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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若是再看走眼了,那便真的不必再养下去了!”说罢,便拂袖而去,免得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来。
延安殿
寝殿
司慕涵坐在了床边,看着昏睡着的赵氏,脸上一片沉静,除了多年帝皇生涯积下得威严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
寝室内温暖入春,香炉内的檀香缓缓升起,溢满了空气。
“陛下,翊君求见。”冷雾缓步走进,低声恭敬地禀报道。
司慕涵没有立即回答,凝视着赵氏会儿,方才回道:“让他进来。”
“是。”冷雾领旨,半晌后便领着蜀羽之进来。
司慕涵转过视线,脸却已经沉了下来了,“若是朕没记错,朕应该没有下旨解除了你的禁足。”
“臣侍知罪。”蜀羽之跪下道。
司慕涵盯着他,手却始终握着昏睡着的赵氏的手,“你若是知罪便不会这般来见朕!”
“臣侍并非故意违背陛下的旨意。”蜀羽之抬头,却被司慕涵脸上的冷漠给怔了一怔,握了握拳头,“只是今晚上发生了的事情,臣侍不得不亲自前来向陛下汇报。”
司慕涵盯着他沉默会儿,然后对守在一边的宫侍道:“你们都退下。”
宫侍们领命退下。
“你到底要跟朕说什么?”司慕涵说道,还是那般冷漠的神色。
蜀羽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赵氏。
司慕涵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服下了安神药睡了,不会妨碍到你,有话便说!”
“关于雪梅楼上的事情。”蜀羽之正色道,“因为柳氏怀着皇嗣,臣侍依着惯例在他身边放了……”
“雪梅楼上的事情朕已经说了到此为止!”司慕涵却打断了蜀羽之的话,言语间似乎有些不耐烦。
蜀羽之一惊,“陛下,事关皇嗣,不能说算便算,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豫贤贵君!陛下,臣侍派去暗中保护柳氏的暗卫回来跟臣侍禀报,当时她看的清楚,推柳氏下楼的并非豫贤贵君,而是赵氏!陛下,是赵氏推了柳氏从而嫁祸豫贤贵君。”
他没有跟凤后说实话。
不是想隐瞒什么。
只是今日上午,他听了她的话之后,便想起了当年夜太君跟他说过的忠告,后宫暗卫的统领只需要忠于陛下一人。
凤后或许没有坏心,但是若是任由他干涉太过,或者自己被他影响太过,那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赵氏这件事,应该有陛下来处理!
司慕涵眯起了眼睛,“据朕所知,当时雪梅楼外面很多人都看见了是蒙氏将柳氏逼到了栏杆边缘,而且还曾经对柳氏做出了威胁要推他下楼的举动。”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蜀羽之大惊失色,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信豫贤贵君?还是她不信他?!
根据暗卫回报,当时豫贤贵君的确是做了这些威胁的举动,但是暗卫看的真真切切,推柳氏下楼的的确是后面冲上来的赵氏。
赵氏表面上是要救柳氏,可是却在和豫贤贵君挣扎的同时,用力推了柳氏一把。
栏杆虽然是不矮不足以失足坠落,但是却也不高,若是有人在胸口用力一推的话,而那被推的人又没有防备或者防备不足,那却还是会坠下去的。
当时的情况怕是柳氏也没有想到赵氏会这样做!
“陛下不信臣侍?!”
司慕涵沉吟会儿,“暗卫在你手上三年了,而你,也未曾做到了如同朕所说的那般没有私心,今早你可以为了官氏的儿子来与朕吵,如今朕如何能够确定你来跟朕说这件事不是因为私心而编造的谎言!”
蜀羽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他此时便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一般,彻骨的冰寒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蔓延,她不相信他,还怀疑他……“臣侍没有!今早的事情是臣侍做的太过了,但是臣侍从来没有背叛过陛下!臣侍心里便只有陛下!”
“当年先帝和裕凤后心里何尝没有先帝?可是最后不也是做出了让先帝失望之极的事情?!”司慕涵冷冷地道,“更何况朕相信阿暖,阿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伤害朕的孩子,便是当年官氏,他为了朕也能够放过他,如今怎么可能做出如同你所说的这件事来?”司慕涵冷冷地道。
“那若赵氏不是皇贵君呢?!”蜀羽之嘶喊道。
司慕涵神色未曾有丝毫的变化,海华丝那般的威严冷漠,“朕说他是,他便是!”
蜀羽之浑身哆嗦着,因为震惊因为惊慌更是因为愤怒,“臣侍之前一直不敢肯定赵氏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皇贵君借尸还魂,可是如今,臣侍却是确定了的,赵氏他绝对不是皇贵君!正如陛下所说的,皇贵君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即便皇贵君蒙难之后心态有了转变,起了嫉妒之心去害柳氏,但是也绝对不会构陷豫贤贵君!赵氏他绝对不是皇贵君!”
“是你与阿暖亲近还是朕与阿暖亲近,朕认识了他二十多年,朕与他同床共枕十多年,难道朕会认错自己最爱的男子?”司慕涵猛然起身双目圆睁冰冷地怒叱道。
蜀羽之还想说什么,只是心头那一阵阵的绞痛却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次朕念在你陪伴朕多年便算了,但是若是还有下一次,朕必定不会轻饶,当年朕不得不选你是因为朕没得选择,可是如今,朕却不是非你不可!”司慕涵冷着面容一字一字地道,仿佛根本没有看见蜀羽之脸上的痛苦一般,说罢,便喊了人进来,“送翊君回去!”
蜀羽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宫侍扶起送出寝殿的,只是在走出寝殿的那一刻,耳边隐约见听见了赵氏的声音,还有司慕涵那褪去了冰冷温柔似水的嗓音。
外面的风雪很冷。
只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这一年的冬天,冰冷已经浸透了他的每一寸肌肤,让他麻木的再也没有冰冷的感觉。
陛下……
你怎么可以这般不信我?!
……
水墨笑和蜀羽之分别了之后便去了流云殿,蜀羽之这般是断了希望了的,如今他只是希望蒙氏能够暂且放下心中的怨恨,将事情说出来。
他既然说了要与赵氏不死不休,应该不会隐瞒方才对。
只是他却来流云殿却没有见到蒙斯醉。
司以佑看着赶来的水墨笑,便道:“父后,父君已经睡下了,父后有话不如明日再说吧。”
水墨笑皱起了眉头。
“父后。”司以佑恳求道,“父君今晚上真的很累很累了,方才儿臣是骗了父君喝下了安神汤他方才就寝的,儿臣求你,便是有什么事情,也等明日再说好不好?”
水墨笑再心急面对司以佑的恳求也只好点头,“告诉你们父君,这两日便好好在宫里休息吧,没事不要出去走。”
“父后不是相信儿臣的父君吗?”一道冰冷当中带着一丝愠怒的声音传来。
两人循声看去,正是之前离开了的司予昀。
司以佑神情忧虑地看着司予昀,“昀儿……”
司予昀没有理会司以佑径自走向水墨笑,“既然父后相信父君为何要父君躲在宫里面不出去见人?!难道父后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也是外面的灯火不亮,所以司予昀整张脸都显得格外的阴暗。
水墨笑看着她会儿,随后叹息道:“三皇女,本宫是相信,但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本宫虽然是后宫之主但是却没有这般大的本事可以压下这件事,你父君出去,只会听到一些让他更是难受的事情,若是本宫没有猜错,明日的早朝,御史台便会紧抓着这件事不放。”
“那该怎么办?”司以佑便是再告诉自己要冷静听着这话却还是焦急起来。
水墨笑看着两人,“好好照顾你的父君。”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办法来。
司予昀却对司以佑道:“母皇不会伤害父君的,如今西北出事,姑母是西北的主将,母皇需要姑母帮她打仗,暂且不会对父君如何的。”
水墨笑心中一凛。
司以佑心中也是一颤。
水墨笑看着司予昀好一会儿,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话也是正理,如今西北出事,陛下便是真的厌弃了蒙氏也不会对蒙氏如何,更何况,陛下心里未必真的完全厌弃了蒙氏,敛了敛心神,沉思会儿,便对司予昀道:“你放心,方才你们母皇既然下了那道旨意便还是想维护你父君的,更何况,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你父君做的。”
司予昀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只是嘴边却是泛起了嘲讽的冷笑。
“是不是赵氏做的?”司以佑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水墨笑没有回答,但是也算是一种默认。
司以佑吸了一口冷气,方才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回到了脑海当中,“父后,为何那赵氏会说那些话?那些话……便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