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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州 作者:芄兰童子(晋江2014-10-22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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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那个像不像武子瑟!”婪突然上前指着屏幕道。
  我微诧,看他的座位,貌似身份不低。武子瑟面色沉静,处众人之中,似珠玉在瓦石间。
  ---
  入夜,故意没拉窗帘,大片月光洒在床上,亮堂得连婪的睫毛都看得清。枕边手机嗡响,骐打来的电话,他会主动拨号,难得啊。
  “姐姐,睡了没?”
  “躺下了,还没睡。”我看了看一旁的婪,没吵到她,“睡了也被你吵醒了,忙到现在还没睡吗,破小孩?”
  “姐姐,中秋快乐。”
  “你也中秋快乐——”我拖着快乐的长音,“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都说你是东方的贝多芬呢,很累吧……”
  他在电话那头低声笑了笑:“你听到了吗?这首《月光风雪》是为你而作的,还记得你写的那篇《木偶丧衣》吗?”
  “啊,我都没仔细听清楚!”我很紧张我很紧张,他为我谱曲写歌,那么漂亮的名字,那么动听的旋律,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
  “木偶丧衣,灰尘在灯光下飞舞,旋律飞扬,如月光风雪袭来,你的小木偶从月光中走来,银河就在这里流淌,每一个流光溢彩的浪花都承载了我与你的回忆……”
  他记得我写的每一个语段,每一个情节,写的文字被如此珍惜,我还能奢求什么,已经是极致的幸福了。
  眼泪流到嘴巴里是咸的,月光如风雪般寒冷,天黑了你要早点回家,我的破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木偶丧衣》是一篇2735字的原创故事,不详细记入《风里州》。

  ☆、八

  我们搬着行李下楼,许骁辰正好载着一车篮的花束回来,他在姜阿姨这儿做兼职。像初来时一样,他帮我们搬行李到山脚下,虽然与他同班,却没搭过几句话,他总是千年不变的冰霜脸。
  “你不回家吗?”我不假思索地问道。
  许骁辰动作一顿,随即平淡地回道:“在哪儿都一样。”
  “嗯?”
  他没理我,到了山脚把行李放下:“慢走。”
  国庆,我们要离开风里州,回到那个海边的小镇。
  海港码头上响起汽轮熟悉的鸣笛声,我们住在一栋蓝色的小屋里。
  卧室墙上贴的日历又掉了,胶带已经发黄化粉,婪拿来钉子和锤子把它钉死在墙面上。日历上的风景是一个叫“伊犁”的城市,位于新疆最西端,我们正在存钱,为了一个早已淡化的目标——寻找素未谋面的爸爸。
  如今,去伊犁已经成为我们三个活着的唯一目的,到了伊犁之后会怎样、还要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厨房里布满了灰尘,筷子发了霉,冰箱里什么也没有,看来那个女人也没回过这个家。我骑车去镇上的菜场买菜,婪和骐打扫房间,我不希望在菜场遇到那个女人。
  “说,武子瑟是什么人?”吴婪正堵着厕所门不让某人进去。
  “我不知道,走开。”对于她的常用伎俩江英骐习以为常。
  鬼才相信,他和武子瑟走得那么近,还有,中秋那次武子瑟就坐在离舞台最近的贵宾席上,这是一个普通中学生该有的权利吗,他怎么会不知道。
  “呵呵,你这小子收了他多少好处啊,嘴这么硬。”
  “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
  “有奸情——”
  打肯定是打不过她的,从小到大没少被她欺负,实在丢脸。江英骐干脆转身走人,就让她做她的厕神吧,反正楼上还有厕所。
  菜场行人熙熙攘攘,一年四季都是人间最质朴的味道。本来想买一盒鸡蛋,很不巧,我看见她了,她也看了我一眼。明天再买鸡蛋好了。她盘起了长发,化了妆,很贤妻良母的模样,和从前那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截然不同。
  对一段爱说放弃就能放弃吗,妈妈?
  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们,独自前往伊犁,她什么都不提,只是有时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骐看,像是,在看爸爸。我恨死她的这种眼神!
  她是个疯女人,会莫名其妙地大哭大笑,咒骂的时候很可怕,好在很少出手打人。她眼中只有骐,对我和婪则是爱理不理的,好像她只有那一个孩子。婪被打得比较多,对她的怨念很深。
  后来她突然就再婚了,住到了镇中心,也就是两年前的事。她的房门也不再锁着了,我们进去看过,她什么都没留下,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爸爸的信息,我们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小时候家里有很多书,都是学术研究性很强的书籍,书里有笔记,字迹工整,疯女人不看这些书,字迹也不是她的,肯定是爸爸的。但是后来她发起疯来把书全都烧了,等到我们足够能看懂这些书时却没了机会。
  关于“伊犁”一事是她喝醉时说漏的,之后姑妈也无意提到证实了我们的猜测。我仿佛看到爸爸背着旅行包,鼻梁上架着副墨镜,望着前方的眼神冷漠而执着,在沙漠荒途中留下一行孤寂的脚印。我直觉爸爸离开我们是有原因的,我不会原谅,任何抛弃我们的人,除了爸爸。
  我这辈子都无法理解那个女人的行为!
  楼梯间的墙面干裂成一块块蛾翅一般飞着的石灰片,贴在上面的水彩画褪色残破得无法再辨认。
  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看画,我擦干手上的水走过去:“看什么呢?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了。”
  骐指着一团模糊的红色,有些内疚地说:“小花猫其实画得很漂亮,对不起。”
  让我想想,那是小学时的事情了吧。那天美术课上被老师表扬了,很高兴,于是回家就把画贴在楼梯间的墙壁上,为了防止被破坏,婪还特地搬来凳子帮我贴高点,但是这是无法阻止家里那个破坏王的。
  破坏王就是骐,他从小就很高智商,在大人面前他会装得乖乖的,在小朋友当中他一如既往地高贵冷艳着,而在我面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比如——
  “妈妈,他在我的画上乱画!”我拽着骐还有犯罪证据走到妈妈面前告状,她轻扫一眼。
  “江岚,去罚站。”
  “妈妈,他把我的作业本丢水坑里了!”
  “江岚,去罚站。”
  “妈妈,……”
  “江岚,去罚站。”
  原来不作就不会死,于是久而久之我就不再奢求那个女人的援助了,反正每次都是“妈妈再打我一次”的结果。
  我开始不理他,无论他做什么都不理睬,他很不满意我的反应,变本加厉地找茬,没事我有婪。终于,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流逝而去,后来他自己也觉得无聊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对我百依百顺,狼崽子终于听话了啊。
  “知道我为什么会叫你‘破小孩’吗?”我笑了笑,他小时候的恶劣行径多的去了,在我的画上乱涂鸦不算什么。
  “对不起啊姐姐……”骐轻声道歉,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我的手,他现在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孩,顶着他情愫不明的目光我很有压力。我心里一紧,心跳也陡然加快,嗯,不得不说我是个很敏感的姐姐。
  “哎呀,我的手刚捏过抹布,很脏的啊,你快去洗个手。”我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我们之间的关系保持这样就好。
  他的手又那么冰。
  ---
  “你在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婪哼着奇怪的调调烦我,她又抽了。
  “遥控板还给我!喂,听见没有!《动物世界》要开始了!”
  “你每天都看《动物世界》,无不无聊?”婪躲着我的追捕,“你这不上进的青年,现在我们连自己国家的新领导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心情看那些畜生……”
  她说着就按到了新闻联播,里面正播报着XX岛屿的开放旅游,婪突然激动地跳上沙发:“耶!太帅了,领导人太牛逼了!”
  “怎么了?”我不太明白。
  骐瞥了一眼她那夸张的姿势:“厕神要变身了。”
  婪瞪了他一眼,却是对我说:“笨蛋,这都不明白!XX岛已经完全收回主权了知道吗!没有主权的土地能搞什么开放旅游吗?一百多年的侵略历史啊,终于回归了!操你妈的XX国,给我小心一点……”
  我也高兴起来:“新领导人刚上台就这么厉害,是哪个?”
  “国家机密,谁知道。”婪很兴奋,她对权力有莫名的狂热,“应该在沿海多设几千个炮点,军舰数量也远远不够,仅仅海上领土就占了我国总领土的五分之一,不加强控制简直是找死……”
  “也就是说海洋的战略位置很重要?”我询问。
  “对的,明的暗的武力资源都要调用起来,国家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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