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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不想管这件事,不过是一个不祥的庶子罢了,即便毁了也不可惜,但是如果这件事影响到父亲的地位,那她作为蜀家的嫡女却不得不管,要知道,如今老家那边的几个庶女可是等着母亲召她们回来。
也许她该提醒一下父亲,莫要太过惹母亲生气。
蜀蓝风脸色一沉,却没有发作,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嫡女,蜀家未来的家主,“管家,你去库房那边挑些珍贵的药材给添进大公子的嫁妆中!”
管家愣了愣,“是。”
蜀诩言不甚赞同,“母亲,羽弟不过是进十六皇女府当初侍,若是嫁妆太过……”
“我还没死,蜀家还是我来做主!”蜀蓝风沉声喝道。
蜀诩言立即噤声,“女儿知错。”
蜀蓝风挥手道:“好了,管家,你先下去。”
“……是。”
蜀诩言低头道:“母亲,女儿错了,母亲莫要气坏身子。”
蜀蓝风端起茶杯冷眼看着她,说起了正事,“今晚的情况如何?”
“如母亲所料,不欢而散。”蜀诩言松了口气,凝神详细地将今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蜀蓝风细心地听完,“你是说,十三皇女也掺和进来了?”
蜀诩言摇了摇头,“女儿和九殿下都认为十三皇女的出现只是巧合,毕竟平日里宁王和十六皇女与十三皇女并无来往,而且事后,十三皇女立即将那锦公子赎出了弱水三千楼,应该是交情颇深。”
蜀蓝风沉思了片刻,问道:“你确定九殿下对于水家公子的那个流言没有在意?”
蜀诩言肯定地点头,“女儿可以确定。”
“嗯。”蜀蓝风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母亲。”蜀诩言迟疑会儿,还是开口问道:“昭贤贵君对于女儿的婚事到底是怎么看的?”
她总是不娶正夫也不是个事,而且不娶正夫那就无法有嫡女,将来在继承蜀家家业之时恐怕会生出不少麻烦。
蜀蓝风沉眸道:“之前昭贤贵君的确是想将刘侍君所出的十一皇子指给你为正夫,只是如今边境那边不怎么太平,恐怕陛下是想让十一皇子去和亲。”
“那曦君的……”
“十四皇子你就莫想了!”蜀蓝风正色道,“如果没有出废太女一事,昭贤贵君或许会有这个意思,如今太女之位空缺,曦君自然要为自己的女儿打算!”
蜀诩言忙道:“那母亲,我们……”
“我们蜀家支持的从来只有九殿下一个!”蜀蓝风打断了她的话,凝重地道:“昭贤贵君和曦君虽然都是我们蜀家子,但是曦君远远不及昭贤贵君得陛下的心,十九皇女和九皇女根本不在同一赢面上!”
蜀诩言皱眉道:“若是昭贤贵君和曦君斗起来,那对我们蜀家来说,并无好处。”
蜀蓝风冷哼了一声,“后宫之事那就由后宫之人解决,如果昭贤贵君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他早在十多年前就败在和裕凤后的手中了,哪能有今日的风光!”
蜀诩言想了想,“母亲说的是。”
“总之我们蜀家只要站稳自己的立场就足够了。”蜀蓝风沉声道,如若可以,她并不想蜀家卷入这场夺储之战中,但是自二十多年前昭贤贵君进太女府为侧君开始,蜀家早就和他连在一起,一损皆损,一荣皆荣。
蜀诩言正色道:“女儿知道。”
蜀蓝风喝了口茶,眉头却未因此而舒展开来,反而皱的更紧,如若那十六皇女立定了决心要跟着宁王,那将来羽儿的处境就更加的艰难!
“母亲可还有烦心之事?”蜀诩言试探性地问道。
蜀蓝风抬眼问道:“你对那十六皇女有何看法?”
蜀诩言挑了挑眉,“和传言中的一样,行事谨慎,瞻前顾后,虽有皇家之贵气,却缺了皇家的霸气,女儿认为,即便她成了宁王的人,也不会对九殿下构成太大的威胁。”
“是吗?”蜀蓝风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如若她真的是这般的人,那应该知道明则保身的重要性,如果她真的能够两不偏帮,将来九皇女即位,她也不是不可以保住她的……
“母亲为何如此重视她?”蜀诩言疑惑地问道。
蜀蓝风看了一眼女儿,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言语却平静无波:“无事,只是想了解了解而已,你今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至于你的婚事,待瑢儿大婚后我会让你父亲找个机会进宫请示一下昭贤贵君的。”
蜀诩言点了点头:“是,女儿告退。”
蜀蓝风在女儿走了之后,又让人唤来了管家,要来了长子嫁妆的单子,认真地审视了一番,又亲自前去查看了所有物件,一直到深夜才闲了下来,在回房的途中经过了长子的院子,又站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声,徐步离开。
这个儿子,她注定要亏欠的!
次日,蜀正夫听到了这个消息,愤怒之下摔了自己最心爱的白玉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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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争储 034 不了了之
034不了了之
次日早朝后,左相水韵云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怒气冲冲地往交泰殿御书房求见瑄宇帝。
“陛下,请为臣做主!”一进御书房,水韵云立即跪下,恳求道:“臣的嫡子被如此污蔑,请陛下下旨彻查此事!”
瑄宇帝正喝着茶,眉宇威严沉静:“爱卿先起来吧。”
“陛下,这背后之人不但中伤小儿,更是假传了陛下的旨意!”水韵云义正言辞地道,“如果不将其揪出来,必定后患无穷!”
瑄宇帝眯了眯眼,“爱卿是认为一个小小的流言就能毁了我大周的江山不成?”
水韵云面上一惊,连忙磕头道:“臣不敢,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起来!”瑄宇帝沉声道,“你是我大周的左相,犯不着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流言大惊小怪!失了我大周的体统!”
水韵云心诚惶诚恐地起身,垂着头不语。
瑄宇帝搁下茶杯,道:“这件事朕已经查清楚了,不过是几个大家公子的玩笑罢了,左相就当笑话听听即可,不必多费心思。”
水韵云一愣,抬头惊诧道:“陛下,你说这是玩笑?!这样冒犯天威之事岂能用作开玩笑吗?谁人这么胆大包天!”
瑄宇帝眸光如刀地扫了她一眼。
水韵云连忙跪下:“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瑄宇帝沉声道:“过段时间,朕会为你儿子指婚。”
水韵云猛然抬头,满脸错愕。
“你来找朕无非都是担心这流言会影响到你儿子的婚事,既然如此,朕就为你解决了就是。”瑄宇帝淡淡地道,无喜无怒。
水韵云惶恐地叫道:“陛下……”
瑄宇帝蹙眉道:“怎么?爱卿还有意见?”
水韵云低头道:“臣不敢,臣谢陛下隆恩。”
“若无其他事,退下吧,”瑄宇帝提起笔,低头开始批阅奏折。
水韵云起身,“臣告退。”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随即安静了下来。
苏惜之安静地端着一杯热茶上前换下冷了的,却见瑄宇帝忽然间停下了笔,随即抬头一把将笔甩到了地上。
上好的贡笔随即断成了两截。
“陛下息怒。”苏惜之立即跪下。
瑄宇帝沉着一张脸,起身往屏风后面的书库走去,随后传来了威严且愠怒的声音:“让人去雪府告诉雪帝师,这件事朕就当从来没听过!”
苏惜之垂首道:“奴侍遵命。”
……
十六皇女府
司慕涵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你说这是什么?”
“是公子送的药膏。”说话之人乃雪家的管家,“公子说,只要一日涂上一次,不需七日,伤口就会疤痕全无。”
司慕涵有些无语,这雪大公子还真的不怕被人知道他的恶行,“本殿知道了,劳烦雪管家回去转告你家公子,就说天气冷,没有必要就不要出门了,省的冻坏了身子。”
雪管家面不改色地道:“昨夜家主禁了公子的足。”
“哦?”司慕涵挑了挑眉,“雪帝师……”她是知道了他儿子深夜出入她的府邸了?!只是为了不管?又或许雪家的总管前来就是变相的警告?
“家主已然知道事情的经过。”雪管家道:“家主还要小的转告十六殿下,这件事家主会处理好,十六殿下无需担心,还有,家主谢过十六殿下昨夜之恩。”
司慕涵礼貌性地笑了笑:“如此便好。”既然雪帝师说了有办法解决,那定是已经有了对策,倒是那雪大公子,以他的个性被禁了足恐怕比所有惩罚都要难受,不过也好,她也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家主说,最近不方便前来拜见十六殿下。”雪管家道:“来日有机会在亲自谢过十六殿下。”
司慕涵道:“劳烦转告雪帝师,小事一桩,雪帝师无需放在心上。”谢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