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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
“就算真的身怀有孕,朕如何相信那是朕的,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尧玄夜的话越来越令人绝望。
沈笑笑早有准备。
握紧手心准备好的短刀:“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相信?”
“朕不相信你真的敢以命来赌。”他认定了她是胆小怕事的人,的确,一直以来的她都是那样。
“好。”她的心揪成一团,任雨水打湿身体:“我死了,你可以抽取腹中孩子的髓血去验证,但我有个请求,我和秦天只能死一个,若我死了
,他便要活着。”
“朕为何要答应你。”
“我是为了替你赎罪,你懂吗,替你赎罪。”她凄厉的吼声划破长空,心从未有过的绝望,手中的短刀刺向腹部,她从未想过要让这个孩子活
着,因为孩子的父亲不配拥有它,她会把这个孩子带离世界,到那个干净的地方去,刀刺入腹中的那一刻,她看到有道雪白身影凌空而来。
“不要管我,救秦天。”她看向玉吟风。
腹部剧烈的疼痛让眼前一片黑暗,晕厥。
而金鸾驾下端坐着的冰冷身影终是挺立,一直那样僵硬着,直到秦天被救走,行刑的人前去追捕,剩余的人想要清理掉她时,尧玄夜这才回过
神来:“住手。”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恶梦的重演。
曾经,也是这样的挥刀自尽,绝决离她而去过。
“为什么?”他起身下地。
兴许是感应到了他的怒吼,怀里晕迷的人睁开了眼,微弱的看着目光着:“杀了我,给个痛快。孩子……”
“孩子到底是谁的?”他追问。
(
仇恨似水如烟散(1)
“孩子……”她终究是决心了断一切:“不是你的。”
这四个字令他震惊,人倒地的那一刻,身上有隐约的红光透出来。
他蓦然醒悟,孩子不会是别人的。是他的。
“为何要撒谎,当真如此恨我吗?”愤怒的嘶吼:“来人,传御医。”
皇宫大院内静悄悄,盘龙殿里沈笑笑静静躺在龙床之上,床边静立的人急促的喘着气,问跪倒在地颤抖的御医:“能不能救?”
“回皇上,云姑娘深中腹部,回天已无力。”御医不停的嗑首:“求皇上饶命,臣愿告老还乡。”
“来人,拖出去斩了。”尧玄夜不留余地。
盘龙殿就地行刑,人头落了地,鲜血溅到当场,晕迷中的人儿眉头皱了皱。
“玄儿,不能再杀人了。”太后制止尧玄夜。
“这些全都是庸医,朕要用血来祭朕的皇子。”尧玄夜顶撞太后:“若他死了,谁也别想活。”
“你连太后的话也不听了吗?”太后冷道:“莫非你还爱着这个疯女人。”
“可笑。”更震怒的吼声,他一掌劈裂了桌子,碎屑四溅:“朕要的是朕的亲骨肉,朕的皇儿。”
“好,若如此,哀家替你去找名医来。”听到皇儿这几个字后太后眉头跳了跳,她似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离去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恐慌,眼前的尧玄夜好像越来越像那个人了,眼里竟泛出了隐隐的红光。不行。她得赶紧去找那个女人,她此生再也
不想见的皇后。也许此刻只有她才有那样的力量可以保全受了伤的母子性命。
风在两旁一路的呼吼着,皇宫上空飘满血腥味道。
尧玄夜站在殿前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夜,星月交辉,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似乎有什么样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空气却很平静。
静静得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澜。
太后静悄悄的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情况下,一个人走向了皇宫深处。
寂静的,只有鸟叫的地方。
落叶堆积满地,曲径幽幽的空谷之内,皇宫后院呈现出一片世外桃源之地。
白衣飘飞的女人站在落叶堆里,手中的墨汁滴满画卷。
画上是皇宫内的景致,但与现的宫景又有些不同,似是很久以前的景色,太后站在她身后,她似乎知道,许久后放下了手中的墨笔,还未待太
后开口便道:“我是不会去的。”
“你是在恨哀家还是恨皇儿?”太后的神色在一夕之间有些苍老。
“我谁都不恨,只是不想让玄儿知道他的母亲还活着。”白衣女人回过了头来。
太后忍不住惊叹: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是那般的美貌,其它人看到她的时候都简单易了容,唯独在太后面前才显现了真身来。
她一步一步走近:“莫非要哀家给你跪下不成。”
“若可以,我希望能跪倒在你的面前,只要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白衣女人温婉的笑了,笑容如月光一样的柔美。
太后的脸色却沉暗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还在恨哀家。”
“不,你错了。”白衣女人道:“我谁也不恨,路是我自己选的,怪只怪当初一番痴爱错付于人。”
“当真不肯去救玄儿?”太后道:“你可知他现在中了奇毒,那眼中的红光与当年他父皇所中之毒无异,你应该知道……”
“就算如此也是你惹下的债孽,我说过,一旦隐居于此只当活在地狱,永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白衣女人道:“太后还请回吧。”
“别忘了,你是玄儿的亲生母亲,你曾是这玄月国的皇后。”太后神情带着悲愤。
“我当然不会忘,但那一切都已是过往尘烟,您走吧。”白衣女人再次道。
太后沉默了。
两人谁也不再言语。
许久。
太后转身离去,如同来时那般,身影带着几分沉怅。
太后离去很久,白衣女人还站在原地,似在思量什么事情,昂望着天空久久闭上了眼睛,又过了许久,睁开来,有晶莹的东西顺着她的眼角滑
过。
她轻喃:“玄儿!”
天空中云朵蓝蓝,无人应语。
——(
仇恨似水如烟散(2)
一场没由来的雨就这么扑天盖地的淋了下来,沈笑笑受了重伤躺在盘龙殿的龙床之上,谁也弄不懂皇帝为何一脸的阴沉站在不远处。
宫女们颤颤惊惊,她们一向看不透这个少年城俯的主子,有的时候感觉他很喜欢云贵妃,有的时候她们又觉得他很讨厌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不过御医已经诊断得明明白白,云贵妃腹中有了龙种。
窗外浠沥沥的雨声让人好不心烦,重重的一拳砸向了窗柩,尧玄夜狠狠看着床上的女人,她脸色泛着苍白,神情困扰着,细眉皱成一团,仿佛
被莫大的痛苦纠缠,原本以为是不爱她的,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的神情,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想要抚平她眉间的忧伤。
但——想一想她在刑场说过的那句话:孩子不是他的。心莫名的堵得慌。
正是那句话让他知道了她在撒谎,亦知道了她对他的恨有多深,但这一切不能怪他,是她先背叛的,若没有她的背叛就没有他的伤害。
他紧紧拧眉,直到窗外有温婉女子走入:“皇上,你几天没有休息了,不如去休息一下,让我来照顾她。”
来者正是欧阳婉儿。
尧玄夜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始终是一个样子,好像很大度,但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突然很讨厌看见除了沈笑笑之外的其它
女人。
于是阴郁着回答道:“这里没你的事,你是外人,先退下。”
“我何时成了外人。”
婉儿似乎很不满,只是片刻却将这种不满隐藏了:“我只是想好好的陪你,希望你开心一些。”
“如果你希望我开心一些就赶紧滚,别在这里废话。”他的厌恶越来越多,一想到曾经就要临幸这个女人,止不住的反酸。
小时候觉得她还很温婉,长大了人的心境竟不一样了,或许像云桃花那种个性的人才值得人喜爱吧。
尽管两人总是在不断的争吵,他对她的占有欲从来都是有增无减。
他从来没有被人爱过,所有的人对他都是顺从,也许爱对他而言就是想强烈的占有一个人,为她心动,为她受伤。
云桃花,你赢了。他在心底暗暗道: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因为你欺骗了我的感情,现在朕要你醒来不是关心你的死活,是为了继续向你讨债
,讨回感情的债。
他这样想着,暗自下了定论: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玄儿,玄儿……
夜越来越深了。
他的眼皮昏昏沉沉,倚座在龙床边似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这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似要将他催眠,渐渐的眼前一片黑暗,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
中。
雨还在继续的下,殿外守着的人一个个倒下,那些人脸上都挂着甜美的笑容,他们似进入了一场美妙的梦里,昏睡在床边的尧玄夜亦是一样,
他一向紧皱的眉头竟然舒展开,嘴角在梦里弯起了一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