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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了澡出来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开始有了烟瘾,一烦心抽得更凶,见她出来,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起身,“好了啊,我送你回去。”
她精神好了不少,看起来很雀跃,跳过来抱住他的手臂,一起往外走。身体靠近时,他闻到她身上沐浴过后的清甜,混着少女好闻的气息,让人迷醉,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滑了下去,包裹住了她绵软滑腻的手掌。她一惊,有些诧异他的举动:“四哥?”
他没应声,只是顺势将呆呆的她扯落到沙发上,她跌下来,坐在他身上,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他原本要送她回家的,可是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环住她的腰,靠近她的脸,看了她一会,才轻声说:“平阳,你不是说高考过后要谈场恋爱吗?”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四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停顿了一下,“平阳,你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四哥,你是在开玩笑吧。”
“为什么是开玩笑?”
“我是你妹妹呀,我们怎么能谈恋爱?”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为什么不可以?”
“可是,”她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四哥,两个人谈恋爱不是要感觉的吗,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呀。”
“……”
“而且,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的,四哥……”她见他不说话,有些紧张。
“原来你对我……你原来不喜欢我……”他终于开口。
“四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她晃着他的胳膊,低下头去看他的眼睛。
“算了,就当我没说,我开玩笑的。”他苦涩地笑了笑,放开手。
他不记得他是怎么送她回家的了,只记得车子到时,她轻声跟他说了再见,然后像只小鹿一样窜出了车子,简直是落荒而逃。他一个人靠在车里莫名地大笑,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那样小心翼翼,却到底还是吓坏她了。
后来再见面时她就有些躲着他,行为再也不像从前那么放肆,他安慰自己,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她也到底没能成为他学妹,去了外国语,读新闻,谈恋爱。
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失去了联系,那时候秦莫尧还跟常睦在一起,经常跟着他们一起出来玩,他们播音主持系的女生素质过硬,都带的出来,又会玩,三两下就熟络了,稍微哄哄就会心花怒放,那段时间他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记录都可以超过席向晚了。有次不知喝高了还是什么,他想起问一旁的秦莫尧:“平阳呢,最近怎么样?”
秦莫尧笑:“交了个男朋友,在谈恋爱呢。”
他一愣,随即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再见面,已然是她上大二了,还是她打的电话给他:“四哥,我们几个同学约了去慕田峪,我记得你认识那边的工作人员,能不能帮忙说声,给我们免了票上去?”
他一愣,却马上反应过来:“行啊,要不顺便送你们过去,几个人?”
“加我四个,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她仿佛还有些尴尬,可是他记得她以前从来不会跟他客气。
“明天不周末嘛,我也没事,到慕田峪没车的,在校门口等着,我送你们过去。”
他送他们去了慕田峪,开得不快,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加她两男两女,应该是两对情侣,都是年轻的孩子,在车上说说笑笑,并不拘束。他终于看到了她的男朋友,一个维族的男孩子,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有他们那个民族的美感,看起来很安静,仿佛不太爱说话。但是一旦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却都放在了她身上。
他想,原来这才是她喜欢的类型,那是,跟他,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记得那天,她说,“上了大学后,我一定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到时候嫉妒死你们。”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他好笑地看着她。
“嫉妒我男朋友比你帅啊。”她一脸认真。
那样不可一世,那样轰轰烈烈,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让他猝不及防,让他束手无策。
可是她说得没错,他嫉妒,他是真的嫉妒的。
山路有些抖,他把车停在山下,带着他们上去。工作人员给他们放行,他们进了索道间,她回头看他:“四哥,不一起上去吗?”
他笑笑:“不了,我都爬过多少回长城了,你们去玩吧,注意安全。”
说着,摆摆手,示意她进去。
他转身往下走,老李在坡的另一头等他,他过去给他点了根烟:“今天仓促了点,赶明儿好好谢谢你。”
“兄弟一场客气什么,走,跟哥哥喝酒去,这里的红鳟鱼不错,起水新鲜,咱们好好喝一杯。”
“好,你带路。”两人往山下走去。
到车前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朝上望了一眼。天气已经入冬了,满山苍凉。从那里看上去,可以看见如卧龙一般盘旋在山上的长城,狭狭的只有一道,在晴空下蜿蜒开去,像一条没有止境的伤疤。
她那天穿了件红色的袄子,肌肤胜雪,衬得唇红齿白,正是如花的年纪,脸已经长开了,褪去了青涩,愈发地明媚动人。
良辰美景,如花美眷,只可惜,男主角不是他。
他看着索道上的那个红点,在眼里一点一点缩小,一点一点远去,直到和天际融成一线,融成了模糊,融成了不见。
融成了……永世相隔。
“那个小姑娘看着挺眼熟的,是你什么人?”老李见他看得出神,忍不住问道。
“妹妹,是一个妹妹。”他低声说,仿佛在对自己说。
这么多年了,她也不过是他的妹妹,而他,也不过是她的四哥罢了。
仿佛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
我终于到达,却更悲伤(3)
她是说一不二的人,隔天就打电话给傅旭东约了吃晚饭,电话是他助理接的,他在开会。
她等他开完会。
“有事?”他语气冷淡。
“没事就不能找你?”他的冷淡意料之中,可是她还是有点难过。
“今天不行,晚上约了人,改天吧,改天找你。”
“改天是哪天?你说清楚。”她已经受够了他的敷衍了。
“平阳,我现在很忙,你不要无理取闹。”他顿了顿,缓缓说道。
“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她问他。
“我有事,现在不谈这个。”他很快挂了电话。
她生了一下午的闷气,一下班就匆匆赶去了他公司,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没想到他已经出去了,扑了个空顿时一阵心灰意冷。坐电梯下去时倒是在门口遇上了李云舒,原来她就是他的助理。
李云舒认出她来:“平小姐,你找傅总?”
“他去哪了?”她张口就问。
“他的私人约会,事先没让我安排。”
“你知道约了谁吗?”
“韩心渝小姐。”
“谢谢。”她道了别,搭电梯下去。
她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可是没人接。她坐在车里,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天渐渐黑了,身边行人匆匆而过,写字楼的灯关了,又次序地开了,街道两边的橱窗点燃夜的缤纷。她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主干道上团团簇簇的灯火和如流的车辆,她知道是回家的时候了。
灯光那么暖,可是她觉得冷。关了车窗,正要发动车子,意外地接到浦的电话。浦结束了他的全国之旅,回了老家后,又回到这里跟朋友合开了一间酒吧,当天晚上正是“轨迹”开张的日子,他邀请她过去玩,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她迅速回了家,洗澡换衣服化妆,特地挑了件红色高腰细肩带连衣裙,腰上有一条黑色天鹅绒腰带,缀满了亮片。又把半长不短的头发挽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子,不戴任何首饰。
收拾完毕,她觉得自己顿时扬眉吐气了不少。
她去的早,但因为刚开张,既做了宣传又有朋友捧场,酒吧里已经挤满了人。等她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才看见浦在吧台前朝她招手。
她费了一番功夫才挤过去,浦隔着吧台跟她拥抱了一下,却笑着说:“平阳,好久不见,你可瘦了不少。”
“看来我减肥很成功,可以称得上骨感了是吧。”她大笑。
浦笑而不答:“要喝什么酒,我帮你调?”
“Blue WKD”
“确定?”
“当然。”
“平阳你有心事?”
“为什么这么说?”
“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喝酒了,这酒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