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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大吃不喝,但是让皇妹请二皇姐一顿,我想大皇姐应当不介意。”
“好。”司予执淡淡应道,随后策马先行一步。
司予昀看了她离去的背影,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可不会相信司予执来找她是要叙姐妹之情,更不会是为了四皇子的事情!便是她心里还记恨着四皇子的事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跟她说这事!
她也怀疑大皇女正君之死与她有关?
可如今谁不怀疑?她用得着特意前来说?
提醒她?
她心里认定她一手造成当年四皇子的婚事,如何可能会提醒她?不落井下石便是不错了!
“走吧!”司予昀放下了车帘,冷冷道。
驾车的下人应了一声,随后御着马车往前。
……
司予赫果真听了水墨笑的话,满怀希望地沐浴更衣还吃了一顿丰盛的膳食,然后上床就寝,还是在李氏的寝室,不过寝室已经收拾好了。
司予赫进了寝室的时候有过一阵子的愣怔,水墨笑当时以为她便要恢复神智了,可没想到愣怔之后,便又叨念着“我不要让箴儿伤心担心”上床睡觉。
水墨笑不知道是该伤心还是该松了口气。
便是伤心欲绝,可司予赫的身子却已经是很疲惫了,因而方才躺下没有多久,便熟睡了过去。
水墨笑确定她熟睡之后当即唤来了御医。
御医仔细诊了脉,又听了水墨笑的讲述,沉默半晌,最终做出了一个结论,“回凤后,大皇女殿下可能的了失心疯……”
水墨笑手中的茶杯滑落到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御医,面色僵硬地一字一字道:“你说什么?!”
失心疯?
他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失心疯!
可是他的赫儿怎么会失心疯?
她只是一时间不能够接受李氏的死讯罢了!
“赫儿怎么可能失心疯?本宫看失心疯的人是你!”
那御医当即跪下,“凤后息怒……失心疯也有轻重之分……以大皇女殿下如今的情况,也只不过是轻微罢了……这在受了极大刺激的病人当中是极为常见的……凤后也不必过于的忧虑……以殿下目前的情况,只要我们加以安慰……让她早日接受……事实……殿下的病便会不药而愈……”
水墨笑也并非真的要发作着御医,司予赫的情况如何他是亲眼见的,他只是不能接受罢了,当时她为了雪暖汐那般疯狂,也并未被诊断出失心疯!不,或许不是不诊断,而是不敢吧!堂堂皇帝若是得了失心疯,那便真的成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可谁又想到当年她的事情会在赫儿身上重演?!不!
他眸光倏然一闪,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让他心都战栗的想法。
如今的事情和当年雪暖汐的事情多么的相似!
也是面目全非,也是身上衣裳一样。
不……
当时雪暖汐除了衣裳像是之外,也便只有一块玉佩,可如今……御医诊断那尸首生前也是长时间昏迷。
李氏的衣裳虽然名贵,但是也是按照规格定制的,并不是不可以仿制,可要找一个生前便经过长时间昏迷的人,那便是很难。
这三年来赫儿一直让人在外寻访名医,同时寻找着与李氏;类似的病人,若是京城周边有这般的人,必定找到!
这这三年来那些所谓的名医找了不少,可相同的病人却没有找到。
可即便如此,水墨笑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你在这里照顾好大皇女,本宫去一趟顺天府,若是她醒了便即刻让人通知本宫!”
“是。”
水墨笑随即便去了顺天府,到了顺天府的时候便见冷雾也来了。
“奴侍见过凤后。”
水墨笑看了看他,“陛下让你来的?”
“是。”冷雾回道:“陛下担心凤后和大皇女殿下无暇为大皇女正君整理尸身,便让奴侍过来。”
水墨笑听了这话心里不知何故划过了一抹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却说不上来,于是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本宫要看看那尸首!”
冷雾道:“回凤后,正君的面容损坏严重,奴侍担心吓坏凤后,况且,奴侍如今已经让人将正君入殓……”
“他是本宫女儿的正君,本宫有何好怕的?”水墨笑沉声道,“还有,谁让你们入殓的?赫儿还未见过,你们入什么殓?!”
“凤后,死者该入土为安。”冷雾回道。
水墨笑盯着他,攥紧了拳头,“冷总管,是不是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
“奴侍不明凤后话中意思。”冷雾抬头,神色疑惑而镇定。
水墨笑审视了他半晌,一字一字地道:“这尸首真的是李氏?!”
“大皇女府的小侍已经确认了尸首身上的衣裳正是那日正君身上所着,而御医也证明……”
“本宫不要听这些!”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本宫只要你告诉本宫一句,这具尸首真的是李氏的吗?”
冷雾神色不变,“依着证据而言,的确是。”
水墨笑有种将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好!好!”一连两个好字之后,他便起步入内,便是面目全非,便是入殓了,他也要亲眼看看!
后堂内此时摆放着一具棺木,棺木并没有上盖,前头摆放着一张小桌,桌子上放着祭品和香炉,三支香静静燃烧着。
水墨笑站在小桌前静默半晌,随后,起步上前,走到了棺木旁边,看向了里面的尸首,尸首已经被换上了大皇女正君的朝服,只是脸却被一张白布盖着。
他静静看了半晌,随后,伸手。
“凤后……”身边的小侍劝阻,“奴侍来吧。”
水墨笑却斥退了他,随后缓缓伸手入内,攥了攥拳头,方才动手轻轻地掀开了那白布,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便是人已经死了血迹已经干了,可却还是狰狞无比。
根本便看不清楚原本的面目!
水墨笑松开了手脚步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凤后!”一旁的宫侍连忙上前搀扶。
水墨笑攥紧了手站稳脚步,随后,看向冷雾,“你真的确定他就是李氏?!”
“凤后若是有所怀疑,可让御医来再验。”冷雾淡淡回道。
水墨笑无法理清楚此时心中的感觉,是李氏吗?真的是你吗?他盯着棺木,久久不能言语。
冷雾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守候在旁。
许久,水墨笑方才开口,“陛下让你来,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陛下说殿下如今怕是无法接受,因而正君的丧仪不宜现在办,陛下的意思是先将正君送至寺庙安放,等殿下……”
“不行!”水墨笑厉喝道,“堂堂大皇女正君的遗体如何能够送去寺庙安放?!便是要找地方安放也该由礼部安排!”他盯着冷雾,言语染上了怒意,“本宫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不就是想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本宫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凤后,陛下这般做也是为了大皇女殿下着想。”冷雾劝道。
水墨笑冷笑,“她究竟是为了谁着想只有她自己清楚!李氏是本宫女儿的正君,本宫是凤后,他的后事本宫自会操办,劳冷总管回去禀报陛下,不必陛下费心!”
“凤后……”
“够了!”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本宫现在不想去追究究竟谁对谁错,本宫只想让本宫的女儿早些好起来!她若是还念在赫儿是她的女儿,便不要与本宫为难!”
冷雾看了他会儿,随后垂头,“奴侍会转告陛下。”随后又问道,“只是不知凤后欲将大皇女正君的灵柩安放在何处?”
“他是赫儿的正君,自然是该回家!”水墨笑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冷雾垂着头,没有说话。
……
会仙楼的包厢内,司予执和司予昀已经来了大约小半个时候了,可是两人除了一开始的客套之后,便是沉默。
该说是司予执沉默,而司予昀陪着沉默。
司予执一杯一杯暖酒往口中灌,而司予昀则是饶有所思地暗暗打量着她。
最终,司予昀似乎不愿意继续与司予执这般浪费时间,开口打破了沉默,“二皇姐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司予执抬头,便是已经喝了不少了但是眼中还是没有一丝醉意,“你为何这般认为?”声音有些冷。
司予昀自嘲地笑道:“如今这般想的人也大概不少。”
“你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别人如何想?”司予执继续道。
司予昀敛去了自嘲,正色道:“二皇姐不是我,自然可以说的如此轻巧,至于是否问心无愧,便是如今我发誓我问心无愧,想必二皇姐也不会相信,正如当年二皇姐不信四皇弟的婚事与我无关一般。”
“够了!”司予执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面色也随之阴沉下来。
司予昀嗤笑道:“看二皇姐如今的反应,我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