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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太监闻言,这才明白,顿时说道,“玉奴小姐,今天我们藏在莫丞相的马车中出宫,主子已经在马车上等候,为了防备万一被人发现,您和主子分别乘坐两辆马车,您坐得是莫丞相的,而主子则是跟着运输东西的马车混出宫去,您放心,主子身边有人保护,我们定能成功!”
听着太监的话语,小铃铛努力忍住想要说出实话的冲动,点点头,让他们在房间内点燃好一根蜡烛,并且布置好玉奴早已睡下的假象,便随着离开了。
一切都已经打点好,所以小铃铛他们根本没有费劲便来到了宫门口,看到了莫氏招牌的马车,小铃铛匆忙上了马车,将车帘刚刚放下,便听到了龙冽的声音,“玉儿,你放心,一切有我在,今夜我们一定可以逃出去!”
小铃铛不敢说话,怕被龙冽辨出,她只是嗯了一声,龙冽脸上浮现从没有过的开心,挥挥手示意,车夫行动,自己也回到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宫门口走去。
“站住!”刚到门口,都被侍卫拦住了,不过车夫早已背好了说辞,当下对侍卫说道,“两位侍卫大哥,你们好啊,我是莫丞相府的人,因为今夜皇上大寿,莫丞相一直在宫中陪伴皇上,没有来得及将敬献皇上的礼物带来,所以命我即刻回府一趟!”
车夫说着,掏出了腰牌,递给了前面的两个侍卫。
侍卫看过腰牌,没有发现什么异议,而后又走到马车旁,忽然一把掀起了车帘,待看到里面只是一个小太监的时候,明显的一愣。
“啊,这位公公是奉旨随我回府的,公公,麻烦您将腰牌取出来吧!”车夫立刻开口打圆场道。
小铃铛有些慌乱,但还是将准备好的腰牌拿了出来,给那两个侍卫过目。
恨不能将他踹进河里喂鱼
侍卫看后,彼此相望了一眼,均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然后朝车夫一拱手,“得罪了!圣命在身,不得不如此!”
而后一挥手,示意马车可以出宫了。
莫氏马车,毫不停留,车夫马鞭一扬,马儿顿时飞奔而去。
至于龙冽所在的马车则更好通过了,这本来就是宫中的马车,用以运输物资的,今晚又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个几趟根本不会引起怀疑,所以侍卫都没有检查直接放行了!
两辆马车相距不远,一前一后在如黑的夜幕中狂奔出城!
乾坤殿,依旧欢歌笑语,君臣同乐。
只是一旁的莫言却有些坐不住了,他握住酒杯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有些发白,那酒杯随时都有被他握成碎屑的可能。
该死的混蛋,竟然提议要玉奴来跳舞!
莫言一想到这件事,就恨不得将身旁的那个喜欢谄媚的老头子一脚踹到百花河中去,直接喂鲨鱼!
却看,他身旁那个已过花甲的老者,一身黑色官服,精神烁矍,端着酒杯悠然自得的喝着,还时不时的斜视着莫言的脸色,几次险些忍不住因为想要大笑而将手中的酒杯给喷出去!
就在这时,乐声忽然戛然而止,正在跳舞的舞女们先是一愣,而后井然有序的退出了乾坤殿。
空气在这一刻瞬间静谧了下来,众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一时不知所以的安静了下来,有的人递到半空酒杯忘记了往口中送,有的夹着菜的筷子直接定格在面前,有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便住嘴了,所有人均是不解的望向殿外。
蓦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替代了刚才热辣的乐曲,那琴声悠悠然若空中的云卷云舒,宛若静立世俗外的一株隐菊,给人一种淡雅的、空幽的感觉,仿佛有人将要脱离世俗、羽化成仙归去。
蓦然间,众人似乎看到了万花中一直洁白的蝴蝶在翩翩起舞,蝶翼优美,舞姿曼妙,让人恨不得将这一世的美好都赞于眼前的蝴蝶。
下一刻,忽然悠扬的琴声蓦然一顿,而后高昂的调高起,顿时众人又看到一只无视狂风暴雨的白蝶在风雨中傲然起舞,那空灵的舞姿、那曼妙的娇躯,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风雨摧毁,可她却是抬着高昂的头颅,淋漓尽致的将自己最为优美的舞姿展现出来。
蓦然之间,众人心中一滞,只觉得那只蝴蝶是那样的倨傲、甚至带着一丝丝桀骜不驯和狂妄,她双翅朝天,似乎在呐喊:暴风雨你来吧!我要在风雨中洗礼!
所有人都震撼了!
“啪!”是谁,没有拿住手中的酒杯,跌落地上,成了碎片。
“砰!”是谁,没有坐稳,直接趴在地上,甚至连桌子都带着翻倒在地。
“噗!”是谁,竟然没有忍住,狂喷出一口鲜血,要不是身旁的人扶住,早已轰然倒地。
就在这时,那琴声忽然停了,舞姿也停了,世界重新回归于一片宁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轻歌曼舞迷惑君心
只是地上狼藉的一切提示着刚才的事实真实的存在过。
玉奴静静的立在中间,神色不变,波澜不惊,淡然镇定的望着对面,那高高座位上的男子,他手中的杯子早已掉落地上,只是手还保持着拿着杯子的动作,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一旁,宛若被石化了的莫言也终于有了反应,他望着中间的那一袭白衣,美的不似凡人的人儿,眉头紧皱成了团,她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啊!
“好!哈哈……”终于,凤凌萧鼓掌大笑,毫不吝啬的赞扬着。
这时,所有人也都醒悟过来了,先是被玉奴的美色所迷,这会儿被凤凌萧的掌声震醒,也纷纷鼓掌喝彩!
玉奴依旧不动,也不笑。仿佛她早已石化,所有的一切都已跟她没有关系,她的世界早已脱离了现实。
莫言望着静立的玉奴,忽然有些担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但就是担心,仿佛这种担心来自于心灵深处,又仿佛它与生俱来一般。
不过,很快,他的心又被感动所沾满,早已没了担心的位置,他明白,她是不放心他,所以才来的啊!
玉奴,这个傻瓜,这个笨蛋,千辛万苦的想要逃出去,终于有机会了,可是她有放弃!
想到这里,莫言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冲过去将玉奴按在地上狠狠的暴打!
玉奴似乎感觉到了莫言冲动的情绪,她转头,朝他淡然一笑,顿时周围的空气也因她的笑变得明朗起来。
只此一笑,并无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顿时,暴怒的莫言宛若冰雪遇到了骄阳,再也没有了一丝气愤,只剩下满心的感动。
好吧,大不了我与你一起消亡!
不能同生,可以同死,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玉奴忽然招了招手,顿时又有人走进来了,两个太监抬着一张琴桌,后面是一个侍女抱着一把古琴,当侍女将古琴放在琴桌上后,三个人便施礼退下了。
玉奴没有说话,走到琴前,席地而坐。
她用手轻轻试了一下琴音,嗯不错,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她调好的那样。
顿时,玉手在琴弦上一划,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便以玉奴为中心,开始往外扩散……
琴音悠悠,佳人如玉,在这样的夜晚是那样的令人着迷。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声音如歌,婉转悦耳,琴音如泣,空幽动心,让人平白的增添了几分忧郁,仿佛自己深爱的人儿远离了自己,此生再也难以相见,又仿佛自己在梦中与已逝的爱人相见,但是那影子模糊朦胧,若即若离,自己纵然万般思念,也难以靠近。
“呜呜……音儿,音儿,我的音儿,你在哪里?”终于有个大臣忍不住了,伏在桌上哭了起来,俨然不顾自己身旁的妻子早已柳眉倒竖,眸中风暴酝酿。
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夫人,夫人,一别二十余载,你在地下还好吗?有没有感到寂寞孤凄呢?就如为夫一般,我每晚只能对灯思念,对夜一诉衷肠?夫人,为夫想你想的好苦……”
这是一个四旬左右的男子,他与妻子伉俪情深,只是爱妻不幸病逝,只此终生不娶,玉奴的琴声牵动了他心动最为柔软的那一根弦,他再也忍不住,泪水横流。
“呜呜,夫人,从此以后,为夫一定好好待你,再也不去花街寻花问柳,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再次,有个花心成性的男子抱着自己的妻子无比痛苦的忏悔着。
“夫君,是妾身的错,男人三妻四妾本应正常,妾身不该独霸你,还将你娶进府中的小妾毒打一顿,赶了出去,妾身没有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夫君!”男子一旁的妻子也忍不住忏悔着,抱着自己的良人失声痛哭。
一旁的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