。而且陈好毛毛俩人也是招欠,面子上都给你送齐了那帮小子也老实了何必还损人呢。
怎么跟苏羽说呢?王七段想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是中国棋院的院长,手底下一大帮人呢,何必自己跟苏羽闹去?
想了想,叫一声:“古力,过来。”古力和王文达刚从厕所里出来,听见叫他颠颠的跑过去:“嘛事您了?”
“我就不在这里呆着了,棋院那边事情不少。”王七段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个位子虽说很爽却也不好坐,咳嗽一下说,“等一会儿苏羽应该会过来,你们跟他说吧。”说完趁着古力还没完全醒过味来就和常昊周鹤洋跑了。
古力和王文达一琢磨,王文达也跑了,借上厕所尿遁了。走了还给他留条短信:“这个雷,你慢慢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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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竟然要自己买自己的vip章节然后拿出来手打~~~悲哀~~~~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棋手的感情
回到棋院的一干人等走进对局室,一个个都没事人一样谈笑自若的往四处一站就开始看棋,似乎刚才的事情就从来没发生过。
苏羽和李昌镐两个人都抬头看看他们,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感觉上似乎有些问题。
不过这时候苏羽已经进入读秒正抓瞎呢,没心情理他们现在脸上是什么样子。
本来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李昌镐在棋盘上正被苏羽逼得走投无路要跳河,更加不会理会外面的动静,一门心思的下棋。
现在对局的形势已经渐渐明朗了,苏羽和张栩死杀了一次十番棋之后,不但没有因为对局数量减少而手生,反倒因为质量上涨带的比以前只强不弱,李昌镐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再也控制不住苏羽了,也再也看不出苏羽的意图了。
李昌镐的围棋和苏羽的路子在大方向上正好相反。苏羽讲究先发制人掌握住主动权用水银泻地的全面攻击把胜利拿在手中,而李昌镐却是以柔克刚,在对手进攻的不经意间慢慢扩充自己的势力,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两种下法并没优劣之分,有的也只是看谁的功力更高能压制住对方而已。所以当苏羽前两年一直被李昌镐死死的压在身后,而这时候却能够斗的旗鼓相当也仅仅是因为苏羽长棋的速度比李昌镐长的更快,而一次十番棋现在看来至少不比李昌镐刚拿的两个世界冠军的成色差。
人就要锻炼,不然没法子进步。脸上表情不动的李昌镐满心窝火的看着越来越差的形势,眼角也是一阵阵的抽动,越下越是索然无味:已经让人家套进去了,还有什么说的?不如早点认输。但是这个时候放弃了又于心不甘,毕竟盘面上也只差了8目,等局面进入了官子自己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砸么砸么嘴,李昌镐却有些笑意挂在了脸上,手指捻着棋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