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风不再多说,站起身走向桌前。
他的目标是那把短刀。
所有的人都清楚。
叶宇昂起头--大哥也想废了他。
雷岳冷冷看着,暗自小心。
筱云脸色苍白,想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叶风拿起了刀,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笑着说:“好刀。”
他反手将刀狠狠划过自己的手臂。
血涌了出来。他再次挥刀。
筱云突然开口,静静地说:“了结啦。”
雷岳愣住了,他设想过叶风可能的行为,也准备了各种应对,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办。
叶宇终于喊出来:“哥!”挣扎着想站起,没能成功。
雷岳知道自己不能再扣住叶宇不放,叶风已经用自己的血表示惩罚。
这也是江湖规矩,龙头老大可以用这种方式保全想维护的人。
而且筱云……
看看弟弟,雷岳还是唤来手下,拿来药箱,让李辰替叶风上药包扎。
自己走到筱云身边,柔声说:“走吧,哥送你回医院。”
“筱筱!”叶风喊。
“哥,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来。”
“筱云。”雷岳有些担心,他太平静啦。
“我没事,你放心。”见雷岳还是不放心,筱云承诺:“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雷岳走出房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心神不定,刚点了一支烟,就看见李辰半扶半抱地将叶宇带了出来。
侧厅的门又关上了,屋里只有叶风和筱云。
两个人的空间尽是无言的难堪,叶风柔声轻唤:“筱筱。”他向前接近筱云。
筱云蓦地笑起来,笑得凄凉:“你赢了,叶风。”
你的鲜血,我的感情,竟然都成了赌注,而我注定输得一塌糊涂。
叶风只觉得自己象是让针狠扎了一下,顾不得臂伤剧痛,拉住筱云,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不是这样。筱筱。我没赢,你也没输。而……”
他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不错,只能这样。
筱云自嘲地想。
还能怎样?
不是早就忍过了吗?
不是早就手下留情了吗?
不是已经决定忘了吗?
可为什么看着哥哥步步进逼,却不想阻止?
可为什么看见叶风的退让,却只觉得凄凉?
原来憋闷人的还有一个--无可奈何。
而这份无可奈何恰好来源于自己珍之重之的爱情。
奇怪的牵制。
不由得想笑,又觉得胸闷得难受,一时间指尖冰凉,眼前发黑。
“筱筱……”叶风担心不已的声音。
筱云闭目忍过晕眩。睁开眼对上的是叶风混合着焦灼、担心、歉疚的目光。
呵,他还是能读懂他的目光。
握住他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
筱筱,你想怎么样呢?
要怎么做才能回到从前?
吻住他,极尽缠绵,只盼曾经美好的记忆能冲淡现实的哀伤。
可是筱云不愿沉缅,从未有过的拒绝。
血又开始往外涌,手臂疼得厉害,额头上冷汗涔涔,叶风不肯放手,他只怕放了手就再也要不回来。
推拒中筱云猛觉手上湿黏,叶风虽忍住了痛没叫出声,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直不肯合作的人倏地静下来,任由叶风吻如雨下。
吻落如雨,顺着眉眼而下,密密集集,筱云静静地承受着。
叶风越吻越慌,不知不觉已由爱惜转为狂乱。
还是得不到回应,惊慌抬头,却见筱云漂亮的眼睛紧闭着,嘴唇虽是艳丽的红色,那张缺乏血色的脸愈见惨白。
叶风猛醒过来,轻轻将筱云揽向胸膛,乞求地说:“筱筱,求你。”
“求我?求我什么?”筱云的声音变得轻佻挑逗。
仰起头来眉梢眼角就带了奉承的媚意,可也是摆明了的虚假。
“筱筱,别,别这样。”叶风无力地阻止。
“不要这样?那这样如何?”筱云微微拉开距离,又笑着刻意贴近,伸出手臂就要环上叶风的颈项。
叶风抬手想握住他的手,“还不行?”筱云未等叶风碰及就缩回了手,眼角一瞥却见到他的左臂上已是猩红一片。筱云旋即移开了目光。
“或者你喜欢这样。”
筱云说着退开两步,将手移向自己的衣扣,这样的筱云完全陌生,叶风已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总是喜欢慢慢地解我的衣扣,然后是……”
修长的手指按上衣扣,一粒一粒地解,平滑的肌肤露了出来,手指滑入衣服,慢慢抚摸,薄薄的衣服遮不住手指的移动,描摩着起伏,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那将是引人遐思的性感。
筱云冲着叶风一笑:“你们是兄弟,说不定,也有相同的爱好。”
“住嘴!”
筱云只作未闻,神情间更添几分放荡。
“翻新的花样,你也不想?叶宇可是……”他暖昧地笑。
“住嘴!住嘴!住嘴!”叶风大声说,喘着粗气,他不知道自己升腾的怒火是源于筱云的自我作践,还是因为随着他话语和动作而演绎、想象出的不堪画面。
又或者二者兼有。
筱云的表现好象是被吓了一跳,很惊诧的样子:“你生气啦?”
他的手抚上叶风的脸,状似怜惜地说:“生什么气呢,我这不是在讨好你吗。”
他侧头想了一想:“嫌我太主动了吗?”
睨一眼叶风,放浪地笑:“或者你也喜欢用强?”
叶风脸色铁青,咬紧了牙关。
筱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我早…早就…哈哈…习惯…啦。”
叶风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疼得抽搐,紧紧搂住筱云,说:“你想怎么样骂我都可以,但永远不要!不要,羞辱自己!”
筱云挣出他的怀抱,更加诧异了:“这种事,对男人也是羞辱和轻贱吗?”
他垂头羞涩一笑,好象知道了一个从不知道的真理,说:“我以为只有对女人才是。”
“筱云……”
门外响起雷岳的声音,耽搁的时间太长,他放不下心。
筱云答应了一声,再面向叶风时已经无喜无悲,淡淡地说:“我可以走了吗?”
“等等。”
叶风上前一步,默默地拉拢筱云的衣衫,开始为他系扣子,他的左手臂已经疼得抬不起来,可他还是固执地,笨拙地用单手操作。
筱云心中气苦,为什么总是在他绝望的时候给予温存,而在他怀着希望的时候又给予打击。
“松开。”
“最后一次,好吗?”叶风低声下气地说,抬起的眼神是让人无力拒绝的哀恳。
霎时间心疼得厉害,筱云扭开头去。
为什么情丝不能一斩就断,偏要绕绕缠缠。
筱云痛苦地想。
出了老宅的筱云没有再回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家中休养。
他不提那晚和叶风的谈话,也不再提从前,好象世界上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雷岳几次提个话头,都让他岔了过去。
知道他不想提,雷岳也就不再问。
叶风没有再出现,李辰倒来了几回,被筱云婉拒于门外。
小心地观察几天,见筱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