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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慕涵瞬间拧紧了眉头。
水墨笑抬起了眼睛正视着她,将撞见庄铭歆和蒙斯醉以及他见庄铭歆的目的一一说了出来,事到如今,他唯有这般方才可以有机会找回清白,便是他心里极为的不愿意这般做可是为了儿子,他却不能不这般做,“你若是想要为了我私会外臣而责罚于我,我没话可说,可是我没有杀人,更从未想过还害豫君腹中的孩子!”
司慕涵怎么也想不到水墨笑去颐安园居然是这般目的,“你最好没有说谎!”
“说这般谎言对我有什么好处?”水墨笑反驳道,“知道我会去哪里的便只有庄铭歆和他的正夫,可是那晚却发生了那件事,还有二十一皇女,你让我不要将你当成了傻子,可是你可曾想过,为何这般多证据都指向于我?!为何你只会怀疑我便是凶手而没有去怀疑有人要害我?庄铭歆和豫君的关系,你最清楚,她便不可以为了豫君而陷害与我?在许多人的眼中,若非我怀着孩子,我凤后的位子早该让人了!”
司慕涵凝视着他许久,最后道:“朕会去确认你所说的话!”
说罢,便转身离去。
“司慕涵!”水墨笑忽然叫住了她,“便是你不信我,晏儿也是你的儿子!雪暖汐说你说晏儿的眼睛长得像你的——”
水墨笑没有把握她可以最终还他清白。
若是真的有人陷害他,那背后的人极有可能便是豫君!
当日她可以为了雪暖汐而让他继续坐着凤后的位子,如今难保她不会为了豫君而让他继续蒙受不白之冤,因为那个豫君曾经是也是她心中之人!
司慕涵侧过身看着他,“晏儿是朕的儿子朕很清楚,也希望凤后记住,你也是他的生父!”
水墨笑看着司慕涵离去的背影,心抑不住疼痛无比……
……
司慕涵没有耽搁,从朝和殿回到了交泰殿之后便召见了庄铭歆,也没有顾忌什么的便直接问了庄铭歆,只是庄铭歆的态度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也算是在情理当中,庄铭歆不承认。
司慕涵知道,庄铭歆便是真的见了水墨笑,估计也不会承认,正如她所说的,外臣与后宫君侍私下来往,还有私自援助被流放之罪人,这两条都是死罪。
虽然司慕涵表明会赦免她的罪,然而庄铭歆已然咬死了自己未曾经过凤后,她言,宫宴前两日,她的正夫曾经被凤后召进宫来,若是她和凤后之间真的有什么交易的话,那由他的正夫传话便可,没有必要冒着危险见面,而且还是在招待阿塔斯族使节的当晚。
庄铭歆还言,当晚她的确是曾经离席,只是却不过是去了酒喝多了去了一趟净房并没有去过颐安园,更何况豫君代嫁一事乃先帝旨意,陛下亦是知晓,她没有理由为了这般一件事情受凤后的威胁。
她最后还道,三日之前她陪同正夫回蒙家别院探望蒙家少主夫之时,遇见了蒙家主夫从宫中回来,神色惊慌地说了凤后的事情,她不敢肯定凤后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但是却可以以身家性命担保,她当晚绝对没有见过凤后。
司慕涵对于蒙家主夫将这件事告知了家人心有不满,但是却也理解,而对庄铭歆,她能够用身家性命担保,那她还能怀疑?
庄铭歆走了之后,司慕涵还是召来了章善吩咐她去悦音殿询问一下当晚有没有宫侍或者侍卫注意到了庄铭歆的踪迹,而一个多时辰之后,章善回来禀报,说一个宫侍见过了庄铭歆,那宫侍说,庄铭歆是去了净房,但是没有出悦音殿,而且也只是在悦音殿内的小园子中呆了一阵子便回正殿去了。
司慕涵听了这些,心,沉了沉,却还是没有死心,若是庄家和蒙家联手陷害,那未必宫中便没有她们的眼线,她让白薇去查那宫侍的底细。
而当日下午将近傍晚的时候,白薇回来禀报说,那宫侍虽然是新进宫,但是无论祖籍还是家人,还有生活轨迹都和庄家和蒙家没有任何的牵连,也就是说,那宫侍没有为庄铭歆掩护的理由。
自此,水墨笑失去了最后可以减轻嫌疑的机会。
……
庄铭歆在出宫之时遇见了蒙家主夫,看蒙家主夫的那样子,是专程在那里等她的。
“不必担心,我自然来见你,便是不担心陛下会知道。”蒙家主夫说道。
庄铭歆凝着脸,“陛下未必完全信我的话。”
“比起凤后,陛下对你的这些怀疑算得了什么?”蒙家主夫神色淡淡地道,只是声音却冰冷。
庄铭歆垂了垂眼帘,“如今只希望当晚没有人见到我往颐安园而去。”
“你不是说过,当夜你极为的小心吗?”蒙家主夫道。
庄铭歆默然。
“这一次你这般帮醉儿,我记在心上,往后不管是蒙家还是醉儿都不会亏待于你。”蒙家主夫声音转为了严肃,“只是醉儿如今已然是陛下的豫君,我希望往后你不要再提及当年的事情,更不要再对醉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庄铭歆这般做虽然最主要是因为不想庄家受牵连,但是却也是因为心中对醉儿还有那般一丝情意,便是她极力否认,但是蒙家主夫还是看出来了。
“父亲过虑了。”庄铭歆垂着眼帘道。
蒙家主夫暗自冷笑一声,“希望如此!”
“凤后去颐安园是应我之邀,那害翊侍君奶爹之人便极有可能另有他人……”庄铭歆知道自己这般做不管对自己还是豫君都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般做便也间接坐实了凤后的罪名。
蒙家主夫冷笑一声,“凤后有没有杀人这并不重要,最要的是,陛下认为他杀了人,也会认为他是有心要害醉儿,这便够了!”
庄铭歆沉默。
“你在朝为官也许多年了,难不成还未心软了不成?”蒙家主夫嗤笑道,“如今陛下防着蒙家,也防着你们庄家,更是防着醉儿,若是她知晓了你和凤后有来往,那疑心便会更重,这不仅会连累到醉儿,连你们庄家也会岌岌可危,如今只要你孜口否认见过凤后,既可以保住你们庄家,也可以为醉儿赢得一个好机会,这对你,对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坏处!”
“我明白。”庄铭歆最终开口道。
蒙家主夫满意地笑了。
只要凤后失势,那醉儿便会有机会问鼎后位!
他说过,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儿子得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蒙家主夫在和庄铭歆分别之后便回了后宫只是却不知回儿子的流云殿而是去了蜀羽之的听雨殿。
此时的听雨殿挂满白绸,一切布置都依照着宫侍丧仪的规矩来办。
正殿内,更是被布置成了灵堂。
而这一切都是蜀羽之下令去做的。
内务府曾经因为他的这个命令极为的头疼,因为宫中尚未未曾有过因为死了一个宫侍便在一宫当中布置丧仪的,可是蜀羽之却极为的强硬,仿若真的不管不顾似的。
章善为此询问过了司慕涵,司慕涵沉默许久,随后下旨蜀羽之想如何便如何。
她知道蜀羽之恼她,怨她,甚至恨她。
所以自从蜀青出事之后,他便没有来找过她,便是来求她为蜀青讨回公道都没有,仿佛在他的心中,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雪暖汐担心蜀羽之,可是却不放心水墨笑和大皇子,便只好让绿儿过去听雨殿照顾的。
而绿儿也每日将蜀羽之的情况转给雪暖汐听。
而雪暖汐便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司慕涵。
司慕涵知道,自蜀青的灵堂布置好了之后,他便一直守在灵堂上,仿若要依足了规矩守足七日。
蜀青的遗体由内务府负责装殓,待头七过后便会送回家乡安葬。
这也是蜀羽之的意思。
蒙家主夫这几日来听雨殿来的很勤,对外宣称说是蒙斯醉担心蜀羽之也向为蜀青尽一份心意,只是如今蒙斯醉怀着孩子不方便前来,便由他代为前来。
蜀羽之没有说什么,对于蒙家主夫的热心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如今他便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生气一般如同行尸走肉。
蒙家主夫进入正殿之后便见蜀羽之跪在了蜀青的灵位之前身着着白色的丧服,原本一开始他见蜀羽之这般大张旗鼓地在宫中办理丧事极为的惊愕,然而他越是这般不管不顾的便是他真的很在乎他的那个奶爹,便也不会轻易放过凤后,而陛下对他的纵容,便也是表明对他的重视!
这些于他而言于醉儿而言都是极为有利的!
蒙家主夫如同前几日一般先是上前上了柱香随后便开始安抚着蜀羽之让他记得保重身子莫要过于的伤心,在关心的话说的差不多的事情,蒙家主夫便将凤后为了脱罪“诬陷”庄铭歆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蜀羽之听了之后,那双已经失去了神采许久的眼眸猛然迸发出一阵浓烈的恨意。
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