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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不过一会,尚真真使人来说:“妹夫家的家人原都是尚家旧人,借了去用地。如今尚家有事。还要他们效力,要先把几个会做生意的管家唤回使用。还请妹夫另雇罢。”
王慕菲吃了一惊,那管家拱拱手去了。过的半个时辰,派到几个铺子管事的管家都收拾了帐本送来。都说:“老主人有事。不得不去,小的们还把娘子留在宅内效劳。”王慕菲一个留字还不得出口。这几个人都走了。
王慕菲心道:“老泰山家里到底出了何事?真真偏当无事人一般。”就回房来问娘子。走到自家房里,真真取了瑞记杂货铺的股金契纸交把林管家,看见王慕菲一脸不快进来,涨红了脸上前陪罪道:“奴实不知家里几个铺子都没有出息,相公没有银子使正心焦,心里一急,就想把这项银子都提出来。阿菲,原是奴的错,不该自作主张的,你莫恼呀。”
王慕菲本来有气,叫真真低声下气一说哪里还气的起来,苦笑道:“怨不得你,要怪也怪我从前面嫩,那几个铺子爹爹吵着要,我只想着给他不吵闹就完了。”
真真忙拿手挡着相公地嘴,娇嗔道:“都是奴的不是,奴不该主张都给公公的。此后这些铺子卖也好,开也好,都是相公你拿主意。”低头玩弄衣带,良久才仰起脸来,抬着一双妙目看着他地脸道:“为妻样样都听相公的。”
王慕菲爱煞娘子地顺从,拉她到桌边坐下,笑道:“俺们家作坊如何真真笑道:“原是托了赵掌柜代管地,相公意下如何?”
王慕菲因娘子不曾说出法子来,心里先是失望,可是都叫他想主意,哪里想的出什么好主意来,只得道:“瑞记咱们不是小东家了,他必不肯替咱们再管作坊,只是家里人手又不够,先歇了罢。”对手持契纸地林管家道:“能换多少银子回来?”
林管家恭敬道:“这个不晓得,要看他们铺子这一年生意好不好呢。”
王慕菲心里也没有底,到底手里多几两银子才好,就叫林管家拿去要回股金。真真早泡了一壶好茶,拉王慕菲到院子里晒太阳吃点心。王慕菲才想起来意,问她:“泰山这是出了何事?”
真真微摇头,低关只是不语。王慕菲再三的问她,才道:“没什么,只是教人骗了十几万两银子,奴姐妹两个把家里值钱些的房子地田都变卖了。”
王慕菲虽然不肯用娘子的银子,但是突然之间岳家少了这许多钱,心里也凉,因道:“老泰山怎么这样糊涂,十几万两,就是堆成山也不见得一年能搬干净呢。”
真真因他这样说父亲,心里恼了,不肯再妆,站起来道:“阿菲,我有错与你陪不是。我爹爹的事,我们做儿女的劝劝就罢了。若是我说公公婆婆糊涂……”
王慕菲忙道:“打嘴,爹娘岂是我们儿子媳妇说得的?”
真真冷笑一声坐回去,捧着茶吃不肯说话。王慕菲晓得方才他说错了话,待要低声下气陪不是,好容易娘子才事事依他,他又放不下身段。两个人冷着脸吃了半个时辰茶。林管家带着一盒银子回来道:“契纸还把他了,这是本利三百二十两。”
王慕菲心头一松,有这些银子,就是再请几次客也够了,笑道:“取五十两到帐上使用,那些交把夫人收起来。”
真真晓得这是他变相示好,本不想理会,到底两口子过日子,没有时时合气的,忍着气道:“那为妻收下就是。”
林管家就取开盒取了一个五十两大锭的元宝。真真叫春杏把盒子收到房里衣橱里,再把衣橱锁上。吩咐完了,笑道:“青凤妹子一直都在房里,奴去寻她说说话,也省得她闷出病来。”就把王慕菲丢下。
王慕菲思来想去,重回书房看帐本,昏头昏脑看到掌灯时分,还只看了一本半。心里极是抱怨大姨姐拆他的台,使的好好的管家唤回去做什么?他就忘了,话里话外抱怨真真大权独揽,把王举人架空的也是他。真叫他做这些事亿他又没有一样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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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归宁(上)
这一日是新女婿满月上门的日子。清早起来,王慕菲就指挥着管家门在门口吊彩,前头厅上拆隔扇挂灯摆花盆,安排小唱和乐工歇坐处。他昏头昏脑忙了一早晨,累得腿肚抽筋、摇摇晃晃回房歇息。真真早把卧房收拾的清洁明亮,当窗下小小香炉时燃着苏州带回来的时新香饼,榻上铺着软绵绵的天蓝缎绣岁寒三友锦垫,在明晃晃秋天早晨的阳光下,让人一看就想躺上去。王慕菲靠到榻上,极满意的吐了一口气闭目养神。
真真在后院与青凤、春杏坐在一处绣花,小丫头出来指了指卧房。青凤忙道:“只怕姐姐和那……就要来了,妹子到楼上去。”
真真晓得她不想见素娥和苏公子,柔声道:“放心罢,女眷那桌摆在大姐原来住的那间屋里,不叫到她们到这里来的。”
春杏也笑道:“青小姐,婢子们必不叫人闯到后院来。”
青凤摇头道:“妹子晓得,只是……还是到房里去的好。”站起来收拾了她的针线筐,春杏送着上楼去了。
真真看看她,再看看玻璃窗上印出的王慕菲的影子,极是后悔当初出头管青娥的亲事,伸手抚身边一棵梅树,稀疏的树枝上吊着两个干枯的果子,叫她轻轻一碰,滚落到尘土,灰扑扑的瞧不出来是果子。真真苦笑,女人初嫁时是枝上的娇花嫩芯,若是结不来果子,花枝儿再俏又有何用?轻轻一碰就跌落泥里。
王慕菲伸懒腰,恰好看见他家娘子穿了几件新鲜衣裳,站在梅树底下出神。秋风吹来,披帛和裙带飘飘,端的好一幅娴雅美人图。从前王慕菲眼里所见。娘子不是系着围裙在灶上打转,就是包着包头在织机前低头忙碌。再不然就是捧着算盘算帐。实不曾见过真真也有这样风流蕴雅的时候,不觉痴了。
真真转身,看见王慕菲坐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她,嫣然一笑道:“回来了,可吃茶?”取了一只小小雨过天青色地合欢杯倒了大半杯茶自窗格子里递过去。纤细的手指映着颜色娇嫩的杯子,格外白嫩。
王慕菲想到这几日娘子地风致,心神激荡,一手接过杯子,一手执着娘子的手贴到腮边轻轻摩挲,含笑道:“真真,进来。”
真真也叫王慕菲地柔情打动,微微点头。王慕菲在她的小手上印上一个吻,依依不舍放开。道:“快点。”
真真走到屏风处,叫有些凉的过堂风一吹,心下警醒。此时还不是和相公恩爱的时候,少时素娥和妹夫变姐夫的苏妹夫来。相公心里必不快活。切莫顺着他。想了想,走到门口探头。对满怀指望等她进去地王慕菲笑道:“奴去看看女眷们吃酒的那几间屋收拾的如何,阿菲,你去不去?”不等王慕菲说话,轻巧的抽身出来,喊道:“小梅,陪我后边去。”
王慕菲方才被撩的心头火起,那话儿硬邦邦的正要寻个好去处钻钻,谁知好去处往别处去了,只得吃两口茶去火。他有一下没一下被真真吊着,还越发的觉得自家娘子如今比从前有趣可爱,每回看见都想就着茶水一口吞下。那又招人喜欢又叫人恼的姚小姐滴珠早被忘了爪哇国去了。
唐秀才带着一群粉头乐工头一拨来。王慕菲约的那些旧日朋友接二连三也都来齐,只有李青书使小厮捎了口信来,说他家闺女有些小咳嗽,他们两口儿不能来。王慕菲无可无不可,姐夫来了他脸上固然有光,不来,就不会抢他做主人地风头。王慕菲的新朋友也来了几个,当得新云旧雨济济一堂。王家本是外来户,老太爷的些朋友都是上不得台面地,都在后院老太爷房里另摆了两桌。谁知认王慕菲做侄儿的张家听得他家小女婿回门,办了一份厚礼,张老爷,张夫人,并张公子和一个张夫人亲生地女儿女婿都来了。王老夫人捧着厚礼喜不自胜。王慕菲请张老爷和公子三人到前边去坐,张老爷推辞不肯道:“我们是内亲,就在后边也罢了。”
王老太爷道:“也罢,姑老爷就合我们坐一处罢,姑太太和表小姐带着小少爷与你母亲坐是一样地。”
王慕菲实是怕娘老子的那些朋友上不得台面,在外人跟前丢脸,只对真真使眼色。真真心里暗笑,不动声色道:“难得姑太太来一遭儿,不然到我那里先坐坐,等我妹子来了再来坐席如何?”
张夫人本就是存着心要来和真真攀交情地,不耐烦和那些人坐一处,忙应了,连女儿和儿子都带到真真院子里,只有张家那个女婿,本是个秀才,就合王慕菲到前头去了。
此处本是