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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知道遇上了调情高手,她那点浅薄的不要再浅薄的恋爱经验,怎么斗得过他,没几下,就溃不成军了,又想起他不知用这招诱惑过多少纯情少女的心,顿时又觉得被他耍得团团转,不由更加气恼,后悔自己总是这么沉不住气,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在电话那头恶意地低笑,不用猜也知道他笑得有多像偷了腥的猫,心里顿时一阵恶寒,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和浦约了在酒吧见,她心情不快,喝了很多酒,伸手要第五杯的时候,被浦一手拦住。
“干嘛拦我?”她转头。
浦修长清瘦的手指在杯面上摩挲,酒吧琉璃顶灯的光芒下,他眼中闪烁着笑意:“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怎么可能?”反应虽快,她还是被他的出其不意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又问,“怎么会这么说?”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笑着说:“因为你现在看起来比较有人气。”
她开玩笑:“难不成我以前都不是人来着?”
他笑了起来:“以前就跟丢了魂似的,现在比较有精神。”
她闻言苦笑,她哪叫有精神,完全是傅旭东激起了脾气,弄得她现在大失水准,动不动就暴跳如雷,生气还来不及,还哪有空伤春悲秋呢。
被浦这么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顿时心里很不是滋味,神情又低落了下去。
“这样挺好的,”浦没注意到她的反常,“不是有人说过吗,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是开始另一段感情。”
她感慨:“可是如果这段感情并不好呢,重新开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问:“你在怕什么?”
她想了想,缓缓说:“怕很多,爱情往往是吃力不讨好,我想我再也没有力气那样去爱一个人了……”
酒吧里音乐飘了起来,浦转了个身靠在吧台上,闭上眼睛没有答话。她学他的样子微微往后仰,音乐如流水一般在耳中趟过,仿佛甘霖撒上心田,睁开眼睛时他正朝她微笑。
她一恍惚,心头突然一阵难过,年少时理解的天长地久,不过就是跟心爱的人并肩坐一个下午,体会细水长流的幸福,然而转眼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什么都不一样了。
再也回不去了,那些阳春白雪的爱情,在她心里已经死了……
当一切美好都消失殆尽后,只剩无边的黑暗,扫荡她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风卷残云,所经之处,遍地只剩荒芜。
等到风景都看透,还有谁会陪她看细水长流?
浦送她回去,他们在江边走了一会,到公寓门前时她把他借她的外套还给他:“谢谢你,浦。”
他温和地笑笑:“不用客气,我没能帮上你什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问他:“明天几点的车?”
“下午三点。”
她抬起头:“我会想念你的,浦。”
他沉默,上前轻轻给了她一个拥抱,低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希望你会幸福,平阳。”
“嗯。”她无意识地点头。
怀抱松开,浦挥手跟他告别,她在大楼外站了很久,直到他的身影溶入了黑暗,再辨不出光影。
转过头去,不知何时,傅旭东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她吃了一惊,却很快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旭东脸色也很平静:“你们讲话的时候。”
那想必是站了一会了,她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话在口中转了几个弯,出口却是一句:“那上去吧。”
闷闷地上了楼,两人一路沉默,他跟在后面,一直没开口。她半天没找到话题,又计较着白天的那束花,索性也懒得开口。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先出去,从手袋里拿了钥匙开门,推门进去,转身关门时,却见他站在门口,没进来,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晚安,四哥。”她道了声,缓缓把门推上。
门板间只剩一条缝隙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把门抵住,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涌来,她忍不住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他闪身进来,把门关上,伸手开了灯。
一室清亮中,他靠在门板上,神情疲惫,眼神有些漠然,让她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试探地叫他:“四哥……”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突然上前拥住她,环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手抵在他胸膛上,勉强抢回了一口呼吸,瞪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低头在她脸上轻嗅,鼻尖扫过她的面颊,沉着嗓子问:“喝酒了?”
她偏过脸去:“不准抽烟,难道连喝酒都不行?”
他低低笑了声,贴着她的胸腔轻轻震动:“我有这么专制吗……不过女孩子家三更半夜地,不要喝这么多酒。”
她仍是别开眼不看他:“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他抬起脸,轻哼了一声,“说说看,你哪回做事有分寸了?”
她理亏,又说不过他,低了头不吭声。
他见她不语,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亲昵地问:“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她木然地任他抱着,语气断然:“没有。”
他没生气,也没坚持,只问:“还在为那束花的事生气?平阳,我不过是想表示一下我对你的诚意。”
她沉默了一会,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是你的那些女朋友,你不需要讨好我。”
他愣住:“你在意这个?”
“不是。”她察觉到话里的歧义,迅速否定。
他隐隐有些失望:“除了你,你说我还会去讨好谁?”
让我们无法无天(1)
“除了你,我还会去讨好谁?”他加重了语气,话里又多了一份自嘲,箍在她腰上的手往里收,勒得她生疼,忍不住呻吟出声,“你放手。”
他却不肯放手:“平阳,你可以对那么多人笑,为什么连讨好我一下都不愿意?”
她闻言一颤,抵在他胸膛上的手不由抖了起来,他语气里的悲伤和无奈如电流一般冲击过她的脑电波,她被击中,半天说不出话来。
疲倦地闭起眼睛:“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他松开了手,突然觉得无力。
她摇头:“不一样,不一样的,从小你就对我很好,什么都肯护着我,让着我。小时候砸坏了傅伯伯书房里的兰花,还是你帮我顶的罪,在书房里跪了一下午……每次跟爸爸妈妈吵架生气,都是你出去把我找回来,带到你们家去蹭饭……我只有两个姐姐,没有亲哥哥,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哥哥看的,可是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四哥,我很害怕这样突然变质的感情,我很害怕……”
“原来你还记得……”他苦笑了声,“可是我不止是把你当成妹妹,平阳,你知不知道?”
胸口突然一阵发紧,疼得她喘不过气,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用力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揪着心口难过地看着他,泪眼模糊……
她蹲了下去:“四哥,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他觉得难过,蹲下去抱住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凉凉的泪水顺着衣襟滑到他衬衫领口里去,胸前一片濡湿,她轻软的呼吸传来:“四哥,我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四哥,我一点都不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他突然陷入沉默,眼垂了下去,抱着她没有回答。
“两个姐姐都要比我好,大姐能干,二姐乖巧,只有我人又笨脾气又不好,还总是给你找麻烦,伤你的心,你为什么还要喜欢这样的我?”
他轻叹了声,良久,只能哑然失笑:“我瞎了眼了,行不行?”
他也想知道,也想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可是时间无法倒退,感情难道可以倒带?
从她存在的那一刻起,生命里最初的那张白纸,已经被填充了色彩,习惯了斑斓,怎么舍得去接受黑白?
她颤抖的厉害,眼泪流的更凶,在他肩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恍惚间,他只能搂她更紧,紧搂着不肯放手……
也许盲目,会不会比清醒更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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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天打壁球的时候遇上,傅旭东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正倚在门边跟曹辰峰聊天。
她是跟秦莫尧去的,乍一眼看到,有些无措,站在原地踟蹰不前。
那天过后,关系本来就有点紧张,又拒绝了他让她陪他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