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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一身火红的自己,感觉到丝线夹着面部绒毛传来微微的刺痛,如歌才真的感觉到自己今天真的是要出嫁了。
原本梳头的工作是喜娘的,然而热情的忠义伯夫人也央着要一并代理了,只见方氏一手拿着象牙梳子,一手捋起乌黑油亮的长发,一直从头顶梳到发尾,一边梳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至于挽发化妆,自然还是要由有经验的喜娘来做了,喜娘为如歌将一头长长的青丝挽成了妇人发髻,代表从今日开始,她就是有妇之夫了。化妆之时,喜娘的手脚十分利落在如歌白皙如玉的脸蛋上,轻轻抹上粉色的胭脂,使两腮白里透红。淡扫蛾眉,使得眉如远黛,在唇上在抹上有着淡淡芳香用花瓣提炼的唇脂······
妆成后,想起那日傍晚在马车上男子说的话,如歌思索片刻从梳妆台暗格子里的那装着“暗夜之光”的白玉盒取出,将簪子从中拿了出来,递给了身边的喜娘。
待簪子插入那如流云般的墨发,在戴上那凤冠,簪子上的暗夜水晶与凤冠上的宝石玉片,交相辉映,华美异常。
梳妆打扮过后,在场的众人满目惊艳,只见在温和的阳光照耀之下,一个肤白如雪,貌美倾城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让人见之心羡。
前生出嫁之时,娘亲烈氏已经不在,如歌满腹辛酸自是哭得伤心不已。这一世,如歌自认为她是很坚强的,却不想在临近盖头之时眼泪不知道怎么就唰唰往下流,烈氏受了感染,也在一边哭了起来,最后青儿和青鸾似乎也是因为不舍得烈氏青竹等人,齐齐哭了起来。
很快,吉时便到了,外边的锣鼓喧天,那边下人已经过来通报迎亲的队伍快到了,要新娘准备出阁了。
“我儿莫要伤心了,吉时到了,该出阁了”
听到下人的回禀,烈氏赶紧收声,仔细擦了擦女儿脸上的泪痕,唤一旁的喜娘将红盖头盖上,便领如歌出门了。当如歌走到院外的之时,在外面候着的云杰急哄哄的走到如歌的跟前蹲下身。
“姐姐,我背你出去!”
原本想说到了门口再说的如歌,望着已经蹲下的云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默默地趴在了云杰的背上。她这一出嫁,往后不能时常回来,云杰对她的不舍她又如何不明白呢。如今娘亲已经是玉府的夫人,李氏已经不可能再如前生一般为难他们了,又有了锦绣坊做靠山,娘亲与云杰便更是有了双重的保障,日后定然会顺顺遂遂的吧!
现年方才十三的云杰,许是因为习了武,脚盘变得有力了许多,被子如歌走的十分稳健,送嫁的一行人便跟在姐弟二人身后沿着红毯一路撒下买路的铜板,一直到玉府的大门口。
今天天不亮,萧夜玄早早就已经领着人候在王府,在等了三个时辰,才等到动身的吉时,平日喜欢穿着彰显冷漠霸气黑色的他,今天一身鲜红新郎袍装扮却是喜气洋洋,那眉眼间如何掩藏不了也压不下喜悦,让他整个脸上充满了人气,添几分了俊美,在着阳光打洒下,好似一尊经过雕刻大师完美的雕像。策马而来一路上不少围在街边看热闹的女子不禁红了双颊,好似入了迷一般,都在暗中叹息婚宴的女主角不是自己。
到了玉府的大门外,看着不远处被云杰背出来的如歌,跨下马来的萧夜玄外表淡定无比,其实他现在却是心如擂鼓,双手都渗着细细的汗,心中暗恼自己的心境的浮动,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虽说已有二十七了,可这成亲可是头一回,想到小女人从今往后就真真切切的属于自己了,眼前便是一片阳光明媚。
“姐姐,嫁过去后,你不要太老实了,若是受了欺负,你就回闲月阁来,闲月阁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临上轿前,云杰拍着小胸脯,站在花轿外一脸认真说出的话让站在红毯上的如歌一愣,却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见此,男子面上一僵,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舅子,硬着声说道:“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听着男子语气坚定的话语,如歌心里一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么?
在喜娘的搀扶着上了花轿,进去坐稳后,随着轿身一晃,鼓乐声大起,在前方骑着黑马的男子的引领下,轿夫们稳稳的抬起花轿,向前行去。
当队伍驶入京城的主街,围观的人向花轿后看去,只见在新娘的华丽的花轿之后跟着的是一架极为显眼的矮轿,上面一头浑身通体雪白的狼正雄赳赳气昂昂的半蹲着,宝蓝色的眸子熠熠生辉,让人见后肃然起敬。
“这花轿后面的不是雪狼吗?早就听说世子爷有一头雪山上带回来的神兽,原来这就是啊!”
“可不是,这雪狼早些日子便被世子爷送给了玉家的小姐,现在想想,果然是有深意的”
“听说那玉家的小姐会跳掌上舞,是一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而且还受了佛祖的点化呢!”
“嘿嘿,这世子爷送狼的举动,可不就是让这神兽做了牵线的红娘吗······”
······
听到花轿外众人的议论声,后知后觉的如歌忽然间有了一阵真相了的感觉。这雪狼算起来,倒真有了几分红娘的意味呢!
这皇家的婚礼自是与普通人家有所不同,成亲之时,婚嫁队伍需要绕着全城的主干道走上一圈接受京城百姓的祝福。一路上抬聘礼的壮汉换了好几拨。抬聘礼和嫁妆的下人们抬着三百多个挂着大红花的聘礼和嫁妆排成了一条蜿蜒数百米的长龙,引得站在两边观望的老百姓连声惊叹。这般惊人的嫁妆和聘礼真乃平生仅见。要知道当初安阳公主和亲出嫁,嫁妆聘礼也不过是一百八十抬而已,这锦亲王世子妃却有近四百之数。看着王府数百名壮汉颇为费力的表情。这些东西可分量不轻啊。
在人群之中,一名穿着的十分贵气的妇人看着徐徐而过的队伍,尖长的脸上有着难言的激动,拉着身边的女儿指着黑马上的男子不停的说着什么,当队伍走过,穿着喜服的男子只剩下一抹剪影,那少女原本羞涩的面上竟是有了几分蠢蠢欲动。
坐在轻晃的花轿之上,怀抱着一直红彤彤的苹果,听着外面的鼓乐唢呐之声与老百姓们嗡嗡的议论声,如歌有了些许的困倦,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梦乡。梦中自己游荡在雾气弥漫的忘川之上,仿佛听到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在吟唱:
双宿双飞双栖蝶
风拥红妆十里延
玉郎含笑迎娇眷
一叩月老赐良缘
二叩高堂福泽满
青庐对叩共婵娟
······
日照声喧引人至
迎门童子送归迟
叹笑命中喜乐事
终有相逢相见时
······
“外婆”,花轿忽然间一震,如歌从睡梦中惊醒。摸摸自己发烫的额头,如歌十分清楚自己方才确实回到了那名唤九幽之地,因为那忘川河边的一切景象都是那般的真实。
想起方才的那不甚清楚的几句话,如歌敛眉,难道这是外婆对自己的祝福或者说是一种变相的提醒么?稍稍掀开盖头的一角,男子的背影映入眼帘,心头一片温暖,虽然梦中说的不甚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就是自己的姻缘······
却在此时,前方的人似乎感觉到如歌的注视,转过身来,两两相望之间,如歌连忙将帘子放下。匆忙的动作让前方男子的唇角微微翘起。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迎亲的队伍终于停在了锦亲王府的大门口,随着“咚”的一声踢轿门的声音,轿帘被打开,坚实大掌从外伸了进来,握住了如歌交叠在腿上的手,将人从内慢慢的拉了出来。喜娘还未及去搀扶,外面的男子已经直接抱着一身华丽嫁衣的新娘在周围一阵阵欢呼起哄声中穿过人群,跨过摆在外面的火盆,一直走到了王府内拜堂的正厅方才把人放下。
男子的动作是在告诉在婚宴之上的所有人,眼前的新娘有多么的得宠,亲眼所见的各人自是各有思量。
隔着红盖头,如歌看不到婚宴之上人的表情,只觉得自己面似火烧。在喜婆和司仪的指导下与牵着红绸另一头的萧夜玄行完了一道道繁琐复杂的礼,便在热闹非凡的谈笑声与贺喜声中被人送入了新房。
到了新房外,已经有一群人喊着喜话候在外头,当喜娘和随行的丫鬟将一把把的金裸子撒出去之后,好一阵的应付众人方才渐渐散去。
进入新房,房中静悄悄的,如歌被扶着坐到了床榻上,隔着床褥子,依然能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床铺下铺着的花生,桂圆,莲子等象证吉祥早生贵子的吉祥物。
陪嫁过来的青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