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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许久之后,他便又起了身,来了司予执这里,然后一坐便坐到了天亮。
冷雨在一旁担心不已,然而却劝不了主子,而主子也严令他不得去禀报陛下。
雪暖汐见司予执醒来,眼眸微微一瞠,然而却没有过多的紧张,许是因为此时的平静已经维持了太长的事情,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司予执。
司予执也是这般愣愣地看着雪暖汐,或许她如今还分不清楚此时她所见到的雪暖汐究竟是真人还是梦境。
“醒了?”雪暖汐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
司予执双眼倏然睁的大大的,她终于可以确定,眼前所见的雪父君是真的,她想开口求他,如同在梦境中一般,可是,她方才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喉咙的干涩,而是因为,此时雪父君的神情。
他并没有如莲花台上的震怒,然而更不是寻常的温和。
司予执看着眼前的雪暖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紧捏住了一般。
雪暖汐伸手轻柔地为司予执拨了拨鬓边的发丝,然后便让冷雨去通知司慕涵。
冷雨有些犹豫该不该离开。
“这里不过是本宫和执儿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雪暖汐瞪向了他说道。
冷雨只好听令而行前去通知司慕涵。
司予执眼中蒙上了惊恐的神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雪暖汐微微一笑,却是比哭着还难看,“你放心,雪父君没有将你父君的秘密告诉你母皇。”
他的声音很沉很沉,像是每个字都带着千斤重一般。
司予执惊愕不已。
他没说?
他没说?
“雪父君……”
司予执终于说出了话来,随后便挣扎的想要起身。
“别动。”雪暖汐制止了她。
司予执不敢动,像是害怕自己不听话雪暖汐便会改变主意了一般。
雪暖汐凝视着司予执,却不说话。
司予执将自己的呼吸压倒了最少的频率,浑身紧绷地看着雪暖汐。
“雪父君可以不将莲花台上你父君的事情告诉你母皇,可是……”雪暖汐神色渐渐地转为了肃然与冷凝,“执儿,你必须答应雪父君一件事……”
司予执没有多想地立即点头,“好……”
只要雪父君保守秘密,只要父君没事,便是雪父君让她去死她也可以答应!
雪暖汐咬了咬牙,压下了涌上了心头的哽咽,然后目光凌厉地盯着司予执,一字一字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
司慕涵得到了消息之后便赶了过来。
到了之后,便见雪暖汐正喂着司予执喝水。
司予执一见司慕涵进来,一口水呛在了鼻腔当中,“咳咳……咳咳……”
雪暖汐见状,连忙放下杯子,随后拍着她的背部。
司予执好一会儿方才停下了咳嗽,随后便挣扎的要下床给司慕涵行礼。
司慕涵开口制止了她,“你病着便不要拘着这些虚礼了,坐好吧。”
“谢母皇……”司予执低着头说道,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司慕涵注意到了女儿的紧张,是因为之前她对她的厉色,还是因为,她生怕她在询问她前夜的事情?不管如何,司慕涵都无法在这个时候对女儿严词厉色的,她上前一步,温和问道:“身子感觉如何了?”
“儿臣很好。”司予执还是低着头说道,便如同回到了之前一般谨小慎微。
雪暖汐站起了身来,让出了一个位置。
司慕涵坐了下来,又问了女儿几个问题。
司予执一一答了。
司慕涵见了女儿这般除了在心里叹息之外,也别无办法,又说了几句之后,李院正以及太医院的其他两个院判便赶来了。
司慕涵起身让其为司予执诊脉。
雪暖汐站在了一旁看着。
司慕涵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手比冬日之时还要冰冷,她看向了他,眼中有着极深的忧虑,“皇贵君?”
雪暖汐对司慕涵笑了笑,“陛下放心,臣侍没事。”
司慕涵不信他的话,唤了旁边候着的一个院判给雪暖汐诊脉。
雪暖汐拒绝不了,便只有同意。
司予执满脸忧虑地看着雪暖汐,这时候,她方才想起了,雪父君也是掉下了湖,是不是也是伤着了?“雪父君……”
雪暖汐看向司予执,“雪父君没事,你安心地让李院正为你诊脉,听话。”
司慕涵看了看雪暖汐,又看了看司予执,眉头轻轻皱起。
司予执脸上的担忧没有散去,但是却还是听了雪暖汐的话。
从雪父君答应了替父君保守秘密开始,她便决定了这一辈子都听他的话。
不管是雪父君要求她做的那件事,任何事情,她都会听他的!
这是她欠了雪父君的!
雪暖汐做到了一旁的桌子边,让院判诊脉。
那院判诊了会儿脉,便得出了结果,“启禀陛下,皇贵君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可能因为尚未从落水的惊恐当中缓过神来,所以精神有些紧,只要服些安神汤药,缓下心神,再静养几日便可康复。”
“你确定?”司慕涵问道。
那院判肯定,“臣确定。”
司慕涵点了点头,随后让她继续和李院正两人为司予执诊治。
司予执的诊脉却比雪暖汐的要慢的多。
司慕涵一盏茶都喝完了,李院正方才结束了和两个院判的低声讨论过来向她禀报。
“回禀陛下,如今二殿下的脉象并无问题,只是却还未曾能完全排除患病的可能。”李院正小心谨慎地说着,“不过依着二殿下如今的情况,患病的可能极低,若是在接下来的半年当中,再无发作,便可确定昨日二殿下那般情况只是寻常的抽搐。”
司慕涵轻轻舒了口气,“嗯,执儿头上的伤呢?”
“二殿下额头上的伤不过是皮外伤,敷几日药不沾水便会没事。”李院正说道。
司慕涵点头,“好。”
李院正随即道:“那臣等先下去为二殿下开几剂固本培元的汤药。”随后便领着两个院判退下。
司慕涵起身走向司予执,“御医说你没什么事情,好好养着,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之后再说吧。”
“是……”司予执低着头不敢直视母亲。
司慕涵看向雪暖汐,“执儿已经没事了,你也不要过于的担心。”
雪暖汐点头,“我知道。”
“御医说了你要静养,朕陪你回去休息吧。”司慕涵始终还是不放心雪暖汐。
司予执也开口,“雪父君,儿臣真的没事了,儿臣会好好地在这里养伤,雪父君你和母皇回去休息吧。”
雪暖汐沉吟会儿,终究应了下来,“好。”
司慕涵唤来了宫侍嘱咐了几句之后,便领着雪暖汐离开。
回了烟雨阁之后,雪暖汐始终还是魂不守舍的。
司慕涵握起了他的手,“阿暖。”
雪暖汐浑身一颤,“涵涵……”
“朕不会再问前晚上莲花台的事情。”司慕涵正色道。
雪暖汐一惊,“我……”
“所以,不要在这般折腾自己了。”司慕涵缓缓说道,“方才朕看过了官氏,他的情况也好转了,相信也可以如执儿这般平安无恙的,既然大家都没事,那这件事便这般算了。”
至于那晚上的真相,她可以缓缓再查。
她不想看着他一直被这件事给纠缠着的寝食不安的。
雪暖汐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而是更加的难受,他保住了她,“涵涵……我……”
“朕知道。”司慕涵拥着他,“很多事情是朕苛求了你了。”
雪暖汐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在心中说着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若是让他说出来,他也做不到。
对不起涵涵……
不过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再让官氏作恶,也不会让血统不纯的皇女染指大周的江山!
我一定会做到的,一定会!
……
莲花台上的落水事件似乎便这般揭过去了,除了官氏一直未曾醒来之外,南苑几乎恢复了之前的祥和。
而官贵夫落水昏迷的消息也渐渐地在南苑中传了开来。
为此朝中的御史上了几本折子询问官贵夫情况,礼部也提出要为官贵夫祈福,还有一些大臣趁机重提广纳后宫一事。
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事情,也并没激起多大的波澜。
司予执在勤政园中又呆了两日之后便回了墨韵堂,同时向司慕涵请旨说暂且不去上课,司慕涵准了,此后,司予执除了每日自己准时服药之外,都守在了父亲身边。
为此,司予昀不禁有些失落,之前她是一直将司予执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如今司予执忽然间不来上课了,她总是觉得少了什么似的。
司予赫则是担心官贵夫以及司予执的情况,并没有多想其他。
司予述除了担心官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