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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一些。再者将来儿子若是要谋个一官半职的,疏通关系的银子也是不能少的。只是五百两,未免太过小气了些。
好不容易盼着李氏倒下来了,这玉府的女主人却还不是自己,让江姨娘既恼又恨,索性这烈氏不恋栈玉府内的权利,即将荣升侧室的江姨娘得了管家权暂时也是心满意足的。眼下江氏只恨自己没生一个当上世子妃的女儿,想起那日闲月阁的那些聘礼就让江氏热血沸腾,原本她也想撺掇着玉如龙跟老夫人要那些珍奇宝贝,可那花氏的下场就在眼前,那世子府的人当着人的面就敢剁了花氏的手,江氏虽然有贼心到底也是没那个贼胆,只能暗地里面眼红。
在烈氏封诰下来的第二天,玉正鸿向上递了提烈氏云婉为平妻的折子,很快,折子得到了洪帝的御批,烈云婉成为玉正鸿的平妻,膝下一女玉如歌与一子玉云杰择吉日纳入族谱中的嫡出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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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李氏的凄惨生活
转眼间数日过去,玉府内外忙忙碌碌,只因再过七天便是玉家四小姐与锦亲王府的世子爷大婚的日子。现如今,闲月阁的事就是玉府里面顶天的第一要务,上至府里面的主子下至下面的这些丫鬟小厮,都双眼望着闲月阁内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在这半个月多中,如歌都猫在闲月阁中每日做做衣衫,陪陪娘,偶尔还要溜溜狼,生活十分惬意。
老夫人郑氏虽然还没有完全从李氏那一记重脚里缓过劲来。但还是打起精神头指挥着七嬷嬷准备着后天前往家庙祭祀的事。当然也不忘叮嘱七嬷嬷先同家庙那块儿打好招呼,届时某些不该出现的人不要让她出现。
相较其他院子里面的忙碌热闹,东院这边就显得落寞多了,所谓人走茶凉,李氏一去不复返,整个院子里面看不到几个伺候的人。
在李氏走后,李氏所生的嫡出二小姐玉宝莹的日子过得很是凄惨,一日三餐吃的是残羹冷炙,丫鬟婆子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衣衫坏了都没人搭理。没过多久便已经是妆容惨淡,脸上的那几块伤疤也因为没人替她整理变得越发的明显。
原本在受了两天冷遇之后,玉宝莹便到玉正鸿面前闹着要去找自己的母亲李氏回来处置东院这些不长眼的狗奴才。谁承想,父亲玉正鸿一听到到母亲李氏的名字竟然直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着满院子人的各种冷眼,玉宝莹此时全然明白了,这玉府的天变了,自己能颐指气使,呼风唤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嚎啕大哭一阵之后,为了不至于无颜见人,玉宝莹只能拿着李氏平日里留给自己的一些体己,讨好东院如今的管事嬷嬷,央着她给自己一个得力的丫鬟,整理整理妆容,而后便去了西院当起了孝子贤孙,如同玉静雅在府中对李氏一般,给老夫人端茶递水,捏要捶背,只希望得到老夫人的怜惜,看重自己一些。在众人看来玉宝莹已经变成了一直家养的雀儿,被理顺了毛,老实多了。
西院的宁福堂内,玉宝莹笨拙的为老夫人捏着肩,手上的力道不一,轻重不分,捏得老夫人是直皱眉头,莫看玉宝莹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实际上就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主,平素家中的一切都是李氏与胡嬷嬷一手打理的,哪里真的会伺候人。再加上玉宝莹三不五时的提起李氏,想让老夫人开恩将李氏送回来,几日的乖巧不但没能引来老夫人的怜爱反倒多了几分厌烦,挥挥手便让玉宝莹退下。
一脸郁色的玉宝莹方才走到了西院的转角,却见玉如龙正拿着一根白玉簪子正打赏给府里面的一名面貌清秀的小丫头。而那根簪子是那般的熟悉,那分明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不由气愤的冲上前去,一上去就揪住玉如龙的头发不放。
“玉如龙,你这个偷儿,竟敢偷我的簪子!看我不收拾你”
这玉如龙原本在外结交的就是些遛猫逗狗的主,花起钱来没数,不够了便从老夫人与江姨娘处寻摸。只是最近老夫人的手头似乎也是不十分宽裕的,只从手里挪出了几两给了玉如龙。这对于一贯花钱如流水的玉如龙来说如何够使。
玉如龙与玉宝莹从小就是死低头,见东院一干的伺候的丫鬟小厮都被自己的娘亲撤走了,便乘着玉宝莹不注意的空当,偷进了她的闺房,用细细的翘钩子撬开上锁的柜子,一阵翻找。没多久便找到了玉宝莹压在箱子底下的首饰,眼下正准备拿出去典当了换些银两花花。眼见着被抓了个现形,玉如龙却丝毫不觉难堪,迎上前便与玉宝莹对打起来。
玉如龙原在老夫人的溺爱之下长大的,是个十足的混不吝,从前因为李氏的这个嫡母在,还不敢过于放肆,如今江姨娘已经早早就告诉了他,这李氏到了家庙里面这辈子都回不来了,此时此刻哪里还会下轻手,抓着玉宝莹左右开弓,脸上打的发红发肿之后又一脚踢在地上,狠踹了几脚。
“傻货,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玉家的嫡出二小姐那,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落户,也敢在小爷面前逞威风,简直不自量力。下次再敢对小爷无礼,照今日的章程,再给你一顿好揍。”
“我呸!”玉如龙冲着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玉宝莹吐了一口痰,拎了拎身上的钱袋,对着身边的小丫鬟亲了一下小嘴,便扬长而去。
立在一边的俏丫鬟见玉如龙走了,也没上前来扶地上的人一把,拿着漂亮簪子扭着身子也走了,留下玉宝莹一个人在地上放声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周围经过的丫鬟小厮都走了好几拨,玉宝莹方才收了声,将身上的钗环都尽数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
满面泪痕的玉宝莹回到东院,远远的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走上前,看到果真是自己的大姐玉佳娴之时,瞬间变成了被点燃的爆竹,炸开了。
“玉佳娴,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回来,我问你,金陵侯府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就因为你的隐瞒,现在舅舅和外祖父都下了大牢,都是你这个贱人惹的祸”。
“我知道又如何,若不是日日折腾我,我何须还要花那些个银两去文老医正那治伤,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就你如今这副鬼样子,还以为金陵侯府的公子会看上你,简直痴人说梦”。一连两次的断骨重续,让玉佳娴痛不欲生,见到眼前的这个难成大器的妹妹哪里还有什么好话。
听到玉佳娴满是讽刺的话语,玉宝莹快步走上前就要和眼前依旧衣着亮丽,对着下人面带三分微笑的姐姐厮打起来。谁知刚走上前,便被玉佳娴身边站着的丫鬟碧桃给抓着扔到了一边。
玉佳娴望着那头一屁股摔在地上的抹着厚重脂粉的玉宝莹,眼中划过一丝不屑:“眼下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同你这个一辈子扶不起的阿斗在这胡闹,你还是接着去西院做好你的本分。这次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以你如今的名声怕是想嫁出去都难,将来我若出头,定然会给你安排一户富户人家,保你衣食无忧。可你若是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连你这个妹妹都不认了”。
说完,玉佳娴便带着人离开了东院。
“富户人家······”
对于从小被李氏灌输将来一定要嫁入高门最不济也要是官家子弟的玉宝莹来说,玉佳娴的话无疑刺激了她的神经。出了头却把妹妹嫁给低贱的商户,玉佳娴,你有种,玉宝莹咬牙望着拿着一个小布包离去的玉佳娴,眼中满是阴鹜,
夜已入深,玉府的家庙后园之中,昏黄的烛火之下,一名身着粗布脸色发白的中年妇人扶着腰躬身于众多的杂物之中,辛苦的劳作让妇人的手上已经有了许多的水泡。一双手红红肿肿,惨不忍睹。一件件散发着酸臭味的衣物让妇人几欲作呕,又不敢扔在一边不理会,看了一眼那边仍然烛火闪烁的房间,只能捏着鼻子满头苦干。
不知过了多久,妇人终于将一大盆的衣物洗净双手扶着一边的木栅栏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全然熄灭的灯火,舒了一口气。步履阑珊的走回了一间只有一张床一面镜子以及一只被虫蛀了的箱子的小房间。
妇人走到那只十分陈旧的箱子面前,将木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掀开包袱两边的布条,里面出现了两只布偶,在布偶上已经插上了上百根尖利的银针。布偶上的背后分别写着“烈云婉”和“玉如歌”两个名字,妇人将放在一边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抽出几根针就往上面狠狠的刺去,一边刺,一边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
终于在布偶上再也插不下针头的时候,妇人停下了手,将布偶重新放回了木箱之中,而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