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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你说,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本王都会满足你的,说完了你开药给我。”
钟晴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原本璀璨的眸子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王爷,你知道这些天我发现了什么吗?这个凤血羊脂玉镯里面,这个黑点是什么,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吧。”
“你哪来这么名贵的玉镯,晴儿,你到底在说什么,本王怎么会清楚这黑点是什么,别开玩笑了。”
东方鸿的心猛的沉了下去,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半分,故作疑惑不解。
“王爷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来告诉你。这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只有绿豆大的黑点是鬼门谷的蛊王,专食人血肉,还能将数以万计的虫卵透过血液输送到人身体的各个角落去,只要被咬一口,那些虫卵就会在人体内啃噬血肉慢慢长大,最后耗尽人的血肉而死。这只蛊王,就是王爷请回来的那几位神医弄的,如果没有王爷的授意,他们怎么敢这样做。王爷,你究竟有多么恨我,才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将我弄死啊。”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虚与委蛇,直接摊开了来说,眼底笼罩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寒冷的声音宛若在冰水中泡过一样,彻骨的寒,残忍至极,“所以,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以为我会为你治好花柳病,你觉得我有那么好欺骗,治好你的病,你再用尽千般手段想要将我除去,为你的锦绣前程添砖加瓦吗?”
“晴儿,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想让你死,在你把解药交给我的那一刻,我早就可以杀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你留到现在。”
东方鸿眼神委屈又真诚,俊美的容颜还染上了一缕黯然神伤,“我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现在最爱的就是你,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和你过好日子,你怎么会这样怀疑我。你这是将我的真心践踏到泥土里。”尽管心里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了,还是不得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个女人是能够治好他疾病的唯一解药,他不能放弃。
“是啊,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呢?东方鸿,你心里怀着太多的怨恨,因为我之前用毒药把你和太妃折磨得生不如死,你又怎么肯轻易的,痛痛快快的让我去死呢?不把我折磨得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你怎么消了心头之恨呢。在画舫上,是你让鬼门谷的人对我用了摄魂术,想诱哄我和画舫上几个小厮暗通款曲,你再带人抓个正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水性杨花,我放荡不堪,背着你和不少男人偷情,让我被世人唾弃,被世人辱骂,而你是可怜的受害者,遇人不淑,再甩给我一纸休书,将我赶出宁王府。而我一个身上有污点的女人,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最后沦落街头凄惨死去,血肉之躯又被蛊虫啃噬干净,最后惨惨死荒野。而别人知道了我的死讯,不仅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拍手称快,因为我这样不知廉耻的败类终于死了,京城又干净了许多。”
钟晴冷笑着将东方鸿隐藏在心底隐秘恶毒的想法说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的怒火燃烧得越来越旺盛,额头上青筋暴涨,恨不得冲过来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快点去死。
只是,东方鸿,哪怕你死了,我依旧活得好好的。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也没有再做过伤害你的事情。晴儿,我想要把你当成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来呵护的。”
东方鸿双手捂着眼睛,指缝之间有眼泪滑落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深受情伤的男人,失魂落魄,让人心疼。
“你就算不想为我治病,也不要找这样的理由来侮辱我。你那天在画舫上受伤了心情不好我理解,我会给你冷静冷静,等你想通了我再来找你。晴儿,我是真的很爱你,爱到宁愿我自己去死,也不愿意伤害了你。”
而钟晴对于这些话的反应就是嘲讽的冷笑,如樱花般绝美的唇瓣冰冷的蹦出几个字,“我不相信,凡是你东方鸿所说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如果你还想像骗我过门取我心头血那样利用我,我在这里就可以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成功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的话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东方鸿被刺激得眼底发狂,差点忍不住命令人将她打死,却只能咬着牙咽下了满腔的怒气。
他既然能够骗取她的毒药,就能够再次取得她的信任,只要他忍下常人不能忍的屈辱,只要他锲而不舍的讨好她,总有一天,她还会爱上他,再次心甘情愿的对他治病。
“晴儿,我知道在画舫上,我和那些舞姬纠缠不清彻底的伤透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保证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再发生了。很抱歉,再一次伤了你的心。”
他眼底带着满满的伤痛,夹杂着浓浓的深情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的起身,“我会坚持对你好,再次打开你的心扉,让你再像以前一样爱我。你脸色不太好看,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东方鸿转身离开,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紧握成拳,蚀骨的恨意在血液里叫嚣着,钟晴,等我的病治好,本王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钟晴冰冷讥诮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东方鸿你不要忘了,我被蛊王咬了,现在体内有数不清的蛊虫啃噬着我的血肉,如你所愿,恐怕我活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而你患了那样的疾病,看你脸色发黑,眼神暗沉,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呢,怎么办,你说我们会不会一起下地狱啊?”
她的话让东方鸿心狠狠一抽,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冲得他四肢百骸都快要散了,眼底的恐惧犹如汹涌的洪水足以将一切淹没,“闭嘴!不许说死,你怎么会死呢?你一定活得好好的,不要乱说话!”
他的病还没有治好,她怎么能去死?她死了,他怎么办,他还有宏图霸业,怎么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
不行,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尽快取得她的信任,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这些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东方鸿,你过来,我给你看看蛊虫啃噬我血肉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笑容太过诡异,东方鸿只觉得脊背阵阵发麻,一股寒风凉飕飕的吹来,他遍体生寒,再也没有办法待下去,落荒而逃。
钟晴幸灾乐祸的声音依旧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宛若魔音穿脑,久久盘旋,挥之不去,“东方鸿,你最好祈祷孟青柔肚子里的是个儿子,不然你这辈子就只有一个脑子烧坏的傻儿子,和断子绝孙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的声音中甚至还染上了几分笑意,更是让东方鸿步履慌乱,一颗心犹如在油锅里煎熬一般。
“小姐,王爷要是恼羞成怒把你打入天牢怎么办?”碧瑶有些后怕的拍了拍心口,担忧的看着镇定自如的钟晴。
“他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不会那么做的,恐怕他现在比我更加害怕我死呢。云舒,想办法让人将东方鸿患了花柳病的事情传出去,越快越好,越轰轰烈烈越好。花柳病,笑死人了。”
钟晴咯咯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充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肆意嚣张。
“是,小姐。”云舒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碧瑶,走,我们会会锦荣苑住的那位大美人去。”
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不把这里搅得鸡犬不宁,怎么对得起那个早就烟消云散的“钟晴”。她眼里迸射出诡异的光芒,想到了什么,将风华唤了过来,低头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而后带着碧瑶慢悠悠的朝着锦荣苑走去。
吴思思来到京城之后一直被拘束在锦荣苑里,东方鸿警告她不能随意乱走坏了他的事,她虽然满心不悦,然而想到这个男人将来会是她的丈夫,她也将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尊贵优雅,万民朝拜,也只好勉勉强强的待在院子里,偶尔和带来的几个丫鬟切磋武功,日子闲得快要发霉了。
当门口婆子过来请示她,说宁王妃过来看她时,血液里嗜血的因子都沸腾了起来,这就是她丈夫现在的妻子,她作为一个胜利者怎么能不去见见即将下堂的弃妇呢?
“让人进来,我在正厅等着她。”
吴思思高傲的扬起头,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施施然的回去梳妆打扮去了,不过是个即将被休弃的女人,她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
钟晴百无聊赖的坐在正厅里,脸上一直噙着淡定从容的浅笑,浑然不觉她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并且还有继续等下去的趋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思思终于觉得将她晾得够久了,艳光四射的走了出来,掩唇咯咯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之前练武出了一身的汗,沐浴梳妆了一番才出来的,让王妃久等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